但是我决心和鼬那个家伙断绝关系了,有关他的事我一概不管。
“我得说哦,鼬的身体越来越差,想报仇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他,他在说什么?
鼬,为什么会?上次他打我的时候还生龙活虎的呢!
不不,我已经要和鼬,和佐助划清界限了。
不能多想。
但是,手中的苦无也刺不下去了。
看我犹豫,飞段抓紧时机添油加醋,“你似乎不太想杀鼬,那样更好啊,我们和鼬是一伙人,杀了我们鼬会生气的哟。看在大家都是朋友的份上,我们就和解吧。”
他倒挺会见风使舵。
……解了幻术的角都把飞段的脑袋和身体缝合在一起,但他不认同飞段和我的交易,“没有杀害雇主的先例,这会坏了规矩。”
“此时此刻,你们的雇主已经死了,在他派你们来杀我之前,去刺杀他的人早已动身,你们这个任务再进行下去也没有意义。”比起其他谋反的家伙,村上康绝对是个蠢货,他表现得如此明显,简直是在挑战我做为人的智商,在他出宫的当天,我的手下就已经开始布置,他绝无生还的可能。
“……”他们有所动摇。
“另外,帮我一个忙。”
……
再次见到鼬,他一改上次的冷漠,转而关心地责备我道:“希音,你太胡闹了。”
他的鲨鱼头队友识趣地走到别处,大有非礼勿听的君子品格。
我也就放开了对自我的约束,直截了当地道:“胡闹的是你,你想糟蹋掉自己的身体吗?”
“……”他抬起眼,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掩盖住眼底的神色。
“万花筒写轮眼的秘密,我比你清楚,你以为你能瞒住我吗?”
我开眼比他早多了!
“你太胡闹了。”他还是这句话。
“胡闹的是你。”我也是同一句话。
“是,你是比我大了一岁,可是轮不到你来给我说教。……我,我也不该跟你说教,就像那天我说的,我不欠你了,你也不欠我。但是,到头来还是想说些什么……”
眼睛里慢慢蓄满了眼泪,我第一次在别人面前露出软弱的样子。从前佐助一哭,我就教训他学会坚强,现在我发现坚强这种东西也不是什么时候都管用的。
我被自己这副模样吓到了,鼬也是,但他表现还算好些,佐助被他打哭他都没眨过眼睛,更别说是我。
他还是镇静地默默看着我。
我哽咽着,从来没发现自己还有埋怨的动力。
“止水死的时候,我没有去看他,大家都说是你干的,可我知道那不是你,不过,从来没有人在乎我,当然也没有人听我说话,我自己也是这么想的。到了后来,那件事以后,我就想,你为什么,为什么选择我?”
“我有一大把的缺点,没有人比我更加没用,为什么选择我?这些年我想过很多遍,也许留下我只是你的一时兴起。”
眼睛被咸涩的ye体浸润着,火辣辣地疼起来,刺激泪腺不停地工作,更多的眼泪流下来,用袖子也擦不完,但我还是努力擦着。
“但是,我很感谢你,把佐助留给了我。让我学会接触这个世界,感受别人的好意,佐助教会我很多,说是我照顾他,其实是他帮助了我。所以我想,我还是欠着你的,我欠你太多了。”
“所以我,求你,求你不要,这样下去。”
这样下去,除了毁掉佐助,毁掉他自己,没有别的可能。
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
我说的太多了,以致鼬很长一段时间内没有讲一句话。实际算起来,他比我年轻多了,做事却比我老辣,也更加狠绝,不管我是不是在乞求他,他都无动于衷,甚至有闲情反过来将我一军。
“希音,止水活着的时候说过,你才是这个宇智波家族中最需要被改变的人。”他的话语一如既往地拥有着令人信服的力量。
“你和他们不同,他们因为力量而傲慢,你却因为力量而自卑。也和我们不同,你比我们更加早慧,却没有人在你前进的道路上进行引导,止水和我都试图成为这个人,但是我们都失败了。不论是你的事,还是家族的,我和止水都是失败者。正因如此,我才把佐助交给你,像你说的,佐助可以改变你很多。妈妈应该也是观察到了这点,才将佐助交给你,而我只不过,是做了妈妈未完成的遗愿而已,你应该感谢的人,是她。”
美琴夫人,这个像云一样温柔的女人啊……
“事实证明,妈妈没有想错。”他走到我的面前。看到他的衣角时我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经跪在了地上,满脸的水渍,袖子沉重得能拧出水来。
“希音,我的过错无法弥补,你可以将我所做的一切当做自我的救赎,而这场救赎只有我和佐助能够完成。你应该寻找属于自己的道路,回到木叶,那里有你的伙伴,他们需要你的帮助。人只有被需要时,才会觉得做事情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