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孩子都有出息。唯独乔欣,对学习不开窍。
林萍管得严,数错了就要挨手板子,乔欣哭哭啼啼抹着眼泪,嫩嫩的小手心被打得通红发肿,关nainai抱着小孙孙来看她,和林萍说了几句把她领走,乔欣哇哇哭着喊疼,小孙孙也哇哇哭,哭得比她还面红耳赤,可关nainai把小孙孙放摇床里不管,倒是把乔欣抱上膝头,拿凉帕子给她擦手消肿。
小小的她哽咽地问:“关nainai,欣欣是不是笨孩子?”
关nainai摇摇头:“我们欣欣不笨,长大就会了。”
确实,一到一百,长大就会了。
但在那个时候,关nainai的维护是她唯一的救赎。
“欣欣要不要来看看弟弟,弟弟很可爱的。”乔欣被关nainai牵到摇床边,看着那还没长开丑呼呼的糯米团子,心想我那么好看,就不跟你计较了。
后来糯米团子越张越好看,颠儿颠儿学走路起就知道要去找对面小姐姐,nainai给一根冰棍他先举起来让姐姐咬一口。
乔欣回家闹:“我也想要个和宝宝一样的弟弟!”
林萍吓唬她:“以后不疼你疼弟弟怎么办?”
乔欣不怕,说我让着他。
这句话脱口而出,挺着小胸脯期待地看着妈妈,发现妈妈也在看她,柔软的手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颊。
乔欣的小脸顿时红扑扑,觉得妈妈身上香香的,和仙女一样。
可是到最后她也没等到那个弟弟,乔宏海和林萍也只有她这么一个不争气的孩子。她常常会想,他们应该是后悔的。
第6章 爱情的试金石6
关nainai病了,ru腺癌中期,关中山带来了母亲的最近一次的体检报告,满怀希望地看着乔宏海。乔宏海看完后一时没下定论。老人77岁了,无论做什么治疗都要千万小心,身体承受力是一切的前提。
有的时候,手术不但不能救人,还会提前结束生命。
乔欣并不太听得懂他们聊的东西,只是很难过,那么好的关nainai,怎么病了呢?
桌上两家长辈交流着这时候换医院的可能性,关腾腾间或夹几筷子,注意力多集中在对面一直低着头的乔欣身上。
直到乔欣抬起头,眼眶泛着一丝红线,拿起筷子把桌上最贵的那盘鱼的rou剔出来放进他碗里。
似乎是找回了小时候的感觉,照顾起他来一点不含糊。
也不说话,就往他手边推了推碗。
关腾腾一口一口把鱼rou吃掉,他虽是本地人,但自小不爱吃鱼虾,最爱的是nainai做的红烧排骨,伴着酱红汤汁能扒两碗饭。但老人总说吃鱼聪明,所以从很小起,只要他在家,对面小姐姐总会抱着个布娃娃过来,自己筷子还拿不好呢,大人模样给他剃鱼rou,夹鱼眼珠子喂他。
那天在派出所第一次见,她没认出他,他心里是有些遗憾,但也觉得既然如此没必要非得挽回什么,他们断了联系是在他上学后,她比他大四岁,他还在小学皮猴似的她已经成了每天要应付很多作业和考试的初中生,上了学就没时间一起玩了,他偶尔回去看nainai,才知道她们全家都搬走了。
后来他和她上一个中学,他初一她高二,再也找不到小时候的亲密,两人擦肩而过她没认出他。
他一次也没主动找过她。
再后来,他进了市游泳队,不常去学校。
一晃,这么多年。
回家的车里,乔宏海又把病例看了一遍,林萍低声询问他的意见,乔宏海只道:“不管怎么样,先接过来吧。”
林萍点了点头,提起关腾腾:“真是认不出来了,小时候很乖的,刚刚我看他手上纹了好多东西,看着怪吓人的。”
乔宏海倒是没注意这个,听林萍一说,微微皱了下眉头。
乔欣坐在前面,突然扭回身维护:“现在年轻人都这样,很普遍的,不代表什么。”
林萍不认同,和乔宏海说:“他要是关主任带大的还好,现在,难说,听说连个正经单位都没有。”
乔宏海疲惫地捏了捏鼻梁:“中山这些年生意做得很大。”
乔欣听得懂,言下之意把关腾腾归为了坐吃等死富二代之列。
林萍淡淡一句:“要不是看在关主任的面子上,今天这饭我不愿意吃,早干什么去了,这时候来找我们,治得好是本分,要是没治好还不知道怎么说呢。”
乔欣厌恶地皱起眉,之前在席上,林萍不是这样说的,她明明夸关腾腾一表人才,年轻有为。
人啊,都是双面兽,乔欣心中抵触,却摆脱不掉。
小时候她牵着关腾腾下楼打酱油,小卖铺的伯伯问:“欣欣,这是谁呀?”
她扬起笑,骄傲地宣告:“这是我弟弟。”
关nainai逗她:“宝宝不听话,我们不要他了。”
她紧紧将关腾腾搂在怀里,问:“那我可以带他回家吗?我要他,以后他就是我亲弟弟了。”
回忆里,关nainai和邱阿姨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