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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两个人打车回家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多,付时遇从中午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甚至中途还把早饭给吐光了。
付时遇在卧室躺着吊点滴,夏冉在厨房找了一圈终于发现了一袋没拆封也没过期的挂面,随便煮了两碗面条就当两人的晚饭。
付时遇在屋里有气无力的喊着,“帮我下个鸡蛋。”
很快的便遭到了夏冉的否决,“鸡蛋不好消化,等你好了再说吧”她像是觉得这句话威力不够大,又喊了一句,“这就是喝酒喝可乐的代价,吃不了鸡蛋还要去医院!”
付时遇将脸埋在枕头里,难过后悔的快哭了。
他右手吊着针没法吃东西,夏冉所幸直接将面条放一个大碗里,手把手的喂他,一人一口。
边吃着还边说:“付时遇,我们打平了啊。”
“唔?”他嘴里被满口香的西红柿鸡蛋面填满,含糊不清的问着。
没错,夏冉看他可怜,还是往面条里撒了个蛋花,只不过是五口面条一小块蛋花的配比。
“你看了我一个星期,我在这陪你两天半。”夏冉嗦着面条,“再说,上次我还是为了救佳佳伤的,你这次可是自己作的。”
付时遇胃里疼,心里更加委屈,“我不想喝酒他们又不让。”
夏冉虽然知道酒桌文化,但是表情仍是严厉的,“不听,也没听说彭星河胃炎胃出血的。”
付时遇幽幽的看着她,“你就不能盼我点好么。唔——”
夏冉又给他噻了一大口面条,用实际行动回答他。
“还有啊,那一个星期我可是天天吃的外卖,这两天我天天亲自下厨,算起来你还赚了。”夏冉特地把“亲自”这两个字咬的及重。
付时遇用另一只手扶着仍滚烫的额头,无奈道:“你非得和我算的这么清么。”
夏冉瞥了他一眼,“明明是你先跟我算的。”
“……”付时遇被怼的一口气没上来,小声道:“那还不是被你气的。”
夏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付时遇眸子转了转,看着碗里的鸡蛋毫无立场毫无原则道:“我错了。”
“……”
一顿饭好不容易吃完,夏冉出去洗碗,等她再回来的时候付时遇已经自己给针拔了。
夏冉有些吃惊的看着他,“去医院不积极,拔针你倒是熟练。”
“打针我更熟练,你要不要试试。”付时遇毫无感情的说完,便挣扎着要爬起来。
夏冉忙走过去扶他,“你干嘛?”
“洗澡,全身都是汗味。”他皱着鼻子,十分嫌弃的说道。
夏冉无奈的看着他,“非洗不可?”
付时遇虚弱的点头,态度十分坚决。
夏冉还能怎么办,当然只能妥协。等两人折腾完躺到床上,夏冉疲惫的说:“这下彻底扯平了。”
然而身边的人已经呼吸平稳,没了回音。
夏冉转过身眼睛一错不错的看着他,手指在他脸上描绘着他的五官。神情是从未有过的专注和温柔,之后她轻轻的把人抱住,用被子将两个人裹好。
在这寒冷的冬季,还是身边睡着个人暖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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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冉在这照顾了付时遇两天,好好的周末算是彻底泡汤。两人腻在一起枯燥且乏味,因为付时遇病的像一滩烂泥,什么都做不了。
唯一值得一提的是,周六那天付时遇吃完午饭睡觉的时候,夏冉接到了消失了小半个月的项素昕的电话。
夏冉顿时来了兴致,关上卧室的门来到了客厅,甚至还给自己准备了点水果。这才盘腿坐在沙发上,一副十分标准的吃瓜群众样子,“项大小姐怎么回事啊,自从上了曾俊艾的车就小半个月不见人。要不是知道曾大班长的人品,我都要打电话报警了。”
“呿,得了吧。这半个月你哪有找过我,要不是我主动联系你,我们还不知道猴年马月能说上话吧。”
夏冉有些心虚,嘴上却不承认道:“我这不是怕打扰你好事么,万一你们……对吧!不合适,不合适——哈哈哈哈哈哈。”
如果换做以前,项素昕一定会接着她的话往下说下去,要多夸张就有多夸张那种。
可是现在——
夏冉敏锐的察觉到,眼中露出了要听到了不得的八卦似的Jing光来,“你们不会真有事吧!?”
电话那头忽然沉默了,就在夏冉想看是不是电话没信号时,那头忽然传出了项素昕难得低沉的声音:
“我们睡了。”
“哦,这不是你十多年的愿望么。”夏冉十分平静的说。
“……”
“!”
“卧槽!等等——!”大脑挡机的夏冉再次成功的通上了电,她身体不自觉的前倾着,等回过神来时差点惊的从沙发上摔下去,“你说什么?我没听错吧。”
“你没听错。”
依旧是项素昕平的没有一丝情绪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