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便交于你了!”留下这句话她便带着穆遥离开,她的宴会主人都不在也太过失礼了些。
“殿下 ——”黎修允唤了一声她亦未回头,看背影也知十分不悦。
完全被无视的“柳神医”满脸懵懂的站在院中,她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可也没办法,她早想来了,可是师兄不让啊,逼着她饶了好大一圈费尽千辛万苦才到的呢。
抬头又见师兄忽而笑了,她转头看看空荡荡的院子,忍不住嘀咕一句:“分开两年,好好的师兄怎么傻了?”
“你才傻了,房里有病人,你且进去瞧瞧!”黎修允命令完她,便出门追自己未来妻主去了,是他大意了,他以为她这般人物是不会有这么多儿女情长,哎,也不知这小醋坛子好不好哄呢?
师兄妹见面一句问候的话都没有,还上来就让她干活,柳清心里可是一万个不乐意,但一想师兄好容易能在大安把自己嫁出去,她又雀跃起来,师兄能出嫁那可太不容易了,就算把自己做陪嫁搭进去她也愿意!
不就是看病人吗,别说一个,就是千八百个那也是小事一桩。
黎修允没追出多远就迎面碰上了流月,看流月的神色似乎已经等了许久,见到他流月先很是规矩的见了礼。
流月特意来寻他,让他有些意外,再听闻他是来讨要衣衫的他脸色瞬间清冷下来。跟在他身边多年,杜衡知道主子这是生气了。
“实不相瞒,衣衫里有对流月来说十分重要的信物,还望黎公子海涵。”要是别的地方他早就让人“拿”回去了,但是太女府他的人还没本事硬闯。
杜衡曾说起过流月与沈思源争执此衣,但既然当时他没拿回,现在东西在他的手里,流月自然更不可能拿回去了。
“流月公子此言差矣。”若说别的东西可以还,但在大安男儿家的衣衫可是不能轻易送人的,何况知道他曾穿过这件衣衫的人太多。万一流月别有用心,到时候可就说不清了。
流月当然知道此事不妥,不然也不会求到肃王头上,肃王可比那些皇女都难对付多了。见黎修允不愿,他又躬身说道:“是流月唐突在先,流月在此给黎公子赔罪了,若黎公子相信流月,流月可请肃王殿下做个见证。”
“什么事需要本王做见证啊?”说曹Cao曹Cao到,肃王的声音在他们身侧骤然响起,两人皆侧身上前一步给肃王见礼。
肃王见到英俊的男子心情就好,但虽然微醺她也知道这两个男儿都是碰不得的。
流月开口做了解释,这下肃王都有些为难:“此事还是请太女殿下来吧。”听闻衣衫是太女府的人抢的,她帮忙抢的衣服自然要帮忙住处后续事宜,说完肃王便招侍从去请她。
只是没一会侍从折返,只带回一句话:“太女府后院大小事宜,皆归黎公子管。”这意思就是不管了。
能与肃王同进同出,黎修允可不觉得流月只是一个花间男子那么简单,既如此衣衫不归还,但可借他一炷香的时间。
流月很是感激的再鞠躬致谢便跟随杜衡离去,留下黎修允与肃王在院里,肃王指了指不远处的亭台,想邀他前去坐坐,不过被他拒绝。
被拒肃王也没不快活,只是离开时好意提醒了一句:“小心,流月,萧廻。”多余的字一个没说,她又不是真关心黎修允,她只是害怕她的好侄女嫌人多了聒噪罢了。
宴会结束宾客散尽,黎修允准备送她回到院子,没想到她竟直奔沁心阁而来,在里面没看到人,她沉声吩咐一句:“今日起孤搬回此处。”她就不相信了,那个师妹还能在她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
黎修允难得见她吃醋的模样,心里竟然是说不出的欢喜,其实这本就是她的院子不需要在准备什么,可能是下人可看出她的不对,来来回回折腾了许多趟,才把她的房间收拾妥当。
陈叔也看出她不开心来了,他一个劲的给黎修允使眼色,让他去哄人,可黎修允一直盯着她的房门没有动作,气的陈叔只能干瞪眼。
陈叔正无奈时,柳清气鼓鼓的跑了过来:“师兄,你自己去瞧吧,这个病人我不看!”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病的快死了还如此默守陈规,这样的病认求她看她都不乐意。
宴会结束穆遥就跑去了萧廻那里,亲眼目睹房里的一幕,他也觉得让一个女大夫为萧廻宽衣解带有些不妥。萧廻才醒,被这位神医大夫折腾一番又晕了过去,他实在担心所以开口替萧廻说话:“黎公子,表兄这里还请你多费心。”
不是穆遥不相信府医,而是他觉得黎修允的医术更好,他都能把姐姐的腿医治好,萧廻这些伤自然不在话下。
黎修允不好拒绝穆遥,转身时又担心柳清捣乱,遂命她一起前去,柳清不乐意默默跟在最后,等他前脚进萧廻所在的院子,她后脚转身折返沁心阁。
柳清踏进沁心阁就看到她坐在院中等她,很是开心的跑了过去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柳清见过太女殿下。”
陈叔是认得柳清的,见她如此无奈的摇头,柳清这丫头虽无坏心,但行事素来无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