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般的嗫喏让裴声行视线更暗。
夏幺幺身体难受, 她开始哭, 泪水像金珠子, 滴在裴声行的脸上, 夏幺幺看着裴声行这张脸,想到裴声行用他温润的伪装欺骗她, 害她被困在裴府,更是哭泣,“你怎么人模狗样的。”
夏幺幺吧唧一口,啃到裴声行脸上。
“我要咬死你。”
夏幺幺哼哼唧唧, 把胭脂都啃在裴声行脸上, 像作乱的小狐狸, 裴声行白皙的脸一块水印,一块红痕,艳丽混乱。
脸上被她蹭来蹭去, 怀里的夏幺幺柔软,裴声行咬了咬牙,他一手掐住夏幺幺的后颈,“你要咬死我?咬死我,你就没情郎了。”
“没有就没有,我这么貌美,有的是男人喜欢。”
“你这样可怕的情郎,我才不要。”
夏幺幺的话让裴声行气的额角青筋直跳,他三下两下扣住夏幺幺,扭转攻.势。
“你觉得我可怕,为何要用蛊香,既然你不想要我这个情郎,那你想用蛊香接近何人呢?”
裴声行把夏幺幺扔到床上,他膝盖压.住夏幺幺。
她混乱抬眸,唇瓣轻张,乌发散开,衣裙乱七八糟,领.口早被燥.热的女郎扯.开,仰躺之时,胸前起伏素雪。
裴声行眼神更暗。
他明明不是好女色的人。
裴声行小时被丢在军营,战乱纷飞,在血雨中活下来,从来没接触过什么柔美女子,等他被接回宫中,宫闱祸乱,父王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逼着他成为优秀的储君,他更是没什么闲情逸致与女子勾勾搭搭。
而后,家国皆亡,他在齐国假借他人身份苟活。
耽于美色,心性不坚,对裴声行这样的人而言,则是大忌,君子守身如玉,他过得清心寡欲。
但裴声行终归是一名郎君。他不仅没有如外貌那般脆弱,相反,他极其健康。
夏幺幺如此行径,几乎是踩着他脑海里最后一根弦。
裴声行按住夏幺幺的手,哑着嗓音:“幺幺,你知道你在做甚么?”
夏幺幺微怔,她差点被吸进裴声行那幽暗的眸子。她、她在做什么?裴声行的话提醒了夏幺幺。
她要拦住裴声行,给红灵和救她的楚国人争取时间。
她是在演戏!
红灵给夏幺幺的蛊香控制了剂量,并不会让她真的情难自禁,非男人不可。
夏幺幺反应过来,她终于意识到此时的情形,郎君压在她身上,他一向冷静的脸庞被她亲的狼狈,裴声行指尖灼.热,脊背紧绷,蓄势待发。
夏幺幺被吓清醒了。
她不能真的和裴声行一度春宵,那样她就没时间离开裴府了。
“裴声行,你能帮我么?”夏幺幺忽然软着嗓音求道。
裴声行思绪难得空白,他没有注意到夏幺幺变得冷静,郎君闭了闭眼,不去看夏幺幺那魅.惑人的清纯杏眸。
他乖乖问:“怎么帮?”
“我很难受,只想抱抱你。”夏幺幺可怜兮兮。
裴声行语气喑.哑,笑骂,“谁让你这只蠢狐狸碰了蛊香。”
......蠢狐狸?是说她吗?夏幺幺杏眼睁圆,茫然一瞬,裴声行还会给她起别名?裴声行那样有礼谦逊的人?
可怜的郎君被夏幺幺弄得几乎丢盔卸甲,他那完美克制的伪装被撕开,露出顽劣的真面目来。
夏幺幺顺着裴声行的话哄他,“我不小心嘛,我只是听说蛊香可以改善男女的感情,你我这段时间关系这么糟糕,我很伤心,想跟你和好,所以、所以才用了蛊香。”
到底是别人哄骗了夏幺幺,还是夏幺幺在哄骗他,裴声行已经懒得计较了。
他手稍松,夏幺幺就搂紧他,吻了吻他的脸。
女郎娇柔轻弱的吻让裴声行不着痕迹皱了下眉,太轻了,就像羽毛,挠的他心痒痒。夏幺幺惊呼一声,裴声行掐住她的下巴,薄唇贴上,他轻咬慢啄,夏幺幺软成一滩水。
郎君瘦白的手捏住她的衣领,玉雪柔柔,夏幺幺脸蛋绯红,柔软的唇迎着裴声行的吻。
夏幺幺唇瓣好不容易重获呼吸,裴声行冰凉的发丝扑在她的玉雪,夏幺幺一哆嗦,“你你你......”
“幺幺不是很难受么?我在帮你。”
夏幺幺无话反驳。
被裴声行的气息裹挟,对于中了蛊香的夏幺幺而言,确实是最好的解.药。
只是——事情不会进展到最后,夏幺幺还记挂着逃跑的事,若真的顺水推舟,随了裴声行,那她柔弱的身体定是撑不过那齐国与楚国间漫长的逃离之途。
“我已经不难受了。”
“我困了,要休息了。”
被怀里的美人娇娇推开,裴声行先是怔愣,接着隽美的脸立即沉下。
夏幺幺不怕死地说:“我知道你喜欢我,我的情郎应该尊重我,不会强迫我。”
裴声行眼睫微颤,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