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什么?”皇帝好整以暇将人揽在怀里,瞧着她通红的小脸儿,叫静嘉憋得心窝子疼的那口气, 好歹是消了些。
“不要臣妾伺候呀?莫不是您厌了臣妾的身子?”静嘉眼睛一闭嘟囔出来,反正不要脸……也是跟皇帝学的。
皇帝低笑出声, 捏住静嘉的后脖颈儿恨不能一口咬上去:“朕心疼你, 想着叫你好好补养身子, 倒是叫你这小没良心的反咬一口, 你自个儿摸着心窝子说, 朕对你还不够好?”
御膳房三天两头的被敲打, 现如今御膳房总管看见孙起行或者林守成过去, 不用敲打就主动禀报储秀宫进的香不香了。
内务府那头醇亲王如今不怎么管事儿,鄂鲁……不说鄂鲁皇帝还不生气,要不是为着这个小东西, 他至于冒着叫自个儿脑袋顶变色的可能,把鄂鲁放在内务府吗?叫他滚去西南打仗也使得。
偏静嘉一点不理解他的好意,反倒是拿鄂鲁故意戳他心窝子,越想皇帝倒有点动真气的意思。
下一刻却叫静嘉一句话给浇灭了火——
“那,那您替我摸吧……”静嘉软着嗓子,跟做贼一样,香馥气息凑到皇帝耳边,用软糯糯的语气说着虎狼之词。
怒火消退,别样灼热噌得从眸底升起,皇帝捏住后脖颈儿的动作变了味道,他低沉着不紧不慢问道:“真要朕替你摸?”
静嘉莫名缩了缩脖儿:“要不……要不,等用完晚膳吧?”
不等皇帝说话,她搂住明黄色的腰封开始耍无赖了:“您又不说清楚,那您也说我是个笨的嘛!我心里不好受,不跟您闹腾我还能跟谁闹腾呀?您就原谅我这一回好不好?”
皇帝刻薄的话到了嘴边儿,却是说不出一个不好来。
他无奈亲了亲静嘉脸颊:“行了,你乖一些。程太医说你如今身子寒气未除,不宜……”不宜什么皇帝没说出来,只叫静嘉自己想。
实则皇帝也没脸说全乎了,程太医几乎是绞尽脑汁才叫皇帝明白,身子骨没养好之前,实在是不宜在房事上太过,身子虚好补,损了内里,肾Yin虚难调,总是有碍子嗣的。
程太医原话是正常敦lun少一些也不妨事,可对上静嘉,皇帝没有把握能控制住到嘴的rou不吃个痛快。
用过晚膳后,皇帝揽着暗暗不老实的静嘉,就更无奈了:“你要是再不老实,前头欠着的打,就都一次打够咯。”
静嘉撇撇嘴,感觉到虚龙不虚,显然不是皇帝对自个儿没兴致,她也不是不懂好歹,果然老实下来,乖乖靠在皇帝身边。
“我也不是平白为了气您,一是拿不准您的心思,二是为着容嫔。”静嘉在皇帝面前有什么说什么,反正瞒也瞒不住,“如今后宫进了新人,虽说都看着还老实,可几位太妃还有后宫的姐妹们都上进,必不会一直安静下去,我家世欠缺,还叫关尔佳氏拿捏在了手里。”
皇帝蹙眉:“若是佟家人,可以叫隐卫将人救出来。”
关尔佳氏没有明着把佟家人控制在手里,皇帝也没法子明着叫关尔佳氏放人,显然容嫔就是防着皇帝以势逼人呢,毕竟鸡蛋和石头碰不起。
这关尔佳行事滴水不漏了,就只能暗地里想法子。
“救人出来不难,只是有那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救一次还有百次算计,要以绝后患,便要除了关尔佳,叫他们再蹦跶不起来。”静嘉冷静将杀意放在皇帝面前。
皇帝暗自欣慰了些,并不觉得她心狠:“你准备在宫里流言四起之时,杀鸡儆猴?再将宫务捏在手里?”
“您可是觉得不妥?我也没想这就管着宫务。”静嘉抬起头以询问的目光看着皇帝,“安国公府如今也不安宁,我心里总有些不安,事情未必像我想的那么简单,墨勒氏……您说,康太妃是不是也容不下我?”
皇帝淡淡笑了笑,亲在静嘉水汪汪的眸子上:“康太妃如今不会对你动手,除非你有了孩子。”
静嘉顿了顿,没说话。
孩子啊……她心里还纠结的很,她很盼着自己有个孩子,可心底清明的时候又特别不想自己生孩子。
“现如今您可愿意跟我说说,康太妃到底谋划什么了吧?”静嘉深吸口气,不去想还没影儿的事儿。
皇帝显然是觉出来她情绪有些不对,有心问问,见她换了话题,顿了顿也没追根究底。
“朕跟你提过康太妃的往事,只是有些事情朕也不是很清楚,当初知道的许多人都死了,隐卫查了这些年,也不过知道了个大概。”皇帝摸着她柔顺的黑发轻声道,“博墩当年出征时才二十,按理说他不该为将,当初齐里木家的老帅还在,朕查出来,竟然是墨家所为。”
静嘉有些诧异:“墨家?您的意思是……墨家放弃了博墩?”
当时博墩已经跟康太妃有婚约,康太妃及笄后,也到了成婚的时候,这时候叫博墩出征,显然是不准备叫他成亲。
更甚者,博墩身为武状元,静嘉得来的消息,他功夫极好,却死在没有大战时候的边关……被人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