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半夏。”静嘉轻笑出声,冲着半夏吩咐。
半夏上前狠狠两耳光扇在了定常在脸上,打完后手心发麻,心里却觉得,怪道杜若姐姐心心念念着发威,果然是舒坦呀!
定常在流着泪看了钮贵人一眼,不敢再说话,面上却仍然带着不服气。
钮贵人脑子一热,突然叫嚷出来:“锦妃娘娘仗着自己受宠,这是打算欺凌后宫众人吗?奴才不服气!必定要请万岁爷做主的!”
“可以啊,本宫不拦着你们。”静嘉叫杜若和半夏过了瘾,这才笑着站起身来,上前几步,站在钮贵人身前,眸光冷淡睨下去,语气还是带着笑的,“你们新进宫,宫规该记得更牢靠些才对,以下犯上,你们以为只是几个巴掌就算完了?”
钮贵人蓦地一口气窒在胸口,冲头的怒气叫忐忑重新打散,她唇角动了动,有心说几句狠话,却叫静嘉那冷冷的目光看得说不出话来。
一旁李桂仁看得心惊胆战,有心为自己说几句,她想回去了……
“回……”
“各位妹妹可要想好了再说话,本宫现在心情不太好,不管外头怎么说,本宫可以跟你们保证,你们一定会死在本宫前头。”静嘉打算丽贵人的话,语气冷淡道。
丽贵人:“……”呜呜……她只是想回去反省自己为什么要出来。
“锦妹妹好大的威风!”平妃带着几分怒气的声音远远传过来,等她下了步舆,走到静嘉面前,面上还有几分怒气,“这后宫什么时候是锦妃你说了算了?”
“啪!”静嘉不愿意跟脑子犯抽的人说话,蓦地一把上扇歪了平妃的脸,她这个当主子的不好跟半夏一样踊跃,可她也想体会一下杜若的快乐呀。
嗯……真的挺舒坦,就是手疼。
“你大胆!你怎么敢——怎么敢——”平妃捂着脸,气得话都说不全。
跟在后头的容嫔皱了皱眉,没急着开口,只是脸色沉了下去。
静嘉比起以前,嚣张的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若这才是她的本来面目,那她以前装得也太好了些。
“宫人该归你管你不管,后宫里以下犯上,你倒是急着替她们开脱,我打个平级的妃位又怎么了呢?难不成后宫是你说了算,我连生气都生不得了?”静嘉冷笑出声,好整以暇照着平妃刚才的话反驳回去。
正巧赶上最好看的西洋镜的柔妃,缓缓从步舆上下来,稍顿了下忍住到嘴边的笑意,这才像模像样上前打圆场:“锦妹妹息怒,我和平姐姐也是头回管着宫务,总有些照顾不到的地方,还请妹妹原谅则个。”
“哼……瞧姐姐这话说的,容嫔以前也是头回管着六宫,可没叫这后宫跟菜市场似的,外头的婆娘都没她们的舌头长。”静嘉并不卖柔妃的面子,说话依然不客气。
容嫔面色更冷了些,静嘉这话听着是夸她,实则不过是在她伤口上撒盐罢了。
她眼神闪了闪,努力压下心头的怒火,刘佳嬷嬷说得对,她如今不需要做什么,只等着看静嘉死无葬身之地便可。
柔妃闻言赶紧换上尴尬的神色,却是垂着头不再说话了。
平妃捂着脸依然怒火滔天,可柔妃也叫静嘉刺回去,她才少了几分冲动,为着都被打脸是一回事儿,更重要的是身后的人——
“奴才给锦主儿请安,锦主儿万福金安。”林守成笑眯眯打了个千儿,“万岁爷怕您怒急伤身,叫奴才特意给您送甜碗子过来。万岁爷口谕,着内务府等人悉听锦主儿吩咐,平妃娘娘和柔妃娘娘掌管后宫不力,着收回掌宫权,待事情查清楚后,再行发落。”
柔妃垂着眸子看不出喜怒,平妃面色有些发白,眸中的愤懑几乎要冲出眼底,化作利刃扎到静嘉身上去。
静嘉不惧这种不痛不痒的眼刀子,慢条斯理坐下来,由着林守成伺候。
“那就都说说吧,本宫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你们有什么想说的,觉得有道理的,今儿个一次都说个够,本宫在这里也能替你们解答,省得你们瞎猜忌。”静嘉笑着开口。
鄂鲁带着两司的司库和吴尚官并着尚仪局的刘佳掌事,请过安后,都侧身站在一旁,并不说话。
好些人都往鄂鲁那边看,分明最近闹腾得最欢的流言是关于鄂鲁和静嘉的,偏两个当事人一点都不放在心上,叫筹谋了许久的人心里更憋闷得慌。
几乎满宫妃嫔都过来瞧热闹,勤贵人皱着眉看了眼鄂鲁,并不说话。
景嫔倒是乐得开口:“锦妃娘娘大气,咱们这些人没有锦妃受宠,没事儿也就只能瞎琢磨一二了,您若是把话给说开了也是好事儿,好是叫御史们也少费点儿功夫不是?”
“那不如就先从景嫔开始,你倒是说说,你瞎琢磨什么了?”静嘉挑了挑眉,冲着景嫔道。
哲嫔不动声色往后退了一步,景嫔脸色略有些不自在:“瞧您说的,说小话儿的又不是我,您问得着吗?”
“杜若,掌嘴!”静嘉听景嫔这Yin阳怪气得温柔,便也温温柔柔吩咐。
杜若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