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恬嗤之以鼻:“有本事你今天就让他变成我姐夫,以后我就不敢使唤他了。”
云晓晓眨眨眼,生硬地转换掉话题:“你要帮着宋怡然打段狂歌吗?”
安恬斜眼看她:“咦,不叫段郎了吗?”
云晓晓的脸一抽,往座位上一躺眼睛一闭,不吃荔枝也不说话了。
安恬兴高采烈地说:“小姐夫你看她不吃了,快快快,快把那一盘子都给我端来!”
云晓晓差点没跳起来质问你难道是个吃货吗,眼里为什么只有荔枝没有我这个姐姐?不过想到自己在装睡,索性翻了个身,不理他们了。
车夫得到指示,催车赶往南海宋城。
还没到南海管辖的范围内,车夫便小声对他们说,前面五十里的官道上有人打起来了,打得可激烈了,他不敢过去。
云晓晓惊愕地跳上车顶遥望,望来望去却望不到车夫所说的打斗,不禁奇道:“安恬,你找的车夫莫非是个绝世高手——老伯,您怎么知道前面五十里有人打架?”
车夫:“……刚才咱们对面过去的那辆车上的车夫,刚从那边过来,他告诉我的。”
云晓晓:“……”
真相总是如此简单,简单得令人心痛。
云晓晓重活一世,只想携美人游览秀丽山河,并不想掺和江湖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怎奈她不想掺和事情,事情却会来打扰她。
让车夫把车停到路边,两姐妹在马车里东倒西歪,一个安心撸猫,一个美滋滋地吃安月剥的荔枝,吃了没一会儿,车夫战战兢兢地来请示她们:
“两位仙子,打斗的人离咱们越来越近了,咱们是不是躲一躲?”
云晓晓诧异:“咦,那边应该打了很久啊,现在还有人从那边赶过来吗?看热闹不要命的吗?”
车夫的腿都软了:“这位仙子,打架的人距离咱们不过百米之遥,我眼神再不好使也能看见了。”
云晓晓:“咦,是什么人啊,一边打架还能一边跑得这么快吗?我要去看看。”
她懒洋洋地从座位上直起身,准备先摸两把安月的头发,然后一边考虑明天给他换个什么造型,一边慢慢地下车看热闹。谁知她的脚刚刚放在车内的地板上,便感到一阵杀气冲着马车而来。她只来得及伸手将安月揽进怀里,耳边便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巨响。
尘埃落定,云晓晓睁开朦胧的泪眼——没办法,马车被炸碎的时候过于碎了,有几个木头渣子迷了她的眼——就看到安恬提着一把剑,头上顶着那只猫,正与两个人对峙着。
对面是两个女人,一个身着青衣,绑头发的发带都翠绿翠绿的;另一个穿着黑衣,皮肤也很黑,如果躺在黑土地上,云晓晓觉得她找一个时辰也不一定能找到。
那两人初时面上讪讪,看来对无端炸了别人马车这件事,还是有一点点羞耻心的,但等看清了跳出来的人,还有车里面那两个抱头痛哭(大雾)的人,神色顿时变了。
“怎么是你们!”青衣女子高声叫道,“云仙子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不过是车坏了,你至于吓哭吗?”
云晓晓的眼泪还没停呢,安月取出帕子,仔细地为她吹去眼里的木头渣;她听见青衣女子这话,气得跳了起来:“谁?谁敢说我的坏话?别以为我被迷了眼你就可以偷偷说我坏话了!我饶不了你!”
然后她拔出剑,就冲着两人冲了过去。安月静静地坐在座位上,低头看着手里的几根睫毛发呆。
等到了跟前,云晓晓忽然大叫一声:“怎么是你们?!”
安恬用眼神问她:又是你上辈子的姐妹?
云晓晓理直气壮地瞪回来:呸!
*
一番鸡飞狗跳之后,安恬才知道,青衣女子是白清清,黑衣女子是巫惠文。
一次遇到两个,而且是去找其他人的路上一次遇到两个,完美!安恬满意地想道。
如果这两个人和云晓晓不是三句话不到就开打,可能会更完美一点。
车夫早已被白清清和巫惠文两人吓跑了。安恬算了算,她给车夫的报酬不少,现在还没走出多远,多出的钱就算Jing神损失费好了。
车夫跑了,但是车不能不用。安恬左转三圈右转三圈,不得不把一辆奢华有档次的马车,改成了一辆敞篷车。
巫惠文满脸嫌弃:“你这是什么东西,不挡风不挡雨的。你们冰月宗倒闭了吗?”
白清清不乐意了:“不挡风不挡雨怎么了?我喜欢就行关你什么事啊?”她是蛇妖,最喜欢杂草丛生枝叶繁茂的地方,往树上一盘,可不是既不挡风又不挡雨。
巫惠文莫名其妙:“我说她们,关你什么事啊?”
白清清拔剑在手:“你找茬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打你吗?”
巫惠文也拔剑,然后两人迅速战成一团。
安恬叹了口气,把敞篷马车往林子深处赶了几丈。她觉得她一旦犹豫那么几分钟,她们就连敞篷马车也没有了。
果不其然,她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