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过他俩。
子温的书房里,一直挂着十八年前两人在长江上泛舟逃亡时,子温给她画的那幅画像,她第一次来时便看见了。只是,她最近才发现,书房里面还有个小套间,里面放着一张床。难道子温哥哥是一直住在书房等我吗?小青心里想着,却不便问。有时候,案子方面没什么事了,两人就在书房里一起坐坐,聊聊天。或者,什么话都不说,只看看彼此,小青便按时离开。
这天,子温说:“官银案已经有了眉目。当年苏州的陈知府也已经打听到了,他答应提供关于蛇妖谣言的详细案卷材料,现在只需要找到几个关键证人,即可最后结案。他当年也正是查此案到关键时候被秦桧打压阻扰,愤而辞官的。”小青回去把这话告诉师傅时,师徒俩都忍不住感慨:“陈知府这样的好官,终究是不容于奸臣的天下。”
仕林很快等来了殿试的消息,高兴之余,他紧张的准备着,想着是否能在殿试中为母申冤。白秒一听了仕林的心思,忙道:“不可,你刚刚高中,在朝中尚未立足,在皇上面前亦无啥分量,为你母亲申冤之事,还有我们,你眼下先应付你的殿试即可,无需考虑过多,以免节外生枝。”仕林只得依言。
作者有话要说: 未完待续,侵权必究!
☆、六一、进士申冤(下)
殿试当堂,仕林绝口没提自家之事,果然顺利完成了殿试。喜报送到家里,乡邻们都来道贺,一家人自是喜气洋洋。新科进士有三个月的假期,外地的可回家安排家事,在京的也不必立即赴任,可以在家休息,也可以在朝听事。仕林赶紧赶去把殿选通过的消息告诉了雷峰塔里的母亲。母子俩喜极而泣。
回到家,李公甫高兴地道:“这下好了,三个月的假期,不如趁机把仕林和碧莲的婚事给办了吧。”仕林低头不语。许娇容忙道:“你说什么呢!仕林这刚刚中进士,他爹娘都还没回来,哪有结婚爹娘不在场的。”
李公甫忙道:“是是是,是我高兴的忘记了。但是,万一那弟妹一直救不回来呢?他们就不成婚了?” 许娇容急道:“胡说什么?如今仕林中了进士,秦大人死了,师傅和小青都在准备替弟妹申冤,眼看弟妹就要回来了,怎么就救不回来了?”李公甫又道:“是是是,我一心想当新科进士的丈人,一高兴就忘了这茬了。”
二人争论着,仕林默默进了自己房间。让他现在成婚,他实在没那心思。一来爹娘都没回来,自己孝道未尽;二来,他才刚刚知道自己跟碧莲是定过亲的表兄妹。之前,两人一起长大,他一直当她是亲妹妹,碧莲也一直当他是亲哥哥。如今突然让两人成婚,不仅他一时感情上无法接受,恐怕碧莲也无法接受。自他的身世被揭开后,碧莲嘴上虽仍叫着哥哥,待他却不再如从前那边亲密。他殿试回来这些日子,碧莲就一直躲着他。
白秒一见状,同小青来到仕林房间。白秒一道:“仕林你无需伤心,我们这就开始替你母亲申冤。待救出你母亲,你们一家三口团聚,再举行婚礼不迟。你姑父所言原也不差,当初你刚满月,你父母就被关的被关,出家的出家,是你姑父姑母把你养这么大,视若亲生。这恩情不比生身父母小。况你与碧莲也是自幼定亲的,这婚事万不可推托。”
仕林嘀咕道:“我自然知道姑父姑母的恩情,只是我一直当碧莲是亲妹妹,现在突然让我跟她成婚,我心里没有准备好。”白秒一道:“那我们就先来为你母亲申冤,我来说,你来写,把你母亲之事写成奏折,由你呈给皇上。”
于是白秒一将白素贞与珍宝的来源,如何跟法海结怨,如何得罪苏州寺庙和尚,在治疗瘟疫时被他们联手污为蛇妖,后又如何因义卖珍宝救灾被秦桧盯上,再到小青抢密信杀金人,终致被秦桧父子联手法海关进雷峰塔的经过,详述了一遍,仕林边听边写。花了整整三日功夫方才写好。白秒一看过后道:“仕林,你再好好检查一下,没问题了,找个时间呈给皇上吧。”小青道:“还是我拿给子温帮忙看看再呈上去吧。”
子温看过后说:“没问题了,让他重新誊写一遍,这两天就呈上去吧,我也会安排一些正义之士替他进言,如今只等真相揭开了。”
仕林依言将奏折重新誊写好。那日恰逢朝会,仕林作为在京官员,虽是在休假中,也可上朝。于是带着奏折,当堂呈上道:“臣,新科进士许及之,母亲因冤被关雷峰塔十八年,今闻陛下开明,开言路,平冤狱,故奏请陛下为臣母亲做主!”
皇帝闻言,意外道:“许及之,你母亲因何被关十八年?既是冤狱,又为何被关在雷峰塔,而不是在官牢中 ” 仕林忙将母亲的经历及被法海与秦桧儿子联手关进雷峰塔十八年的经过简要述说一遍,又道:“详情尽在奏折中,敬请陛下御览。”
一时间,朝堂上鸦雀无声。众人都知道过去的那些年,秦桧父子一手遮天,制造了不少冤狱,多少人因此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少时,韩子温出言奏道:“陛下,许及之所言之事,臣韩彦直略知一二。许及之所说的其母的师傅白氏医女,乃是臣已过世的大娘的堂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