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冲见此情形,大受鼓励。拔剑出鞘,追了上去,跟师哥并肩战斗。
另一头,蓝晚秋和鸟徒弟还在茫茫草原上行走,日升日落,微风渐暖,花开了,草绿了,翠波无际,令赏景之人心生安逸。奔波许久,蓝晚秋不曾停下脚步,依然一个窟窿一个窟窿的找,给每一个探寻过的地方都打上不易察觉的特有标记避免回头重找。外界容易暴露,难免遇到他人。且秘境内限制易容,蓝晚秋只好蒙头蒙面,防止碰到其他队伍再被旁人认出来。鸟徒弟沿路相陪,叽叽喳喳,倒也不寂寞。
他这一路零零散散也遇上不少修士,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并不跟他们搭话,反正他们也认不出他。只管做自己的事情,鸟徒弟也很卖力,阿紫虽然看着弱小,但是在师尊为其护法之下,可加持以鸟言鸟语召唤草原上其他飞鸟的技能,散布各处的飞鸟就会聚拢过来,听他安排,给他汇报搜集到的各类讯息,结果就是蓝晚秋以最快的速度将整个草原从里到外翻了一遍,并没有找到他想找的人。
于是跟鸟徒弟说,“阿紫,我们去第二门吧。”
他在草原上走了些时日,确定再无障碍,便在艰难中变回无觅,依旧蒙头蒙面,从地面上往第二门的泉眼走去。所经之路百丈之下,便是两个徒弟所在的窟窿幻境之洞。也不知道,他们到达二门的入口了没。就这样又过了几天,在路上遇到结伴而行的贺兰深与玉达莱,他们主动跟她打招呼,“无觅姑娘,好久不见。怎么就你一人?”
无觅不想搭理他们,佯装这两人不知道在叫谁。明明她已经从头遮到脚了,为什么这样还能给人认出来?但是贺兰深却没有放弃,“两月不见,无觅姑娘这是发达了吧?都不待见故人了。”
.......竟有两月了?
无觅最近过于忙碌,以至于忽略了时间的流逝。看来不说两句,肯定不行的,“抱歉。我急着赶路,才有所忽略。”
“这么着急是去哪里?”
“去找我的两个徒弟,我和他们走散了。诸位,就此别过。”无觅跟众人道别。
“哟,是吗,”玉达莱热情邀请,“要不要大家一起找?这样快一点。”
“不必了,”无觅拒绝,转身要走,“不敢耽误各位道友历练。”
她脚步很快,行色匆匆,眉眼皆有倦意。贺兰深偏追上来,“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再怎么说贺兰冲也是我弟弟,人多了力量大,找他我责无旁贷。”
“二公子说的也对,人多力量大。既然这样,那最好分头寻找。”无觅想这贺兰冲可真够固执的,她如此清楚明白的表达,竟然还甩不掉他,“找到我们再汇合吧。”
未料到贺兰深直接走过来堵在她眼前,“姑娘独自一人,实在不放心,不如让在下护送一程吧。”
无觅看早已看穿他表演出来的深情,话说他表演的好拙劣啊,当她是懵懂无知的小姑娘么,真当她那么好欺负的?“贺兰公子直说吧,这么阻挠我,究竟是为什么?”
贺兰深没料到无觅如此直接,一时竟答不上来。“我......”
玉门主忙笑着打圆场,“云大小姐真是铁石心肠,贺兰公子对你什么心意你不知道?他不就是担心你嘛。”
无觅反驳,“那玉门主呢?贺兰公子对我这份心意玉门主为何表现的如此豁达?这是一个才向我提亲的人该有的态度?”
“......这......”
无觅觉得好笑,“怎么,不是都想娶我么?”
贺兰愕然,转头看玉门主。看来他还不知道玉门主撬墙角之举。“这么说,玉门主对云大小姐一往情深,而云大小姐为了他所以拒绝了我?”
“随你怎么想,结果都一样。”无觅无所谓,更懒得结束。这两个人一丘之貉罢了。
玉达莱讪讪的,“.....倒也不是.....,这.....,这是因为家师先去前,曾与清阳峰主有约,定下云峰主长女为下任掌门之妻。这......不是……”他哼哧半天,总算将锅甩在自己师父身上,反正死人无法对症。
这个谎言看似合理,但经不起拆穿。因为玉达莱师父宋离墨在世的时候,整个修真界对云敛兮的私生孩子知之甚少,那孩子无影无踪,没名没分,怎么可能上得了长生门的台面。
“从前倒也不曾听玉门主提过,”贺兰冲冷笑,“玉门主之师用心良苦,佩服佩服。”
“哪里哪里,凡有师命,不敢不从。”玉门主又恢复自然之态。
两个人明争暗斗的,互相嘲讽。无觅见这情形,准备开溜,偏关键时候,两位求娶之人联手拦住她,“云大小姐,你不能走。”
无觅:“.......?”
“……既然是这等缘分,正好大家结伴,互相有个照应。”玉达莱“真诚”相邀,贺兰深点头符合。
“......?”无觅干脆利落,“两位有什么不能直说呢,何必打着求亲示爱的幌子。坦诚告知,我对你们任何人都没有男女之情,也对你们这种借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