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砚:“???”
这人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其实不是胃有问题,而是脑子有问题吧。
封砚觉得,自己还是被那几个绿箭兄弟影响了,要是搁以前,他早就一拳头砸了过去,但现在,有必要改变一下策略。
想到这里,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当着江柏尧的面,拨通了陈仙贝的号码,等待着她接通的功夫,他语气嚣张地说:“你算老几。”
那头陈仙贝还没走到办公区那里,手机就响了起来,是封砚打来的电话,她疑惑着接了起来,“干嘛?”
再次听到陈仙贝的声音,江柏尧忽地一怔,脸上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想念的神色。
封砚毫无心理负担的告状:“没什么,就一个姓江的先生,忘记他全名叫什么了,他跟我说,以后不麻烦我送你上班了,这人谁啊?”
陈仙贝一愣,“他在你边上?”
“是啊。”
陈仙贝顿了顿,“没听说这附近有神经病,你是不是怕呀,要不要我过来接你?”
封砚看了一眼神情僵硬的江柏尧,“不用,不过我想了一下,为了你的安全,我今天提前下班接你,不,每天我都要接送你上下班。”
陈仙贝说:“好倒是好,但这样你会不会很辛苦?”
“不辛苦……”
两人又故意腻歪着在电话里说了快十分钟后,陈仙贝才说:“不跟你说了,我要去工作了,你今天也要认真工作啊。”
“认真工作的话会有奖励吗?”封砚问。
陈仙贝轻笑,“你想要什么?”
封砚得意:“我们晚上再说,这可是悄、悄、话。”
他刻意地咬重了这三个字,果然就成功地看着江柏尧脸色发青。他满意地挂了电话后,像一个反派人物那样对着江柏尧趾高气昂地说:“看到了吧?听到了吧?”
江柏尧站在一旁,身躯僵硬,脸色晦暗不明。
封砚觉得今天真是个好日子,没什么比在情敌面前炫耀更让人神清气爽的了,他打开车门,准备离开,还是要离这个姓江的远一点,要是他纯洁的气息被姓江的污染了,那就十分不妙了。
哪知道他还没坐上车,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道狗吠声——
“仙贝只是在生我的气,她心里对我有怨,所以才故意跟你亲近来气我。”
“封少,我跟仙贝在一起也有一年多了,不是没有感情,我们会重新和好的。”
封砚深吸一口气。
突然发现他是真的忍不了。忍不了江柏尧如此自信,更忍不了他说这种话。
他出拳快又狠,三下两下就将江柏尧打倒在地,江柏尧狼狈至极,嘴角边上还有鲜血流出,封砚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活动了一下手腕,轻蔑地说道:“傻、逼。”
实在晦气。
跟这种货色,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口水,封砚果断地就上车离开了。
他一路疾驰,心里越发有了斗志,他就不信了,他会连江柏尧这么个下三滥都比不上。
*
江柏尧在封砚这里挨了打,也是敢怒不敢言,主要还是现在他被卸职,如果再跟封家发生什么冲突的话,他爸会对他意见更大,而且他爸之前也明令禁止他不准再去找陈仙贝,于是,他也只能打碎牙和血吞。心里有气,有怨,自然是要发泄出来,他首先想到的便是蒋萱,如果不是蒋萱,他何至于落得如此地步,被人打了都不敢还手?
于是,他改签了机票,比预计的时间,早了一天飞往美国。
蒋萱得到了消息,天还没亮就打扮好去了机场接机。
在看到江柏尧日渐消瘦,脸上又有明显的伤痕时,她担忧又好奇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江柏尧现在看到蒋萱就恶心,厌恶,却也装出跟以前一般温和的模样,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跟人打了一架而已,我是轻伤,那人骨折住院。”
蒋萱见他也不想说是跟谁打了架,只语气崇拜地夸赞道:“你打架也这么厉害吗?以前光知道你学习工作上很能干。”
江柏尧内心有一种隐秘的快意。
好像这样一应一和,他就真的是跟封砚打了一架,把封砚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勇士。
其实这几年来,他跟蒋萱相处下来,未必就没有快乐的时候,只不过跟蒋萱的事情被人知晓后,他失去了太多,也失去得太快,本来在他还不知道真相时,心里便对她有了埋怨,玉锁真相的曝光,令他所有的抑郁怒气都有了一个供他发泄的理由。
人是很难真的责怪自己的,那就只能责怪他人。
他失去了他的职位,失去了父母对他的信任,失去了陈仙贝这个未来妻子,这令他怎么不恨,不恼怒呢?
时间还早,两人在湖边散步聊天,江柏尧突然问道:“那块玉锁呢?”
蒋萱现在已经不怕他提起这玉锁了,闻言也不慌张,满脸笑意的从领口处拉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