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去吧”。
“我这就去跑茅厕,绝对不尿炕上”,铁牛穿好衣服乐滋滋的往出走,要不是半夜,他都想哼几句。
听不到脚步声了,秋菊才不好意思的笑了,清空仓库的感觉就是来劲,她就知道铁牛得逞了一次,还要念着,果不其然,啧。
等铁牛惬意的上了炕,把儿子又抱回两人中间,“困了就睡吧,我睡回来了就我来伺候他”。
秋菊就放心的睡了,这孩子生下来她没Cao劳什么,换尿布洗尿布、擦屁股哄孩子都是铁牛在弄,要不是他没nai,她连孩子都不用抱。不过也不一定,他要有nai了不知道他会不会偷喝。
之后几天,铁牛像是上瘾了,熬了鸡汤,没事做了就进来躺炕上,让想亲近小儿子的婆婆都觉得疑惑,还进来瞅了几趟,人家就是不出去,他娘没好气的说:“你天天窝炕上干啥,你又坐月子?”
“出去傻坐着还不如进来看我儿子,越看越俊,挪不开眼”,装的像真的一样。
这让他娘也无话反驳,这小孙子长的是真俊,随了他娘的白皮,头发浓黑,脸蛋rou嘟嘟的还带红晕,眼型狭长,可以看出张开后眼睛绝对不小,还不爱哭,就尿了拉了饿了嚎几声,可不讨人喜欢嘛,老头子也馋孙子,但他进不来,人小娃又不往外抱,只能反复的问她娃长的像谁,像谁?反正既不像糟老婆子也不像糟老头子。
铁牛娘喊不出儿子就打算去找大儿媳唠嗑,刚走没几步,想起娃儿都出生一二十天了,还没有名字,回头问:“你俩给娃儿起名字啊,你爹让我问,你俩要是没想好他来起”。
“得了吧,就他给我们兄妹五个起的名字:黑炭、毛妞、毛头、石头、铁牛,他哪来的勇气还起名字”?铁牛一脸嫌弃。
“那你倒是起啊,我看你能起个啥花儿来。”
人母子俩说话,秋菊完全没插嘴的打算,等婆婆走了,她问:“有想好的名字吗?”
“有,出生那晚我就想好了,叫满月”。
秋菊看他神情,确定他没开玩笑,“满月?你知道你儿子再过十来天就要满月了吗?这啥名字,到时候人喊着:满月满月了?”
他刚想说话,他儿子就醒了,连忙抱起来,换尿布、洗屁股,把他儿子伺候的眉头都不皱一下。
秋菊托着下巴,看铁牛熟练又轻柔的动作,想当初捏背的时候,差点把她肩膀骨捏错位,这个男人不再冷硬了。
“叫黄连吧,他一哭你再大的火都压下去了”,秋菊略带调侃的说。
“苦不拉几的,我的火不就是他引起的?他要不是吸的那么起劲儿,我哪来的那么大火?”铁牛甚是不服气,他儿子要是不吸nai,他随时都能解馋,哪还至于把鼻子馋出血。
秋菊听他这蛮不讲理的话,拿脚踹几下,把他踹下炕才解气,“把儿子还我,别你不讲理再把我儿子带坏了”。
“还什么还,满月也是我儿子”,铁牛笑着跳开,把怀里的小子也逗笑了。
“好了,说正经的,他出生那晚我站山洞门口等着,那晚雪停的早,不知道什么时候月亮还出来了,正逢十六,又圆又亮,下雪下雨天见到有太阳、月亮的时候少,何况还是个满月,那个时候我就在想,生的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就叫满月,以后每见到满月夜,我就会想起他出生的那晚,我急得像驴踢的又充满了期待,饭都没吃,门敞个口子我站哪儿吹好一会儿冷风都没感觉到”。
秋菊看着铁牛心想:我可能永远都忘不了这时他脸上的神情,温柔的、平静的,不知道以后孩子多了他还会不会对每个孩子的出生都充满了期待,但他第一个儿子——满月,无疑是幸福的。
但这种温馨的场面持续不了多久,就被铁牛无意识的打破,只听他说:“要是以后谁笑话我儿子的名字,我就教他让小毛驴欺负回去”。
满月的名字就这样定下了。
铁牛爹娘知道孩子名字叫满月,还嘲他是不是下个孩子叫满岁。
他还接话说是好主意,背地里却威胁他几个小侄儿:不能拿他儿子名字开玩笑,要是他知道了,小毛驴的崽绝不给他们。
墙头草小泉:满月这名字真好听,比他名字好听多了。
但满月那天,秋菊还听他在溜:满月满月了。
满月那天,满月才第一次出这个他出生的山洞,见到了除他爹之外的其他男人,铁牛爹也头一次见这个俊孙子,rou嘟嘟的,见人就笑,胆子也大,不怵生人。
第34章 三十四章 尾冬
秋菊出了月子, 小毛驴就回来了,之前铁牛不让它进去看秋菊, 它就在其他三家轮流住着,当然三哥家的小金橘还小,争不过三个哥哥,总是被忽悠放弃小毛驴的暂住权。
现在是拿大骨头都忽悠不走了,小毛驴再次来山洞前转悠,听到秋菊的声音,直往里冲, 还左右看着防备铁牛来拦它,铁牛早就知道它今天还会来,没打算继续拦它,但看它在瞅到他时瞬间加快了速度, 跑到秋菊旁边还刹不住, 就势围着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