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音轻愣了一下,她捏过被角,动作?轻轻的放在了劫的手里,“被子。”
劫会意,拉过被子将?两人蒙到了一起,昏暗中,他们的眉目距离极近,耳鬓厮磨,像是在温柔的呢喃着什么。
许知音迎上它的吻,声?音模糊不清,隐约听到她说,“手,用……手。”
夜幕低垂,一片黑暗的房间渐渐穿出一阵压抑的喘/息,有破碎的语句零零散散的传出来。
劫的神性躁动不安,不由为?许知音颤栗不止,最终连形态都要维持不住,神性溢散成雾,高?高?在上的神明?为?此失态又痴狂。
巨大的骨翼只能小心翼翼的蜷着,又在触到天花板时克制的化为?黑色雾气。
房间里四处都弥漫着它冰冷又炙热的气息,像是压抑的温柔,终于被染上了尘世的迤逦与萎/靡。
神明?为?她坠入人间后,终又甘愿堕/落进她的世界,为?她疯魔,也为?她沉溺此。
……
许知音这一觉睡到下午五点才醒,浑身都很不舒服,多日?头痛的后遗症让她有些难受,她本来就很疲惫,昨天又凌晨四点才睡着,这一睡又沉又累,但却十分?安稳。
她在劫的怀抱里轻轻翻了个身,手攀上它的胸膛,“好渴。”
神性随着它的心意而动,给许知音倒来一杯水,润了润干涩喉咙,果然好受了很多,但……
唇上的触感有点奇怪,她反手碰了碰,有点又麻又疼的感觉,别说唇了,她身上哪里都这种感受。
想到这,许知音就狠狠瞪了劫一眼。
昨天,她知道了一件事!
那就是——劫的神性也是有区别的,甚至有本体和寄体之分?,明?显是不同的!
它的本体神性感官敏锐,当那些神性缠上她的时候,便像是轻柔的抚摸,或者是轻轻的吻,与寄身时的感觉完全不同。
不然,像许知音这么冷静自持(超大声?)的人怎么可能失态成那样!尽管她一直压抑着那些难以启齿的感觉,但这实在是太?难了,最后大脑一片空白,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导致许知音现在嗓音都有些后知后觉的哑。
但……就……就是有种……
可算把这怪物给“睡”了,尝到了的……感觉。
那滋味,太?刺激,太?……独一无二。
许知音只能想到这个形容词了。
她可能与其他女?人不一样,不仅觉得怪诞,还有些……另类的享受。
我?真的是栽了,她想。
想到这些,她目光闪烁,羞的满脸通红,不敢和劫对视,见它欺身上前?,轻轻偏了偏头,“不要用神源治疗我?,神源在我?体内等于不可再生的状态,积少成多,我?把你的神源用完了怎么办。”
积少成多这个词明?显取悦了劫,它将?许知音圈在怀里,“不会。”
不等它有所动作?,许知音咬咬牙说道,“那你是要把留在我?身上的印记都消除吗?”
说完这句话,许知音自己都有点受不了自己,把脸埋在它怀里不想出来。
劫目光刹那微凝,像是定?格了一般,很快又被一丝丝奇异占据,炙热的火红像是被点燃,导致把脸埋起来的许知音压根没发现,它盯着她身上的痕迹充满了强烈的占/有欲,那目光,比锁定?猎物还要偏执,又凶又欲。
它很轻易的妥协了,“好。”
许知音贴着它冰凉的胸膛,也不知道是不是冰灵根的感觉,总之,她越来越眷恋它身上的凉意,也逐渐爱上了这份冰冷……甚至……
想到昨晚那像冰块一样冷的手指……
许知音整个人都不好了,把头埋得死死的。
太?丢人了!!!她没脸见人了!!!!
殊不知,她现在很多的想法都是能被劫感知到的,特别是她和劫经历这么一遭,那些算计与戒备逐渐远去,那些思维在劫面前?越发不设防起来。
但劫不是个会拿这些思维交流的神,曾经,它像个冷眼的旁观者,甚至还嫌许知音平常思考起来太?吵,都是在她身体里沉睡。
现在又像个安静的聆听者,它会细细记下她的诉求,记下她的所有开心、愉悦、伤心、难过、喜欢、讨厌……
它恨不得听的再多一点,再多一点……
它想把所有她想要的都给她,把她讨厌的都剔除掉,看她充足满意,它也觉得好愉悦。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许知音睡着时,劫总是觉得很孤独,像个安静又老实的望妻石,静静等待她醒来。
像是守护公主的骑士,也像个永不疲惫的机器人,机械的重复着等待一个人的举动。
她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它只觉得整个世界都亮了。
可能实在是太?累了,连续一个多月没有睡好,日?日?想念的怀抱就在眼前?,很快许知音又在劫冰冷的怀抱里沉沉的睡去……
劫安安静静的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