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来,确实如此。我的淑儿生性活泼,有时也过于顽皮了些,正想找个有才的姑娘陪伴左右,好提点一二。如今看来,慧儿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长云郡主微微一笑,朝柔妃道:“柔妃误会了,这位不是慧儿,乃是慧儿的姐姐。”
柔妃面色一僵,长云郡主怜爱的摸着温月的头,又道:“这月儿也是我亲身管教的,在我心底也是当亲女儿一般,今儿个得娘娘青眼,我真是打心底儿替她高兴。”
温月嘴角抽搐,这下她总算是知道为什么自己今晚能和后妈一起进宫了。
云国都知道,广仁帝素宠一女,名唤云珠,号明珠公主。这明珠公主的生母便是柔妃。明珠公主从小被宠得无法无天,这哪家贵女若是去做了伴读,恐怕是遭罪了。
这后妈一定早就知道了柔妃的打算,怪不得呢,她说原主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怎么还会有这样的好差事。
那柔妃未曾料到今夜长云郡主竟会带温月进宫,一时有些惊讶,不过须臾间,就已经将其中利害理清楚了。
这温月虽在侯府地位不高,却是才识过人,好赖是个正经嫡女,面上也好听些。加上珠儿实在顽皮,这京中贵女,实在是没有几个愿进宫的,若是选了那温慧做了伴读,这长云郡主也不是个好得罪的主儿。如此想来,温月竟是最合适的人选了。
因着她轻笑出声:“是谁不打紧,都是侯府的姑娘,也算是与珠儿结个缘罢。”
此话一出,众人皆知此事已成定局。有些知晓个中关系的,在心底暗自偷笑,江钰泽则暗自打量着还是一脸懵懂无知的温月,心中思绪万千。
离宫宴已过了半年有余,温月伴读的日子平淡而无聊的过着。这明珠公主倒是没有外面传的那么不堪,当然也许是因着她被自家母妃敲打过一番,所以她对自己说不上多好,倒也还算客气。
这日两人正在书房一起看着书,这明珠公主忽而就将书本摔到桌面上。温月本来还在打着瞌睡钓鱼的,一下子就被明珠公主的动作惊醒了。
只听见明珠公主有些气闷道:“这都读了一天书了,再读下去我眼珠子都要花了!”然后转头看向刚刚清醒的温月,道:“我们去玩一会儿吧!”
温月心底暗自窃喜,面上还是故作深沉道:“若是柔妃娘娘问起来……”
“怕什么!太傅常说,劳逸结合,我们都劳了大半天了,现在就去小小舒适一下。”
温月倒是忍不住笑起来,没想到这明珠公主倒是个伶牙俐齿的,心底对她的偏见顿时少了许多,甚至隐隐有些好感。
见明珠公主想要出去,身后的几个宫女想要跟着,都被她呵斥住了。温月看了心底啧啧称奇,心想自幼在皇家生长的果然不一样,这不过八九岁,天有些生带的气场就够把人唬住。
明珠公主唤人拿来纸鸢,两个人寻了个宫中的空旷处,便开始放起来。偶尔有几个宫人路过,见是明珠公主和侯府小姐在此玩闹,也就远远绕开了。
温月一开始也玩得很是开心,只是玩着玩着,心思便千回百转起来。
自上次宴会后,广仁帝虽说有些不喜,但是云国泱泱大国,若是连一个皇子都照看不周,岂不是让人看了笑话?虽说将江钰泽安置在了冷宫旁的一处偏远宫殿,可是吃穿用度却是没有半点苛责,想来也是并不认为一个小娃娃可以翻出什么浪来。
这冷宫偏远,也就是她们今日来放风筝才跑得远了些,平日里明珠公主的宫殿可在宫内热闹处,哪里会来这些边边角角的地方。于是她偷偷将头上的一个小金片拿下来,藏在袖子里面,一边神不知鬼不觉的调换方向,一边用小金片来回摩挲着系着风筝的线。
不一会儿,就听得温月惊呼一声,明珠公主看过去,只见温月的那只湖蓝色的纸鸢断了线,猛地往高空飞去,飞的方向,恰恰是冷宫方向。她下意识皱眉,刚要唤宫女去拿一个新的,就见温月大声道:“我去捡纸鸢。”然后整个人一下子就跑得没影了。
温月跑得飞快,好似怕公主追上来。这皇宫实在是大,才没跑几步,她这小短腿就气喘吁吁起来。所幸刚刚她过来那处离冷宫好似不太远,在系统的指路下,她很快就来到了冷宫这。
才走到外院,就听得一阵抚琴声,温月听不太懂这古曲,只觉得很是好听,下意识的寻着曲推开了院门。
抚琴的男子眉头微微动了动,手下的动作却是未慢半拍,清风吹乱他的发丝,侧脸在柔光下愈显Jing致。
一曲终了,他青丝如瀑,掩筝罢弦,翩然抬眼。
温月竟有些觉得这眼神有些逼迫感,可是偏偏看起来又会让人觉得媚眼勾人,竟让她脸红起来。
老天啊,这只是一个十一岁的孩子啊!温月心底暗自抽气,却还是忍不住心魂俱颤,只得暗自哀叹自己没有出息。好在温月迅速调整了自己脸上不自觉露出的垂涎的表情,天真懵懂道:“哥哥弹的好好听。”
江钰泽眉头微动,他倒是一下子就认出了那日在宴会上惊艳四座还被人坑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