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应该有十□□年没见过他了。”
“这么久了啊……”言谢喃喃。虽然她出生的时候母亲就不在了,可尽管Yin阳两隔,她依然能从母亲那里汲取到温暖然后正常成长。但林于恩相反,他的父亲好端端活着,却像没有过一样,每次想起不仅不能获得成长的力量,还平白增添痛苦。
林于恩在笑,笑容嘲讽:“你知道他最后和我说的话是什么吗?他和我说,不要再去见他,他看到我就生气,他和我妈完全是家族联姻,我妈嫁给他是因为沈家有难让林家救急,这场婚姻中我妈和沈家得到了林家的财力物力人脉,但他什么都没得到,他是亏了的,他恨透了这桩婚姻也恨透了我。”
言谢紧紧抱着林于恩。
林于恩:“呵,他不喜欢我,我还不喜欢他呢!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不就是提供了颗Jing子,以为我就要感恩戴德没他活不下去!”
言谢:“当父母的不需要考试,不是每个人都合格的。无论如何能对十岁左右的儿子说出这种话,他不是个合格的父亲。”
林于恩搂紧言谢,软软的少女香蹿进鼻息,让他的心很安定。“我就是一个政治任务的结晶,不是因为爱。我爸不待见我,我妈没空管我,谁都觉得我多余,任我野蛮生长。不过没关系,你不用觉得我可怜,我一样长得好好的,不碍着谁。”
言谢狠狠地亲了林于恩一口,这一口亲得他心旌摇晃。
“给你一个大大的赞,你这样子都没长歪,真是太不容易了。”
老实说,以林于恩这样的身家,成长过程中面对的诱惑太多了,没人约束他,他又对父亲带着恨母亲带着怨,放任自流,没有走上歪路,没有出现心理问题,还考上帝都大学这种顶尖的学府,实在是个奇迹。或许,他骨子里和沈董事长一样,是个倔强的性格,你以为我一定不行,我偏要不顺了你的心意。
“谁说我没歪过啊,几个月前我还是个声色犬马的浪荡子呢,就连这会儿身上还有个地方不是很平顺呢。”
“哪里?”问出这句话言谢就后悔了,因为林于恩已经拉着她的手往自己身下某处滚烫不平顺的地方去了。
“这可是沙发啊……啊……”
谈话被迫中断。
☆、Chapter 7 走失 76
碧玺客厅很大,同样沙发也很大,天翻地覆滚来滚去都滚不到地上。
林于恩呈大字型躺着,运动过后神清气爽。言谢枕在他胳膊上,雪白的皮肤在浅黄的灯光下发出金色的光芒,通透可爱。露重更深,因为没盖被子,言谢密密紧紧贴着林于恩,在他滚烫的皮肤上汲取温度,她细嫩的皮肤带来美妙的触感,让林于恩很是受用,舒服地眼睛微微眯着,在酝酿着下一轮进攻。
“其实……沈姨没有不管你,她是真的没有时间,我觉得,她应该是很爱你的。”
林于恩睁开眼睛,没有说话。
“她见到我的第一天,也就是我们相亲那天。在沈宅,她和我说了与我母亲的故事。”
***&&***
沈碧沉与谢宛言相识于大学,两人是大学室友,但沈碧沉很少在学校住。谢宛言后来才知道,沈碧沉家里有企业,她即便还在大学期间,也要帮家里打理事务。宿舍本是四人间,因谢宛言专业的女生刚好多出一个,所以被分配和管理学院的女生住一起,管理学院又正好只多出沈碧沉一个女生,所以偌大的四人间,经常只有谢宛言一个人住。
谢宛言觉得很奇怪,既然不住学校为什么还要订宿舍,起初她以为是有钱人根本不在乎那些钱,后来才发现,沈碧沉只要一有时间便来住,且来宿舍的日子没什么规律,即使这天没课,她有时也特地跑来。
某天,谢宛言的社团活动到很晚结束,她回到宿舍,房间里没开灯,她便以为没人,自顾自地洗漱。
忽然,她听到洗手间里传来轻微的响动,像是什么小东西掉落地上。声音不大,但屋里很安静,她确信自己没听错,吓了一跳。
“碧沉?”她喊了一声。
没有人回应。
她大着胆子把洗手间的门推开一个缝隙,瞥着里面的情况。只见沈碧沉斜斜地靠墙倒着,一把削水果的小刀掉在她身旁的地上。
谢宛言大惊失策,喊了半天沈碧沉都没得到回应,她心下害怕,想扭头跑出去叫人,却被人拉住了。
“宛言……”沈碧沉渐渐睁开眼。“别让其他人知道。”
后来谢宛言才知道,沈碧沉个性要强,在家族的巨大压力和父母的严厉要求下,沈碧沉情绪抑郁,Jing神早处在崩溃边缘。她一有时间就来宿舍住,不过是想暂时逃离肩上的命运重担。
那时沈碧沉在宿舍的洗手间里,差一点就自杀了,她厌弃了世界厌弃了生活,她累了。就在刀要落下的瞬间,她听到了门外窸窸窣窣的声音,声音很细,却很复杂,有水声、吞咽声、刷牙声,还时不时夹杂着几句哼歌声,多么美妙的声音多没美好的年纪啊,那一刻,再平凡不过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