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魁了然,这是知道了,他故意道:“看来只有简公子不知。”
说完他便朝南寻殷拜了拜,“圣主,可容属下将真相告知殿内诸人?”
南寻殷应得随意:“可。”
江上智突然出手,长剑如闪电般夹杂着锋锐的气势杀来。南寻殷也早有准备,一挥袖子,蓬勃的元力蜂拥而出。
两人应怕伤着邱秋,便在很小的范围内过了数招。
天魁继续道:“天枢的确是秘境的核心,天枢异动频繁,也确实是秘境不稳,只是这秘境不稳却要同三域相撞却是胡扯,火树银花秘境的确存在与虚数之中,然而秘境在实数的投影千千万万,我们三域也不过是其中一界罢了,便是要相撞也不过是那千万分之一的几率而已。”
他脸上挂着嘲弄之色,“但是若秘境不稳,便会关闭三域通往秘境的通道,从此以后,三域之人便是拿着钥匙,也不能进入秘境。玄宗祖师爷得了秘境之钥以后,玄宗便掌控了秘境通道,这些年来,玄宗获得多少好处,诸位有目共睹,便是能有如今正道之首的地位,亦同秘境脱不了干系,有如此宝库,玄宗怎会甘心放弃,便将诸位骗入秘境之中,借用诸位元力压制天枢异动,牺牲众人不过是想永久掌握火树银花门这座秘境宝库罢了。”
“如此作为,可当是为三域众生牺牲?”
这话一落,殿内哗然一片,众人还未消化完前面一个消息,如今又听得这么震撼的真相,简直不知所措。有本就不愿牺牲的弟子怒道:“玄宗欺我等好惨。”
“这般做法哪里能当正道之首,比之邪修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等这么多条人命,竟只是玄宗稳固秘境之用,实在可恨!”
天魁见人群激奋,心中暗暗松一口气,圣主交代的任务总算完成了,待这群弟子从此处出去,玄宗便会被群起而攻之,到时正道大乱,他们便能各个击破。
圣主此计,实在妙不可言。
玉阶上的玄宗弟子面色惨白,不可置信的目光望向江上智,“江上长老,他说的是真的么?”
江上智已停了手,垂眸沉默半晌,方缓缓道:“是。”
玄宗众弟子眸中的亮光终于黯了下去,他们刚才的视死如归完全成了一个笑话,有激奋的玄宗弟子抬起手掌,一字一顿道:“我弟弟同我一起进入秘境,自以为是为三域众生安危牺牲,未曾想只是这场骗局里的一个笑话……我以玄宗恩断义绝,从此以后再也不是玄宗弟子。”说着便拍向自己的身体,自废修为。
他这般举动感染了殿内众人,众人越发愤怒,若非众人被法阵吸干元力,便都要上台同玄宗弟子拼命。
简玉衍怔愣片刻,目光呆呆的看着江上智,当听到那句是时,心中的信仰轰然崩塌,干涩着嗓子道:“阿智,你骗我的对不对?”
江上智凤目清冷如霜,依旧沉默不语。
简玉衍笑得很难看:“宗主,宗主总是教导我们要降妖伏魔,锄强扶弱,要以天下安危为己任,玄宗大殿上还写着夫勇士者,当以身抚慰万民,怎会为一己私利,牺牲众武者的性命?”
天魁在旁听着,冷笑一声:“事实就在眼前,简公子何必自欺欺人?”
“够了。”
江上智如刀锋般锐利的凤目冷冷扫向天魁,宗师武者的威压如泰山般扑面而来,天魁承受不住,尖叫一声,喷出一口血,跪在地上。
料理完天魁,江上智抬眸凝睇,清冷的凤目同南寻殷深不可测的眸光相撞在一处。
谭云止将恍惚的简玉衍拉到一旁。
祭坛上的气氛忽如乌云压境,好似窒息一般,耳边殿内众人吵嚷的声音好似都消失了。
南寻殷惊讶:“竟然是境?我听闻只有大宗师级别的武者才能修炼出自己的境,没想到逐月公子不过宗师之躯便能修炼出境,实在让人佩服。”
江上智眉宇间压着淡淡寒意:“那日,是你进了书阁?”
南寻殷也不否认,微微一笑:“贵宗书阁可真是海纳百川,若非去见识一番,又怎会知这火树银花秘境的秘密。”
江上智清冷的凤目凝睇他片刻,忽然道:“当日书阁失踪的除了那卷关于秘境的卷宗之外,还遗落了一本心法,想必那本心法也是南门主拿了去?”
南寻殷终于敛了脸上的笑容,深邃的眸光藏着冷冽之色:“逐月公子想说什么?”
江上智语气平淡:“那本心法是抚顺元力之用,本算不上稀奇,只因是孤本才藏入书阁,南门主不惜派遣弟子攻山也要拿到心法,莫不是元力出了问题?魔门修炼功法向来走险走奇,我听闻南门主曾经修为被废,不过短短几年不但修为回来了,还远胜从前,若只是寻常功法定然不能,想必南门主修炼了走捷径的邪功,这等邪功修为虽能快速增长,然而却后患无穷,练邪功的武者大多是走火入魔,爆体而亡的结局,南门主这般修为,只怕离走火入魔亦不远了。”
南寻殷被揭了底细,面上并无丝毫异样,只是眼底深处溢满了杀意,他轻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