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这顿打,能记一辈子了,好事”,铁牛把装饭的碗递给她,抱着满月低着头喝一大口粥,吸粥的声音引的满月盯着他,嘴也跟着吧嗒。
“好吃嘴,快长大,长牙了才能吃”。
“你别逗他,高兴了咱俩谁也吃不利索”。
晚上躺炕上,秋菊说:“没看出来,那三个浑小子还挺讲义气,光溜溜的屁股都露出来了也没揭发另外几个”。
铁牛还怪骄傲,“咱们山里长大的娃别的没有,义气那是足足的”。
接着他又说:“裤子扒了打的?”
“可不,还怪圆溜”,秋菊摸摸满月屁股,也白花花圆溜溜的,净是rourou。
铁牛注意到她的动作,“我们吃rou长大的,屁股都又圆又有rou,满月随我,就我没他白”。
他把秋菊的手移到他屁股上,“你随便摸,不收铜板”。
秋菊也不客气,摸了几把缩回手,装模作样的闻一下,“呕,真臭”。
“来,我不嫌你臭,你说往哪摸我都行”,铁牛搂着她,凑上去。
“呸,离远点,浑身都臭”,秋菊按住他那不规矩的爪子。
两个人在炕上相互闻臭,把满月给折腾醒了,小毛驴听到满月的哭声也腾的一下头顶门帘看进来。
“唉……”
铁牛爬起来胡乱穿了件衣服,给他儿子擦臭粑粑。
再回到炕上,小的醒着,两个大的只能老老实实的。
“小毛驴这么稀罕他,改天我编个竹床,把臭小子扔给它带”,铁牛不痛快的想歪主意。
秋菊压根儿没搭理他,想到白天发现的,拍拍铁牛,“杂物间的房顶漏了,估计是下雨下大了,把泥巴冲走了,有一块儿都透亮了”。
“估计是那里的草死了,泥巴就被冲走了,明天我看看”。
第二天一早,铁牛上墙看了一下,只有一块儿泥巴掉了,他去河里挖了半筐泥巴,找来小泉,让他爬到屋顶上把泥巴糊上去,之后又铲块草皮铺上去。
小泉利索的上了屋顶,秋菊倒是吓的提口气,生怕小泉再给踩通房顶掉下来了,而铁牛、小泉、满月都乐呵呵的,小泉走的时候还把小毛驴拐带走,笑嘻嘻的说:“小叔,下次还喊我啊,房顶一耸一耸的,还怪有意思”。
“行,给你留着”。
但秋菊要求他,明年春天在再用竹子并个屋顶架上去,竹子晒个两年就脆了,掀下来也不合算,干脆再架个屋顶上去,牢靠。
今年的春天快完了,梨树都结果了,春天的野菜也快老了,秋菊趁着现在,去砍了一大筐回来,烧锅开水,把洗干净的野菜烫一下子,塞陶罐里,在烫野菜的水里加些盐,放凉后倒进陶罐里。
山洞里温度合适,或许能腌出酸菜来,如果能成功,冬天就不用只吃干菜了,能晒干的菜都是jing比较粗的,兑rou炖吃着还好,清炒就塞牙缝。
小毛驴不怎么活泼了,肚子大了,走路都慢条斯理的,见着满月了就摇摇尾巴,看见秋菊就慢慢迎上去,有时候就走几步做做样子。
但天气好它每天都进山,哪怕铁牛打猎回来了,秋菊把鸡毛拔干净,剁成块儿煮熟给它吃,吃饱了还是要进山。
没办法,只能当它是个聪明的,不会下崽儿下到外面。
第42章 四十二章 四月私约毁
蒜苗出臺的时候, 秋菊腌的酸菜已经吃好几顿了,做汤炖rou都特解腻, 尤其是可以打猎了,死的都是公鸡、公兔和公猪。猪就猎了一只,铁牛几兄弟分了解解馋,铁牛爹娘没要,就是每家做猪rou的时候喊老两口去吃一顿或是端一大碗送过去。
分猪rou的时候,大嫂走过去说:“爹,这个猪头我家要了, 我来练练手”。
铁牛爹把猪头扔老大家的竹筐里,头都不抬的说:“去年猪头吃腻了,今年的猪头先不吃了”。
大嫂被噎的倒抽一口气,“这猪头要是在四弟妹家的篮子里, 爹又是另一个说法吧?”
“要不我再提过去你听听?”他把手放猪耳朵上, 作势要拎走。
“大姜, 把你阿爷手里的猪头拎回家放锅里, 今天晚上请所有人来啃猪头”,喊着大姜, 其实是她自己过去提走了。
铁牛三哥作怪,“大嫂,我今天晚上要蹿稀,就不去影响你的好胃口了”。
铁牛、二哥都没对眼, 同声说:“那我们也蹿稀”。
“哈哈哈……”
大嫂回头呸了一口。
大哥黑炭笑着指指他们三个, “晚上给我来吃饭, 少一个我就去茅坑捞你们”。
他拎着装rou的竹筐追他媳妇儿,还招呼他儿子,“去, 给你娘烧火,免得端上桌了rou里还带血丝”。
其他人都笑了。
铁牛也拎着装rou的竹筐,跟在秋菊后面往回走,框里装的纯rou不算多,多是内脏,还有半扇排骨。
铁牛把排骨和rou用盐抹了一下放坛子里,把坛子放进地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