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楚接话道:“我问过阿琴,她描述的那位乐正小姐长相,与贵府的乐正桑小姐十分相似,阿琴这位邱姐姐与我是十分要好的朋友,虽不知如何得罪了贵府的乐正小姐,让她下如此狠手。但这般明目张胆的掳人,未免太不把临安城法令放在眼里。今日前来,便想请贵府的乐正小姐,将我这位朋友还给我们。”
惊闻此事,简玉衍睨了一眼江上智,惊诧道:“是否弄错了,乐正小姐来临安城之这些时日,很少外出,怎会与人结下生死仇怨?”
秦楚楚淡笑道:“不如请贵府的乐正小姐出来对峙一下如何?”
江上智眉尖微蹙,朝玉松道:“去将乐正小姐请来。”
不一会儿,一身月白色襦裙的乐正桑翩翩而来。
她瞧见江上智,目露喜色:“阿智!”
江上智并未看她,而是对秦楚楚道:“她来了。”
乐正桑这才注意到屋内还有其他人,她目光落到秦楚楚身上,疑惑道:“不知这位姑娘……”
募地停了话语,她死死的盯着阿琴,面色骤然一变。
这般神情落到堂上几人眼中,实在大为可疑。
简玉衍道:“乐正小姐,今日你果真在清溪楼掠了这位阿琴姑娘的姐姐?”
乐正桑终于回过神来,听闻简玉衍的话,她脑中思绪飞快的转着,看阿智与简大哥的神情,并不知道那位阿琴的姐姐就是余菀秋。是了,余菀秋在临安城必定是改名换姓的,玄冒充她之事并不光彩,她定然不会与别人说。
是以,那位阿琴的姑娘并不知余菀秋真实身份,而阿智与简大哥也不会知道那人就是余菀秋。她所担心的事情,并不会发生。
想通这些以后,乐正桑敛了刚才的失态,蹙眉委屈道:“这位阿琴姑娘,今日我虽与你们发生了些口角争执,但你也不该这样诬陷我啊。”
自她进了屋子,阿琴一见到她,便认出她来,心中对邱姐姐的担忧,化作实质的恨意,如今又听她这般颠倒黑白,气得咬牙切齿:“是你!今日在清溪楼想要杀我们的就是你!什么口角争执,明明是你们先动的手,你把邱姐姐掳到哪里去了?”
乐正桑一脸诧异:“这位阿琴姑娘,你说得话我实在听不懂,无缘无故,我为何要杀你们?我来临安城不过半月,大半时日都呆在府中,如何与你们结仇?你邱姐姐不见了,我更是不知晓了。我与你们分别时,她还好好的,如今不见了,怎能怪到我?”
阿琴被这一番抢白堵得话都说不出来,她焦急的想要说些什么,又无从说起,她确实不知眼前这女子为何要杀邱姐姐,也不知她与邱姐姐的恩怨,便是两人可能相识,也是她猜测的。
乐正桑见她这般模样,心中有了底,微微一笑道:“阿琴姑娘,说话要讲证据的,如无证据,便是诬陷。我知你担心姐姐的心情,才会病急乱投医,但我与你姐姐只是小小的口角而已,我为何要杀她?为何要掳走她?若只因这小小口角争执,未免也说不过去。你说是吧?”
阿琴气得捏紧手指,只想给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来一下。
秦楚楚在一旁静静的瞧了半晌,瞥了一眼气得快失控的阿琴,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臂。
她放下手中的茶盏,瞧着乐正桑,微微一笑:“只听闻乐正小姐琴艺高超,未曾想睁眼说话的功夫与你的琴艺也不相上下啊?”
乐正桑眸光微动,抬眼打量她:“这位姑娘是?”
简玉衍在一旁道:“这位是明月夫人。”
乐正桑微微有些诧异,明月夫人的名字,只要在临安城的人就没有不知道,传闻域主对她十分宠爱,不但为她多次破例,还给她修了一座唯心楼。
她未想到这位明月夫人与余菀秋还有些交情。
但她也并不害怕,好歹她也是逐月公子的未婚妻,便是域主烈轻虹也得给阿智几分薄面,何况一介宠妾。
她笑盈盈道:“明月夫人不知前情,怕是被这位阿琴姑娘给蒙蔽了。”
秦楚楚轻笑一声,对这位乐正桑有些刮目相看了。她瞥了一眼江上智,见他淡漠的看着这一切,神情十分冷淡,好似这些恩怨争吵与他并无多大关系。
秦楚楚玩味的想,若是知道邱秋的身份,不知这位冷冰冰的逐月公子有是何表情。
当然目前最重要的还是眼前这个女人和邱秋的下落。
秦楚楚也不再兜圈子,似笑非笑的盯着乐正桑:“乐正小姐说,无缘无故的,你没有向我这位朋友动手的缘由?可若我恰巧知道你们的恩怨呢?”
乐正桑笑容一僵,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但又觉得不太可能,只暗含警告道:“明月夫人,你若与阿琴姑娘一样,说些话来污蔑我,拿不出证据,我定不会善罢甘休。”
秦楚楚深深看了她一眼,扬声道:“只因我这位朋友,以前冒用过乐正小姐的身份,乐正小姐想必对我这位朋友是恨之入骨。”
这话如晴天霹雳,炸在几人耳边。
乐正桑双眼一黑,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