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竟不知何时跑到白卿洲怀里睡了一夜,一只胳膊把人抱得死死的。
反应过来之后,她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他,见他还闭着眼睛没有醒,这才舒了口气,轻手轻脚的从他身上挪下来,翻身躺回床里,闭眼装睡。
“抱着弟子睡得感觉可好?”
白卿洲突然幽幽开口,合着的眼睛缓缓睁开,带着清晨的朦胧雾气笑着看她。
被发现了!
丁蔓薇眼睛闭得更紧,却听到白卿洲在她耳边笑道:“我知道你醒了。”
完蛋,躲不开了。
丁蔓薇心中长叹,看来她注定有此一劫,躲是躲不过,那就只能大大方方应下来了,反正只要她不尴尬,那尴尬的就是白卿洲。
想到这儿,丁蔓薇睁眼瞄他,憨笑道:“睡着了,没感觉。”
白卿洲眉梢轻挑,揽过她来搂进怀里,低头看她,嗓音微哑:“那现在回忆一下?”
丁蔓薇:swvb%#!#%#@svn#%#@!!!
她整个身子都僵硬了,直挺挺的靠在他怀里,大气也不敢出。
平时都是她调戏别人的!反调戏,她没学过啊?
白卿洲见她不语,又是一笑:“你脸红了,师父……”
师父二字,他咬得极轻却又拖得很长,叫的丁蔓薇耳根发烫。
“废,废话……你离我这么近,热,当然会脸红啊……”丁蔓薇继续狡辩,“你看你不是也脸红了吗!”
“嗯,”白卿洲见招拆招,“师父身上好香,我也……热。”
!!!
这还是人话吗!一大早上起来不搞事情会死啊?!
丁蔓薇眼睛瞬间张大了一圈,一把将白卿洲推开,逃命似的翻身下床,冲出了门去。
白卿洲看着被她撞开又慢慢自己合上的房门,满脸净是恶作剧得逞的笑容,抬手系上了被她推搡之下更加松散的衣领。
却全然没有注意到,胸前一道伤口,正在微微发红发烫。
之后几天,老祖始终没有回来,偌大的碧烽台上如今只有他们两人朝夕相处。
经过同床共枕那一早的事,丁蔓薇见到白卿洲总想躲着走。
原本她是想着,只要她不尴尬,他就会尴尬了。可谁知道这一招白卿洲比她更熟练,见到她仍是自然地和她说话。
这样一来,丁蔓薇只能偷偷躲去豸殷的后院里,整天整夜不出来。
她觉得,有这个开了灵智的妖兽在,白卿洲总不敢当着它的面搞事情了吧?
然而她也没有想到,豸殷这个小畜生竟然这么快就被白卿洲收买了。
在她某天早上摸去豸殷院子,却被锁在门外时,她就知道,这个鹿身豹尾的小东西,叛变了。
要不是后面几天,白卿洲一直表现的规规矩矩,而且也就那天早上的恶作剧向她道了歉,保证以后不会再这样吓她,丁蔓薇都不知道以后这日子要怎么过了。
再后来,他们两个便恢复了在抚仙宗那段时间的生活方式,丁蔓薇白天教他法术,晚上自己修炼。而白卿洲经过几次试炼之后,修习法术的速度更是快到超出丁蔓薇的想象。
又过了一个来月,丁蔓薇意识到,再这样下去,自己很快就教不了他什么了。
她觉得,是时候把他带给更厉害的师父了。
于是在老祖回来之前,她先把这个想法告诉了白卿洲。她知道,要说服老祖收徒不易,但要让白卿洲心甘情愿拜别人为师,更难。
不出丁蔓薇所料,白卿洲一听到她这个想法就立刻黑了脸。虽然两人目前就住在碧烽台,即使师从老祖也不会让两人分开,可白卿洲就是觉得,失去了师徒的关系,他们之间就少了许多联系。
丁蔓薇好说歹说,劝了他几天,才好不容易让他点了头。
她一兴奋,便主动邀他赏月:“碧烽台上赏月亮,最好看了。今天晚上我备好吃的等你?”
白卿洲仍有些不情愿的撇嘴,半晌回了声:“嗯。”
然而,当天晚上,丁蔓薇准备的饭菜都要凉了,白卿洲却仍房门紧闭,不见踪影。
丁蔓薇不知道,刚入夜时,白卿洲便在房中练习心法。
如今他修为大增,今早更是有了极大突破,若是心法跟不上,必会受心魔所累,极易走火入魔。
起初一切正常,堪破抚仙宗的顶级心法,对他来说也不算难事。
可渐渐地,白卿洲开始感到不对。
他清楚地感觉到身体在发烫,而且温度持续不降,慢慢的烧得他有些头昏脑涨。
他闭着眼睛坐在床上调息,眼前却总是出现蔓蔓的影子,他一运动,那身影便愈发清晰,愈发……妩媚多姿。
他只好停下休息,可正在领悟心法的关键时刻,耽搁不得。
但他一旦开始,她的身影便始终在眼前挥之不去,衣着渐少,风情万种。
他试图静心抵抗干扰,却发现他越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