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爷真是老糊涂了,姜蓓摇了摇头,不用她出手,只要把这个消息散出去,以后就擎等着看热闹吧。
心里有了底,姜蓓就把心思都放在了山货生意上,收来的山货大小品相都不一致,论斤卖可卖不出价钱来。
姜蓓想了想,去集市上转了一圈用一文钱十个的价钱跟路边卖竹篮的小摊贩定了几百个巴掌大的竹篮,在隔壁布庄买了些碎布头做内衬,随意拼接在竹篮里,里头放上了各色的坚果,做成了坚果礼盒。
做成之后姜蓓看了又看总觉得缺些什么,想了想她随手画了个卡通松鼠的图样,去瓷窑定了一批陶瓷小松鼠。
没想到陶瓷松鼠意外的可爱,送元元的陶瓷松鼠,她喜欢极了,睡觉都舍不得放下来。
姜蓓一个篮子里放了一个,巴掌大篮子里头放着几个坚果一个陶瓷小松鼠成本撑死了也就一文钱,姜蓓张口就定价十文钱一个。
这定价把宋武吓了一跳,要知道rou也才五文钱一斤了,这么点东西卖十文,怎么可能有人买?
没想到姜蓓并不听劝,就要卖十文,还不准备往自家杂货铺里卖,而是放到了布庄寄卖,同隔壁布庄的老板娘讲好了每卖出去一个让她抽一文钱的佣金。
宋武本来觉得这么华而不实的东西别说放到布庄了,就是放到金店也卖不出去,哪知道卖的还挺好,面对他困惑的小眼神姜蓓笑眯眯的说:“这不奇怪,隔壁布庄经常有大户人家的丫鬟来请老板娘去梳头,十文钱我们觉得贵,在她们看来买个稀奇值得很,反正吃住都是主家掏钱,每月都有月钱,花起钱来大方着呢。”
确实如此,坚果礼盒在大户人家的丫鬟里头火了一阵,直到后来市面上也有了卖陶瓷松鼠的小摊,这股风chao才退下去。
布店老板娘本来还可惜少了条收入,没想到姜蓓试着推出了布偶版的松鼠,搭配着卖,坚果礼盒卖的更火了,后来山货卖完了索性就直接卖起了布偶娃娃,姜蓓负责出花样,老板娘负责找女工来做,两人的小生意做的如火如荼。
明面上都不起眼,可是实际上那些收入比杂货铺赚钱多了,姜蓓不知道布庄的利润如何,反正布庄老板现在也不敢同老板娘大小声了,估计在布庄老板看来这钱也不是个小数目。
许是见低价供货并没有打击到姜家,黄家想了其他的损招,什么派人在对面开铺子低价卖货啊,撺掇着暂时给宋家供货的行商给宋家涨价啊之类的,因为宋家实际收入早就不在铺子里了,一直没有成功。
一直到黄娴同姜盛成亲,黄家都没有给姜蓓带来什么实际损失,反而黄家因为不守行规被人借故吞掉了不少铺子。
黄娴因为替姜盛出头让黄家吃了这么大的亏哪里肯算,逼着姜盛同姜蓓撕破了脸,姜庭与姜母到宋家大闹,姜母亲口说因为姜蓓不孝顺对娘家不管不顾要同姜蓓老死不相往来,还叫嚣着要开祠堂把姜蓓除族。
这纯属胡扯,姜蓓是女人压根就不在姜家的族谱上,所谓的除族无非是想让姜蓓难堪,以后在外头没办法抬起头做人罢了。
姜蓓对姜家这些年的资助街坊四邻都是知道的,姜母这话说出来,谁听到了不唏嘘。
姜家的族老并不想理姜母无理的请求,哪知道姜母哭天喊地威胁要碰死在祠堂,这才无奈开了祠堂,姜家的族长派人去找姜蓓暗示姜蓓顺着姜母点,毕竟姜母年纪大了,有个好歹不好。
姜蓓也不惯他们这个臭毛病,去祠堂把原主的账本拿了出来念了一遍之后Yin鸷的盯着姜家族长说自己要是受到了冤枉就去京城告御状,让皇帝老爷还她清白。
姜蓓为了证明自己不说虚话,当场让宋武去找里正办路引,族长都看傻了,一言不合就要告御状的人谁见过?最离谱的是家里男人还不觉得这是在胡闹,还挺支持的,甚至去办了路引。
姜家族长本来看在姜盛的面子上想和和稀泥,这下稀泥也不敢和了,老老实实的把姜母训斥了一番,还强压着姜母给姜蓓道歉。
姜母不情不愿的给姜蓓道歉,姜蓓泪眼婆娑的说天下没有无不是的父母,姜母做的再不对,她也不敢让母亲给自己道歉,只是想要母亲给个书面凭证,省的以后又出现这种情况。
姜母心里呕死了,最后还是在族长的眼神逼迫下在姜蓓写的道歉书上摁了手印。
姜盛的婚礼,姜蓓作为姑姑都没有收到请帖,本来旁人还觉得黄家所谓的不守行规是李家想侵吞黄家做的手脚,见姜盛的婚礼姜蓓都没来,这事八成是真的了。
那几个本来还念同乡之谊想拉黄家一把的本地士绅也打消了念头。
李家敏感的察觉到了这种变化,对黄家的打击开始不遗余力起来,黄家应对的捉襟见肘,在后来的几年里产业缩水了一多半。
与此同时姜蓓同宋武快速的发展了起来,姜蓓心里记挂着将来的灾荒,把生意的重点放在了粮草上,不断挤压着黄家的生存空间,到了后来,黄家完全不想着怎么打压宋家了,姜蓓他们不打压黄家,他们就念佛了。
时间过得太长了,长到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