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秋尴尬的笑了笑,心里却想适才将阿虎唤过来坐,果然十分正确。
阿琴上了台,邱秋也不再关注身畔两个变扭的家伙,而是聚Jing会神盯着台上。
这次招商大会,邱秋全交于阿琴与阿虎兄妹料理,原就是为了给两人铺路,只要大会顺利召开,便算打入临安城胭脂水粉行业,被行业内人所接纳,到时生意自然会顺畅许多,两人亦能倚赖这红粉佳人立足临安城。
只见台上的阿琴换了一身男装,朝四周之人拱手抱拳道:“诸位能在百忙之中拔沉前来参与招商大会,小女不胜感激,想必堂上诸位皆已知晓,这招商大会举办之意。我与家兄家姐半年前来临安城安家,幸得祖上传下秘方,得已糊口。我们也知,能在此处立足,皆是诸位同行相让帮衬,饮水当思源,我与家兄家姐决定日后只做红粉佳人的出产,售卖之事全部交与诸位同行负责。”
堂内喧哗一片,众人本还沉浸在见着逐月公子,少域主这些尊贵大人物的思chao里,如今听阿琴这么一说,纷纷敛了思绪,专心致志的把心思放到招商大会。
这红粉佳人利润如此之高,又深受临安城贵妇喜爱,若能得售卖权,赚取大把银子不说,还能带动自家胭脂的售卖,简直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堂内众人心里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有心思活络的问道:“红粉佳人出产多少?售卖份额又该如何分配?”
阿琴道:“如今作坊刚建立不久,出产自不会太多,等稳定下来,我们自当按照购买量增加出产数量。至于售卖份额的分配……”
她轻咳一下继续道:
“……这一次,我们将给每个胭脂铺子相同量的红粉佳人,之后,再根据诸位铺子售卖情况,客人反馈,诚信经营等等几方面窥察,评价优良者,第二次购买份额会得于增加,评价中劣者,第二次购买份额会按照问题严重相应减少,直至取消售卖权。总之,我们将半年窥察一次诸位售卖情况,而份额多少便全看诸位了。”
这般解释完毕,大堂内静默半晌,众人纷纷低头沉思,亦有人觉得这条件太过苛刻,提出异议。
阿琴只道:“售卖红粉佳人全凭自愿,若是无法接受,不卖便可。”
反对的人一下没了声响,
隔间内,烈云廷百无聊奈的饮着茶,听完之后,一下坐直身子,忍不住惊讶:“这法子倒是新奇。”
江上智眸光微动:“先诱之以利,又以份额相制,便可坐山观虎斗,收取渔翁之利。你这商门先生,倒也名副其实。”
邱秋未想到竟会被江上智夸赞,忆起往昔被他嫌弃笨手笨脚的时光,扬眉吐气道:“得你一声赞,可真不容易。”
瞧着她得意洋洋,眼眸发光的模样,江上智觉得手有些痒,他凤目微闪,伸出食指与拇指轻轻掐了一下她嫩滑如玉的脸颊。
邱秋愣了一下,伸手摸了摸,睨眼瞪他,抱怨道:“很痛的。”
砰!的一声巨响
邱秋眼睁睁看着面前的四方桌被劈成两半,抬眼瞧见烈云廷黑青的脸色,刹那间心好堵。
江上智眉眼沉静,神情巍然不动:“少域主这是何意?”
烈云廷握掌成拳,寒意凛冽:“想与你再讨教讨教。”
邱秋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一把拉住烈云廷,笑道:“这清溪楼的桌子可真不结实,坏了换一张便是,少域主消消气,在人家屋子里打打闹闹总归不好。”
烈云廷一把推开她,冷声道:“敢不敢应战?”
江上智本来冷眼瞧着,却见邱秋被他推了个跄踉,眸光募地一冷,“出去打。”
两人翻身从靠街的窗跳下,便在大街上你来我往打起来。
邱秋想到江上智的毒,心里又气又急,这人何时变得如此不知分寸了。又瞧了瞧眉宇间厉色尽显的烈云廷,心塞道:“便没有法子阻拦两人么?”
阿虎镇定自若饮了一口茶,闻言,垂眸轻笑:“何必阻拦,若他们二人两败俱伤而亡,小姐也不用为难了,此乃幸事。”
邱秋惊了一下,诧异的去瞧阿虎,这是什么可怕想法?她竟不知晓阿虎也是一个狠角色。
阿虎似乎也知自己的话不妥,轻咳一声解释道:“我只是不想小姐陷入两难之境,他们二人无论是谁,小姐都无法拒绝,这般突然其来的纠缠日后定会时常发生,若置之不顾,小姐定要心力交瘁。”
邱秋长长叹一口气,头痛道:“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眼见邱秋一脸倒霉的模样,阿虎忽然道:“无论是逐月公子,还是烈少域主,皆是人中俊杰,三域女子莫不倾心爱慕,小姐为何避之如虎?”
料理完招商大会之事的阿琴正好进来,听闻这话,便道:“邱姐姐喜欢的是殷大哥啊,哥哥,我不是与你说过么,你怎么这么笨!”
阿虎怔了一下,眸光微闪:“原来如此么……”
邱秋瞪了阿琴一眼,呵斥道:“阿琴,莫要乱说。”
阿琴吐了吐舌头,不服气的做了个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