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玄虚,她细细眯着眼睛,轻笑着准备看好戏。
&&&&诗霜被扭着胳膊许久,一时送下来便酸痛难忍,奋力咬着唇堪堪忍住泪水。她抬头,从前一丝不苟的发髻散了大半,几缕发丝荡着遮住眸子:“娘娘,奴婢……”
&&&&没等诗霜哭诉,汝怀便不耐烦地指着诗霜问皇后道:“给朕一个解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何故你宫中的侍婢昨夜去了天牢?”
&&&&陈嫀一脸莫名地正准备狡辩说自己毫不知情,祁无雪却恍若早已看穿其心思一般微微一笑,接着云淡风轻地上前几步,说:“想必皇上耳听八方,在回宫路上早已有所听闻,这几日宫中皆传着些如意容华与王濯将军相会被捕之事。恰逢皇上赴沅灵山论道,这谣言便更是扶摇而上,惹得有些人心中迫切难耐。”说着祁无雪不经意地瞥一眼冷冷盯着她的陈嫀,掩唇淡笑继续道,“臣妾不敢妄加揣测,只是昨日鄞婉仪因此传闻心中悲痛,臣妾便好心陪伴了半刻。不料,竟听闻皇后娘娘与那王濯有所谓的‘旧情’?若不是因为这点情分,娘娘才遣了贴身婢女前往天牢探个究竟?”
&&&&祁无雪似笑非笑地望着陈嫀,丝毫不惧惮其凌冽的眼神。
&&&&听了祁无雪的话,汝怀的眉头登时便拧了起来。陈嫀料想情况不妙,果真着了这几个妖精的道,她轻舒口气,不急不忙道:“皇上明鉴,臣妾一心只为皇上,从未做过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诗霜跪着又急急扭着身子磕头,声音甚是粗糙:“皇上,此事确实与娘娘毫无干系……”
&&&&还未说完,汝怀便砸了一串佛珠在诗霜背上:“住嘴!轮得到你说话?”又负着手来回走几步,道,“连常年,去碧沁阁传了鄞婉仪过来回话。”
&&&&“是。”连常年脚下生风,领着队小太监一溜烟便没了踪迹。
&&&&“嫔妾……参见皇上,皇后,容贵妃。”王鄞声音有些发虚,作揖都得贻川略略扶着,一抬头更是双眼留着淡淡红肿,想必确是兄妹情深。
&&&&汝怀见其如此,心中有所不忍,伸手扶了王鄞胳膊,柔声问道:“传你过来本无大事,只方才贵妃提及你哥哥与皇后旧事,朕从未听闻过,不妨细细讲来。”
&&&&王鄞眼中满是惊慌,又刻意望着陈嫀冷淡的凤眸,踟蹰半晌又跪了下去,垂着头轻声道:“皇上恕罪,嫔妾对此事……一无所知。”
&&&&明眼人一瞧便知其中猫腻大了去了,汝怀自然懂得,再次扶了王鄞起身:“不用怕,尽管大胆说来,有朕在,谁敢为难你?”
&&&&听到这话,王鄞眨了眨眼,才缓缓说:“嫔妾自小便与哥哥关系甚好,许多事哥哥都尽数告诉我。因此,嫔妾才知,当年皇后娘娘确实与哥哥有交好之情,然而哥哥明白娘娘的身份,不敢造次,更不敢倾心于娘娘,迫于娘娘的爱慕甚切,便只好主动请离了京城,去了边疆参军。说起来,嫔妾已是十年未见哥哥了,谁料如今还出了此等丑闻……”说着王鄞便拿了锦帕轻轻压了压眼角。
&&&&祁无雪在边上叹口气,极善解人意地握了王鄞的手,温声软语地安慰:“谁对谁错,皇上心中清明,自会还个公道。”
&&&&对于祁无雪这趁机吃豆腐的行为,王鄞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悲愁登时烟消云散,只想赶紧把手给抽出来,然后好好瞪她几眼。
&&&&然而祁无雪这反应迟钝的,竟毫无察觉,只继续紧紧握着王鄞的手,转而对皇帝说:“皇上,婉仪一向为人正直,不会无故诬陷。那么,依臣妾拙见,皇后娘娘大抵是对将军余情未了罢,只可惜将军当年便丝毫不领情,今日更不会为之所动,着实可惜。”见汝怀颇有爆发之势,祁无雪颔首,“自然,这只是臣妾妄加揣测罢了,一切还请皇上定夺。”
&&&&“确有此事?”汝怀还算给陈嫀面子,只阴阴地问。
&&&&陈嫀心中对这两面三刀的王鄞痛恨,又不好发作,只故作淡然地哂笑:“婉仪竟还记得十年前的旧事,真是难得。只可惜一切只是你哥哥的一厢情愿罢了。本宫从未爱慕过他,本宫自小便知晓身份,一早便是皇上的人了,从不敢僭越,本宫与你哥哥只是一时知己罢了,又怎会别有他心?而贵妃的话更是无稽之谈。”
&&&&“那么这宫女之举你又作何解释?”汝怀亦不是个糊涂人,对两方说辞皆半信半疑,毕竟与这陈嫀做了十年夫妻,举案齐眉的情份还是在的。
&&&&陈嫀瞥一眼跪在地上的诗霜,许久才淡淡道:“此事,臣妾丝毫不知情。”
&&&&汝怀将信将疑地对着一动不动的诗霜道:“贱婢,你说说究竟何故。”
&&&&“娘娘……娘娘说的没错,此事她确实不知情。”终于轮到开口机会,诗霜忙扭着身体冲皇帝磕头,抬头又大义磊落地直视汝怀的眼睛道,“从头至尾皆是奴婢一人的主意,娘娘更是被蒙在鼓里。奴婢从小跟了娘娘,娘娘忠心不二,心中一直只有皇上一人。娘娘对将军更没丝毫情意,婉仪大抵年少记差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