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撩开帘子离开。
唐荟攥紧锦被,闭眼平息妒火。
*
因大乔冲撞了唐荟,沈络欢怕大乔被责罚,于是捧着溪边捡到的石头子走进帅帐,借机巴结。
此时,顾钰正站在水盆架前净手,男人身形颀长,优美如豹,光一个背影都令人移不开眼,沈络欢咳嗽两声,自寻借口道:“我帐篷内没有热水了。”
顾钰看向她,面色淡淡的,“我这里也没有。”
沈络欢皱皱鼻子,果然,男人只有在占便宜时才会温言细语。她气哼哼走上前,把石头子放在帅案上,“那你给我钻木取火。”
顾钰靠在凭几上,看着案面上形状各异的石头子,慵懒开腔:“过来。”
沈络欢激灵一下,被这声“过来”叫得头皮发麻,扭捏地道:“我要用热水。”
还挺执着。
顾钰拿起石头子,在手心颠了颠,“大乔和热水,你选一个。”
沈络欢跺脚,“我选大乔!”
“那过来。”顾钰眉眼透着恣意,拍拍自己的大腿,“坐,凡事好商量。”
少女小脸一垮,更为扭捏,“你真无礼。”
“那没得商量。”顾钰用石头子在帅案上划了几道,闲闲地道:“大乔故意伤人,依军规......”
“唐荟那是碰瓷。”沈络欢颠颠走过来,小脸气得煞白,“大乔就轻轻推了她一下,她自己摔在地上,怪谁呢?”
说来也怪,唐荟为何要假装柔软?总兵府长大的姑娘,不是该最讨厌弱柳扶风的菟丝草吗?
顾钰冷静问道:“大乔为何推她?”
沈络欢将事情叙述一遍,强调道:“我没添油加醋,你要信我。”
那娇憨的小模样,就好像只要他说不信,她会立马甩脸子。顾钰揽住她的腰,拍了拍柔软的腰窝,“坐下,咱们慢慢谈。”
沈络欢僵着不动,“谁要坐你...腿上。”
“我说让你坐腿上了?”顾钰有点无辜地笑笑,浅色的瞳眸熠熠潋滟,“你怎么竟歪曲我的意思?还是说,你其实是想坐的?”
黑的都能被他说成白的!沈络欢捂住他的嘴,愠怒道:“再胡说八道,我割了你的舌头。”
在大楚皇朝,谁敢讲出这般大言不惭的话?传出去还不得让人笑掉大牙。
顾钰低笑,手上一用劲儿,把人按在腿上,附耳道:“那还怎么吻你?”
第30章 唐封
顾钰的嗓音不似军人的粗犷, 刻意压低声线时低醇悠扬,叫人听得脸红耳赤。沈络欢不禁在想,阉宦还有这种声线?她见过的阉宦哪个不是嗓音尖细啊。
故而, 小公主很认真地捧起顾钰的脸, 仔细打量,杏眸带着探索。
被姑娘家捧起脸, 顾钰有点不适,但也没阻止她,毕竟她愿意亲近自己就是好的开端, “在看什么?”
沈络欢伸手碰了碰他的脖子, 惊讶道:“你怎么有喉结?”
太监也会有喉结吗?她以前怎么没注意过?孙启昇有吗?
小公主一头雾水, 不自觉地碰来碰去,眼里满是认真。
但她的无意识,属实折磨人, 顾钰扼住她手,眸光深幽,嗓音哑得不行, “记住,除我以外, 你不准碰任何人的喉结。”
喉结硬硬的,沈络欢玩上了瘾, 脸上带着些许淘气,“你管我?”
她纯粹是带着玩心,殊不知坐着的男人早已被撩得耐心尽失。
后腰被一只修长的手按住,软软的身子贴向了硬邦邦的胸膛,沈络欢反应过来,抵住他前胸, “你又胡来。”
“是谁在胡来?”顾钰揉着她的腰,力道愈发的重,带着浓烈的占有欲,“你刚刚在作甚?”
沈络欢扭动腰肢,目光飘荡,心虚地顶嘴:“你一个大男人,让我碰下怎么了?”
“调戏我?”顾钰勾唇,扣住她的后脑勺,尾指一下下刮蹭她的后颈。
后颈的肌肤痒痒的,像有细沙拂过,沈络欢向前躲,顾钰却忽然前倾,唇与唇仅隔一个拇指的厚度。
男人气息灼热,“调戏哥哥也行,哥哥同意了。”
再次被他的厚颜无耻惊到,沈络欢用双手拍他的脸,忿忿道:“住嘴。”
这一下力气不小,顾钰报复似地挠了挠她的腰,谁知这姑娘疯狂扭动起来。
怕痒啊。
男人低笑,举起她的胳膊,挠她的咯吱窝。
沈络欢欲哭无泪,发出咯咯的声音,带着一丝讨饶:“我错了...我错了...顾大都督...”
可讨饶并没有换来男人的收手,顾钰将她按在帅案上,匐身而下,一边挠她痒痒,一边啄吻她的脸蛋,“叫声顾哥哥听听。”
沈络欢挣扎起来,俏脸憋得通红,心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只小鹿,不停地乱撞。
少女的憨态让征战沙场的大将溃不成军,顾钰桎梏住她,凝睇着她的双眼,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