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来做什么。”许哲只是随意轻扫了他们一眼,显然对于之前的事薄怒未消,目光中更满是讽恶。
“我们听说子尘怀了大姐姐的骨rou,便打算过来看看,还有我们来时也收到了娘的信,娘说那孩子既然是大姐姐的,怎么也得要生下来才对,还有更不能委屈了子尘表弟。”
而他们此次前来的目的,就是要让林清时纳下公友安,还是以那平夫之位,只因他们林家到现在,仍是没有承认许哲此人是他们大姐的夫婿。
“我和清时的家事,何须你们多言。”随着一声冷嗤落下,是那被重拍在楠木嵌螺钿云腿桌上四分五裂的百合芙蕖珐琅掐丝茶盏。
“大姐夫你这话说得就不厚道了,现在子尘表弟已经怀了大姐的骨rou,难不成你还想要将他们父子俩人赶到外面不曾,还说你其实是打算要让大姐的骨rou流浪在外。”
先前便嫉妒这大姐夫能独占这大姐一人多年的陈彦安,自然能怎么上赶着给人添堵便怎么添。
毕竟凭什么他就得看着自家妻主三天两头的往后院里头抬人时还得强装大度,而大姐的身边自始至终只能有他一个男人。
“还有清安你就真的想要让你的弟弟流落在外吗,何况子尘表弟以前还是你的夫子,还是说清安读了那么多年的书,就连一些最基本的尊师重道都不知道了吗。”今次前来的陈彦安除了是给他们添堵后,二还是收了不少好处,不然怎么会眼巴巴的在一收到消息后便赶了过来。
“哦,清安倒是不知自己何时多了一位弟弟,我可是一直记得我爹娘就只生过我一人。”眼皮子微掀的林清安朝其讽刺一笑,浅色的瞳孔中皆是刺骨寒意弥漫。
“想来清安也是最近读书读傻了,竟连一些最基本的礼仪孝道与尊师重道都不懂了,不过即便你们二人再不愿承认,也不能否认我这肚子里头的骨rou不是幼清的。”此时的公友安就像是那只斗胜的孔雀,正在朝他们耀武扬威的炫耀着。
何况他此次前来的本意不是来征求他们的同意,更像是光明正大的带着那肚里头还未出生的孩子登堂入室。
这场闹剧好像无论最后的结果是什么,都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事实。
“妻主,爹和娘会不会有事啊。”等离开后,惴惴不安的谢曲生正搂着她胳膊,回想起刚才爹那宛如嗜人的Yin寒目光时,仍是一阵后怕。
“放心,何况爹向来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主。”自从在书房知道自己失忆后,她倒是没有再像先前那样抗拒他的亲密接触了,只是仍是有些许的不习惯。
“还有那人肚子里头的孩子真的是娘亲的吗?”即便那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了,可他仍是再次问了出来。
“十有八九是真的。”她一回想起刚才那男人微微隆起的肚子时,只觉得满心厌恶。
“那么若是妻主在外面也沾花惹草,然后外头的男人也大着肚子找上门来后怎么办。”毕竟有些事他不得不先未雨绸缪,何况还是有爹和娘亲的前车之鉴在前。
“放心,我身边除了你后就不会再有其他人,你大可放心。”甚至这话,好像之前的他也曾不止一次的问过她,那么那时的她又是怎么回复的?
等晚上吃饭的时候,他们没有去前院,而是选择了在自己的小院里。
刚净完了手的谢曲生正眼眸亮晶晶的注视着,面前给她舀着nai汤锅子鱼的女人。
总觉得这人是怎么看怎么好看,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呆子居然忘记了他们之前在一起的美好点滴,可是他又庆幸的是,她人没有大碍。
毕竟听爹说的情况是那么凶险的时候,他就连一颗心都快要跳到了嗓子眼上,哪儿还管她是不是忘记了自己,只要还活着便是最重要的。
“我脸上又没有花,哪怕你在怎么看也饱不了。”林清安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的脸看,许久,终是忍无可忍。
“可是有句话不是叫秀色可餐吗,妾身看着妻主这张脸,保证能比往日多干两大碗饭。”谢曲生吃着她前面夹过来放在他碗里的蒜香青菜,一双眼儿弯弯如月牙。
“晚饭吃太多不好,不容易消化。”林清安看着他那大有横扫八军的势头,突然幽幽的来了一句。
“你要是吃太快的话,等下我就没有菜吃了。”特别是她最喜欢的那道冷锅鱼被他捞得只剩下白菜片子和辣椒沫子时。
“妻主,你要是能少说点话就好了。”刚准备伸手去夹扣碗的谢曲生看着已经被他扫完一半的菜,只觉得今晚上小厨房做的菜可真是小气,要不然怎么能害得他被妻主嫌弃了,晚点一定得要扣他们工资。
“为何?”
“自然是因为你的这嘴里,总是不说想我的。”见她碗里没菜了,谢曲生也有模有样的给她夹了香菇滑鸡里的香菇。
至于为什么没有鸡rou,自然是都进了他的肚子里。
“好好吃饭,乱说什么,还有你给我留点菜。”
“等下让小厨房加菜就好,再说了现在妾身都还没吃饱。”刚往嘴里塞了块葱烧海参的谢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