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的刀刃上,但是渐渐地,这血珠消失不见了,好像是刀刃吞噬了血珠一般。
阳魄刀突然爆出一道强烈的光芒,太阳在这时也失色,把所有力量都倾注在刀里。一股与太阳同源的热烈之气喷薄而出。
刹那间,风云骤变。
本来天已暮了,太阳渐渐西行,收敛了刺目的光芒。但是现在那种光芒又重新放出来了,比三伏盛夏的阳光还要强盛,天边火烧云,竟隐隐成金龙之像。
白墨槿的月魂引也在此刻飞出来,盈盈地闪着光。
宁易轩后退两步,惊呼道:“你……你竟真的是阳魄刀的传承者!白姑娘,你猜的不错,我确实是溟和宁淳的儿子。你们……是什么关系?”
“你既知道我们的身份,也该知道昨日我说的那些话了。”慕云寒和白墨槿相视而笑,一时间柔情满溢,宁易轩都一阵目眩神迷。
夕阳将堤岸边两人的影子拉的格外长。
也将他们的眼睫附上细碎而闪烁的鎏金。
宁易轩突然感觉自己有些多余。这海滩上,本来只应该存在他们两个人,眉目如画,一眼万年。
但,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他还是生生大段了两人的柔情。一拍脑袋道:“我怎么忘了?我想,我这儿有一件东西,终于可以交付给正确的人了!”
说完,他拿出一卷书册,交给他们道,“这是那本《Yin阳境》,我的母亲曾嘱咐过我,如果碰到和她用一样兵器的人,就交给她。如果到我死都没有,我就将它烧了。看来,我不用烧它了。”
“这是我母亲最后的遗愿,我终于能完成它。”
宁易轩的神情格外轻松,似乎如释重负似的。“白姑娘,还要感谢你的父亲,是他救了我,并教给了我易容术……还有,三殿下,你好不好奇你的二哥为什么会起死回生?”
慕云寒心里震惊,但是表露出来的情绪只有一个淡淡地挑眉,低沉的声音甚至没有一丝波澜:“是你?”
“告诉你也无妨,当年周家带着整个武林逼死了我的母亲,我与他,也算是有共同的仇人。当时我救他,教他易容术,正是因此。”
“父亲?”白墨槿却诧异,许久才回味过来宁易轩刚才那个不合时宜的称呼。
她从小就是孤儿,什么时候有过什么父亲?思考一下,方才反应过来,“你说的是我的师父,渊?”
“难道他不是你的父亲?”
白墨槿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笑话,笑道:“怎么可能呢!你别看我师父看上去四十许的样子,其实他早已七十都不止啦!”
“原来如此,是我弄错了。”宁易轩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讶,点了点头,微笑道,“你们身怀着我父亲和母亲的兵器,但愿你们的命运会比他们好些。”
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夕阳的余光里了,白墨槿手里拿着那本《Yin阳境》,只觉得恍如一梦。
“我们……不会像他的父母那样,对吗?”白墨槿心中突然有种不安全感,只觉得世事无常,时光流逝,不过如此。
毕竟,溟与宁淳,虽然他们情比金坚,但的的确确是一个悲剧。宁淳早逝,而溟近乎疯癫。
慕云寒瞪她一眼:“傻丫头,瞎想些什么!我们现在也该去找找天命宗的位置了。我母亲曾经给我了一颗珠子,用来引路的,没想到今日真的派上了用场!”
天命宗就是从霁桑大陆到云壶洲的唯一渠道。慕云寒取下了刀柄上挂着的一颗夜明珠,可以在黑夜里找到天命宗的位置。
云壶洲的东西就是神奇,任谁也不会想到,指引道路的不是地图,不是罗盘,而是一颗大摇大摆挂在刀柄上的珠子。
那颗夜明珠,在月光的照射下泛出莫测的光芒,时而强,时而弱。
慕云寒把它攥在手里,若是光芒这增强,他们便顺着这条路走下去;若是光芒减弱,他们便转头寻找一个能让它重新亮起来的方向。
旁人就算看到了这么一颗珠子也不会知道是做这个用处的。
☆、天命之宗
穿过几个小巷子,他们来到了一片荒芜的废宅。这里太过偏僻,废宅旁结满了蜘蛛网。海边建筑多是竹制,而眼前房屋竟是木质。海城空气chaoshi,木质的房屋是极易生霉的。
走进一看,果然,木梯、木梁上都生了星星点点的白霉点儿,参差不齐的长着一些木耳和不知名的菌类。
房屋很旧,像是年久失修、无人居住的样子。梯栏上都落满了灰尘。
夜明珠却在此时散发出纯净的金光,温度也变得炽热起来。这里就是天命宗的总坛么?还真是深藏不露其貌不扬。
就算白送这样一个老旧的,说不定还会闹鬼的房屋,估计都没有人要吧。
谁会想到想,这就是世人苦苦求而不得,寻而不至的天命宗总坛呢?
每靠进它一分,琉璃珠的光就愈加强盛。一步一步踏上木质的阶梯,阶梯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慕云寒抬手轻叩木门,发出与腐朽木门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