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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长老仍旧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孩子,你跟我学刀吧?”一年后,大长老悄悄地问他。
“谢谢大长老的好意。”慕云寒回答道,声音淡漠,脸上不露出半分表情。
这一年的时间,他对所有人都冷淡,因为他已经习惯于藏匿自己的真实情绪,或者反而对万众瞩目的生活无所适从。
其实这是他心想道,母亲占卜到他的天赋,是在练剑上。
“你这孩子真不好玩,像个木头一样!”大长老看着慕云寒的冷脸,有些恼了,随后语气又软了下来,“不强求你学刀了,跟我去看一看刀,总是可以的吧?不然……不然我就撺掇长孙宇那小子,让你和他丫头定亲!”
长孙瑶心中已生倾慕之意,只知道天天黏着这个师兄不放。慕云寒不是不知道长孙瑶的心意,但是他总是装作不知道。
一是因为他们还小,二是因为他不知道怎么回答,三是因为他不喜欢她。他感觉的出来,他面对长孙瑶的时候,依旧是冷淡,没有半点异样的情绪。
“那你对我呢?”讲述到这里,白墨槿终于忍不住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自然是不同的……”慕云寒的眼眸里似乎藏着笑意,“阿槿,你是在吃醋吗?”
白墨槿本来想倔强地否认,但是身体却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道:“是又如何?”
慕云寒眉开眼笑,自从遇见白墨槿以前,他不曾笑这么频繁的。白墨槿被这笑容弄的一阵娇羞,忙岔开话题道,“那之后呢?你答应大长老了不?”
“你希望我答应吗?”
身体的本能反应再一次替白墨槿做了回答:“当然希望。”
不然这长孙瑶和慕云寒的亲岂不是就定下来了?
“看来我们真是心有灵犀!”
他果真答应了大长老。大长老带着他来到了一座阁楼,阁楼里有各式各样的剑。有些剑雕龙画凤,描金漆银,Jing美至极,有些剑却毫不起眼地躺在角落,无人问津。这些剑实在太多了,墙上挂着,抽屉里塞着,地上堆着,密密麻麻。
慕云寒心里疑惑,但是硬是不问。
“好家伙,有定力!”大长老说了一句不知道是褒是贬的话,许是等了这么久,慕云寒都没有如他所料问他点什么,他开始没有耐心了,自己先忍不住打开了话匣子,“这里名叫剑阁,如其名,里面都是剑。但是还有一把刀。”
“为什么?”慕云寒终于好奇了。
他在帝都长大,腐朽的繁华充斥了他的耳目,那里消息闭塞,只有对权利人渴望。来到剑神山之后,他才对溟和其丈夫宁淳略有耳闻,自然不会知道剑阁里的刀是什么。
大长老笑容和蔼可掬,好像对慕云寒的好奇很满意一样。他先卖了个关子,道:“只有你先看过那刀了,我才会跟你讲,剑阁里为何会有刀。”
慕云寒终于看到了那刀。
那刀没有多余的雕花宝石,朴素得就像一柄铁尺,但细看,依然可以看出上面隐秘的纹路,仿佛上古的壁画。
这把刀,让他有一种拔它出鞘的冲动。
但是,这把刀对于八岁的孩童来说,实在太重。他忙活了半天,也只将这刀□□一小截,手忙脚乱之下,还不小心割破了手指。
奇怪的是,他竟然没有一点疼痛的感觉。从他手指头里流出的血,都滴在了这把刀上,然后消失不见。
慕云寒内心狂跳,终于露出了震惊的神情。毕竟还是个八岁的孩子,胆怯的心性未除,颤声道:“这刀……会饮血?”
大长老在一旁笑而不语。
就在这一瞬间,整个剑阁忽然亮了起来。慕云寒辨认出,这是那刀发出的光。那光亮就如同太阳,刺眼,甚至带着灼热的温度。
但是只是一瞬息之后,光芒就湮灭了,无影无踪,无处相寻。事后大长老给剑神宁元的解释是“夜里有闪电”,至于宁元信了还是没信,这谁都不知道。
慕云寒疑惑不解地望着大长老。
“这刀,现在是你的了。”
慕云寒又试着拔出了刀。这一次,他拔得无比顺利。沉重的刀仿佛一瞬间没了重量。
刀拔出鞘来,刀身薄如纸,泛起冷冷银光,森森幽寒,清冷如水。刀锋尖锐,散发出嗜血寒芒。刀刃处,散发着氤氲雾气,更添几分迷蒙。
然后,大长老和他讲述了当年的事情。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大长老是整个剑神山上年纪最大的人,当年一切,他都看在眼里。
他说,溟和宁淳,一直处在一种微妙而诡异的关系当中。好像非常恩爱,但是又好像有什么隔阂。
他也不能确定。但是,自从宁淳死了之后,溟好像突然转了性子,就变得和之前大不相同。这是绝对真实的事情。
慕云寒拿着那把刀,越来越觉得舍不下它。大长老笑眯眯地道:“你要是喜欢,我就送给你好了。记得,随身带着它,莫让人发现了。”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