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如此说,邱秋很是无语,如此重要的方子,不都该藏着无人知晓的密室么,怎么随随便便就被人偷了去,祸害苍生,瞧澹台明英与邱长老的做派,只怕有不少武者中了这药丸之毒。
南寻殷睨了她一眼,便知她在想什么,只道:“这药丸并非剧毒,也不是什么重要之物,之所以用来对付江上智,也是因为江上智功法特殊,寻常剧毒不起效用。”
“既然如此,澹台明英为何给武者下这药丸,他到底想要做什么?”邱秋皱眉
南寻殷道:“我有了些猜测……看下去就知晓了。”
邱秋不解其意,南寻殷却不在说话,她只得将目光看向庭院中。
澹台明英并未离开,他负手立在庭院中,不过片刻,刚才那群黑衣人又押了一批武者上来。
这批武者同上一批又不同,他们衣衫褴褛,披头散发,目光呆滞,瞧着像被关了不少日子。他们在黑衣人的驱赶下来到院中,接着黑衣人用麻绳熟练的将他们绑上。
澹台明英从怀中掏出一个简陋的木盒,这次他没有将木盒将给黑衣人,而是拿着木盒走到被捆绑着的这群武者面前。
他目光一一扫过,最后定在较为年长的武者身上,他打开木盒,小心翼翼的从木盒中夹出一只青银色的虫子,瞧见这只虫子,周围的黑衣人目光变了变,呼吸都急促起来。
澹台明英全身紧绷着,神情十分严肃,他瞥了一眼黑衣人,黑衣人立马上前捏着年长武者的下颌,迫使他张开嘴巴。澹台明英深吸一口气,十分小心的将夹起的虫子,在武者惊恐的眼神中,放入他的嘴里,黑衣人轻轻一拍武者的下颌,虫子便随着武者的喉咙滑下去。
紧接着,邱秋就见,年长的武者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声,不过片刻,武者充满血rou的身躯便如气球般瞬间扁了下去,只剩皮rou包裹着骨头,瞧着十分恐怖。吃光了血rou的虫子,从武者的额头钻出,留下一个两指宽的洞。
这般Yin森又恐怖的场景,邱秋看得毛骨悚然,胃中隐隐有翻滚之意。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颤声道:“那虫子是个什么东西?”
南寻殷将她拉入怀中,安抚的拍了拍,低声道:“这是金蚕蛊,蛊中之王,威力极大,培育也极不容易,瞧见金蚕蛊身上的青银二色么,这表明了它还是幼蛊,只有它身上的颜色全部蜕变为金色才算培育成功。”
邱秋心中有了猜测,头皮发麻道:“所以,澹台明英是在用这些武者的血rou培育金蚕蛊?”
南寻殷赞赏的看了她一眼,道:“应该是了,金蚕蛊最喜有元力的血rou,元力越纯粹,它越是喜欢。我那毒药虽不能害人性命,却能将武者的元力困于体内,不断提纯,滋润血rou。比起一般的武者,用过药丸的武者血rou对金蚕蛊成长更有效用。”
邱秋来到这异世也有些日子了,也经历了不少事,但却感觉这里发生的事总能刷新她的下限,她第一次对一个人生出强烈的杀意,这样的人渣真不配活着。又想起蛇婆婆练的毒尸,这两人不愧是师徒,还真一脉相承。
南寻殷看她低垂着头,只当她见着这般恐怖的场景,心里不舒服,便道:“不喜欢,就别看了。”
邱秋摇了摇头道:“我没事。”
两人说话期间,院子里的武者统统成了干尸,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澹台明英将金蚕蛊放回盒子内,瞧着它便面只深了一丝的银色,眉头一蹙,喃喃道:“果然还是太慢了,这些低级武者的元力太少,若只用他们的血rou来喂养,也不知要喂到何时……李沐真是半分用处也没有,让他去打听隐居在临安城内的白虎军,竟然被反杀了,往我自他身上花费这般多的心思,如今,只得寻个法子,抓些中级武者来。”
澹台明英这番话,邱秋在不远处听得清清楚楚,联想到翠薇和城里的传言,她心中一个咯噔,澹台明英这是把临安城的落单武者都当成了喂养金蚕蛊的血rou了。看来她得想个法子将澹台明英之事告诉江上智,玄宗想来不会袖手旁观。
经历了这一幕,邱秋想要从澹台明英手中逃离的心情更急迫了,她简直一分钟都不想呆在次此处。
她倚在南寻殷怀中,低声道:“你可有办法离开?”
南寻殷知晓她是不想让澹台明英等人注意到这里,方如此乖顺的靠近他,他眉毛微挑,抬手抚了抚她长了一些的头发,冰凉顺滑,莫名好摸,闻言道:“如今我没修为,只能等我的暗卫寻来。”
邱秋怔了一下,没想到他还留了一手,虽然意外又觉得情理之中,也没问他是何时联系暗卫的,只道:“还要多久?”
“最迟三日后。”
得了准信,邱秋略微放下心来,南寻殷虽然危险,但是同澹台明英比起来,她莫名的更相信他,只是到时从他手上逃脱,殊为不易。
邱秋还想再说一些事情,却见澹台明英走进来,他瞥了一眼靠在一起的两人,目光忽的一凝,古怪的笑了两声,总是皱着眉头苏展开来,神情竟然有几分喜悦。
瞧着他离开的背影,邱秋莫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