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禹牵住陆远思的手,觉得她的掌心暖得很,便忍不住多揉了几下,然后说:“这几日你忙得都见不着人,我有快半年没见过你了,好不容易才重聚,你都没回过宫。”
被他这么一说陆远思便觉得有些尴尬,什么政务都忘了,只觉得十分愧疚。她摸了摸鼻子,试探着安慰傅承禹:“对不起?”
“先沐浴吧。”
热水都已经放好了,陆远思把衣服脱了,坐进腾着热气的浴桶里,舒服得想喟叹,一转头便见傅承禹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笑起来,对傅承禹勾勾手指:“一起?”
“咳……”傅承禹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虽然说都是老夫老妻了,但傅承禹的偷看被抓包,他还是有些尴尬,压着嗓子说:“这几日你累了,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陆远思笑得更加得意:“这怎么能算是乱七八糟的东西,难不成承禹不愿意?”
明明如陆远思泡在滚烫的热水里,傅承禹却憋得脸红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一些不该有的念想,转身离开了这里:“我在外面等你。”
陆远思总觉得傅承禹离开的背影带着那么一点落荒而逃的意思,忍不住笑起来,身体往下一沉,整个人都浸在了水面下。
她这段时间的确是过于忙碌了,被热水这么一泡,筋骨好像都舒展开了,她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出去,见傅承禹正坐在踏上看什么东西,便走到他身后看了一眼,发现都是些首饰头面,一时有些好奇:“你看这个做什么?”
陆远思本人是不喜欢这些东西的,即便傅承禹要送她礼物,也不会想到这些。
傅承禹有些无奈地抬起头,见陆远思一副疑惑的表情,便拉着她坐下来:“你真忘了明日是什么日子了?”
他接过陆远思手上的布巾,一点一点地给她擦着头发,陆远思这才想起来,明日便是登基大典了,她身为皇后,似乎……的确是要一同准备。
想到这里陆远思有些尴尬,她好像已经把这件事完全忘了,封后不比祭祀容易,一套套礼仪繁琐得可怕,若是有一步行差踏错了,皇室就要丢人了。
“你放心,父皇病重,登基和封后大典都是挑着简化的,一会儿跟你说一遍,不会难的。”
好歹陆远思也曾经位极人臣,至少不会作出什么逾越之事,但陆远思从前都在前朝,这些后宫的礼仪是不便参与的,她还是觉得时间有些紧了。
傅承禹还是头一次看见如此紧张的陆远思,忍不住笑起来,说:“没关系,我明日和你一起,你跟着我就行。”
“可你不是……”
“我不是说了,礼仪改了。”
傅承禹眼里的笑意更深,他亲了陆远思一口,解释说:“以往封后和登基大典的确是分开的,可远思你又不是拘于后宫之人,与我一起又有何妨。”
话虽如此,但要改变礼部的观念和其困难,又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陆远思看着傅承禹眼底的笑意,只觉得胸口暖烘烘的,忍不住抱住他,也不顾头发还没干便吻上了傅承禹的唇。
这两人许久未见,本就是小别胜新婚,什么都还没干的时候还能忍住,这一旦开始了,那就是干柴烈火,刚穿好的衣物瞬间就乱了,傅承禹还有最后一点理智,和陆远思拉开了一点距离:“明日……”
“就一次……”陆远思重新堵上傅承禹的嘴,两人在榻上滚过一团,她压在傅承禹身上,痴迷地闻着傅承禹的颈窝,嗓音很软,像是在撒娇,轻飘飘地挠在人的心口上:“别在脖子上留下痕迹就行了对吧?”
管他明日是不是有什么要事,傅承禹的理智如同火山灰一般散了,他掐着陆远思的腰和她贴在一起,回应着陆远思的热情和激动。
一个时辰后,傅承禹重新传了热水,两人泡在同一个浴桶里,陆远思有些失神地靠在傅承禹身上,突然说:“我这半年都没有喝过那药。”
傅承禹一顿,刚才……
“以后也不喝了吧。”陆远思轻飘飘地把后半句接上了,搞得傅承禹还有些茫然。
陆远思转过身来,热水哗啦啦地晃出去不少,她就这么面对面坐在傅承禹腿上,抱着他的脖子亲他:“我觉得有个孩子也挺不错的,我其实早就不害怕了,但是咱们在平州自顾不暇,有个孩子实在是牵绊,现在倒是好了。”
陆远思的吻细密绵长,贴着傅承禹的嘴角、鼻梁和脸颊落下,没用什么技巧,只是单纯地想和他靠得更近,却让傅承禹的大脑运转有些迟钝了。
“承禹,”陆远思往后退了些,盯着傅承禹的眼睛问他:“你愿意和我孕育一个孩子吗?”
傅承禹没说话,将陆远思揽过来回吻她,听着他变得粗重的呼吸,陆远思心情极好地笑起来,让傅承禹有些不满,轻轻咬了她一口,陆远思这才停下来,认真地回应着傅承禹的吻,直到两人都快要溺毙在这个绵长的深吻里,傅承禹才放开她,把脑袋搁在陆远思肩膀上抱着她,有些抱怨地说:“只做一次吗?”
“刚才已经做两次了!”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