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根本就不喜欢你!
苏阮认识林逸那年,她17岁。
谈不上认识。
只是,饭桌上,看电视嗑瓜子的时候,长辈们的嘴里总喜欢叨念着一个人。
“阮阮啊,你看人老林家那儿子多厉害呀,又考了年级第一。”
“……”
“阮阮你加把劲,期末考也冲一冲呗?”
“……”
“哎呦,不是我说,刚我出去买菜碰见老林他们家的林逸了,长得干干净净,模样俊俏得不行,骑着个自行车就往大院冲。”
“……”
“阮阮,你有啥不懂就去问问他啊,老林说他儿子数学可厉害了,你别老一个人收着掖着琢磨半天,啥都没想出来。”
苏阮盘膝坐在沙发上,刨了一口西瓜,侧目,“妈,我没那么笨!再说,我又不认识他,这怎么问啊,多尴尬啊。”
“你这闺女,有啥尴尬的,就住隔壁,三天两头就熟了。而且人家还是你学校的师兄呢。”
“谁啊谁啊,反正我没见过他!”苏阮吐了个西瓜籽,猛摇头耍赖。
后来。
高考完后,苏阮听说,住她家隔壁的林逸拿了年级第一,数学那是真牛逼,差一点点就满分了。
不仅是桐城状元,还是大名鼎鼎的A市理科状元。
不大起眼的小城镇,突然不声不响地炸出一个状元。
大院里可热闹了,三天两头就有人往林逸家跑,送礼,送鸡鸭鹅,道贺啥的。
穿着白色干净校服的苏阮跨上单车,瞧着这一幕,不屑一顾,径直骑去了学校。
今天是星期一,也是高三级开学的第一天,高三通常都比高一高二早一个月结束暑假。
八月的天,地面热得滚烫,地板像被一个大大的火炉烤着,空气粘稠,连院里的大黄狗都吐出了舌头哈气,懒洋洋地跑到树底下乘凉。
苏阮上完洗手间,对着镜子理了一下自己柔顺清爽的刘海,便跑回班里,捣捣书包,摸出一张写得字迹工整,一丝不苟的白色演讲稿冲下楼去。
级部的同学有条不紊的从教学楼下来,正慢腾腾地捻磨到Cao场上,一点儿也不急,边走边说着自个儿暑假的趣事。
升旗台上的五星红旗随风摇曳,在太阳的映衬下,更显得张扬放肆。
似乎在昭示着新学期,新挑战的开始。
级长皱着眉头,逡巡了一圈Cao场上慢得如蚂蚁般的人群,拍了两下话筒试音,抵到唇边,气势十足的开口,“一分钟的时间,谁没走到自己的位置站好,就都给我上来!站在国旗下!”
苏阮白色的布鞋一脚踩在Cao场的石子上,仿佛听见“嗖——”得一声,Cao场上的蚂蚁立马变成了游鱼,乱成一片,但依旧灵活十足地穿梭其中,以极快的速度窜到了自己该站的位置。
苏阮抹了抹额间的汗珠,小跑着走到升旗台下,“老师,我是高三一班的苏阮,冷老师上学期末叫我写一篇演讲稿,高三开学升旗的时候发言。”
苏阮抿着唇瓣,顶着烈烈的晨光,站在啤酒肚级长的跟前,手习惯性的绞在了一起,抠着手心。
只要站在老师面前,她都有些微微的颤抖,心脏怦怦直跳,紧张到不行。
高二的期末考,她考了文科班的年级第一,班主任吩咐她一件事情。
也不知道,有没有告诉那个凶神恶煞的级长。
级长压低话筒,瞧了她一眼,小姑娘干净清透的刘海遮住了些许眉眼,白白净净的校服套在身上,一看就是乖学生的模样。
他嘴角上扬,“苏阮是吧,是我让冷老师吩咐你写的,这儿太阳大......”
随后,指了指侧边的树荫,“你去那儿等着,再熟悉熟悉稿子,点到了名再过来发言。”
“好的,谢谢老师。”
苏阮乖巧点头,她刚一转身,清清亮亮的眸子瞧了过去,才发现那儿竟也站着一个高高瘦瘦的少年。
他穿着深蓝色的校服长裤,裤筒自然垂下,没有一丝褶皱,衬得他的双腿修长笔直。他没有穿校服上衣,而是换成了一件简简单单的白色T恤,露出干净的手臂和锁骨。刘海略长,差一点儿就碰到了那双深邃的瞳眸,树影稀疏的晨光照射下,映得他的脸又小又Jing致。
许是听到动静,少年眼帘微抬,撞进了苏阮的视线之中。
如石头击打水面,泛起层层涟漪。
只一瞬的时间,苏阮就觉得自己的脸似乎红了一片,她小幅度地摇了摇头,撇开他的视线,慢腾腾地走了过去。
揪着校服下摆,站在他的身侧。
升旗开始。
两人沉默。
少年似乎笑了一声,声音很小,但苏阮却清晰地捕捉到了。
她咬牙,盯着脚尖,心里想的是,他在笑什么?
星眸微抬,她用余光偷偷瞄了一眼。
少年不知何时从裤兜里摸出来一颗糖,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