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昀锡点头,她说的确实很有道理。现在自己虽然力大无穷,但实战确实是小白,更没有任何其他的基础。
她低头翻阅着,各种招式写得很详细,甚至还有复制他人的武功的技巧。
“丫头,你先待在这,把这第一章给学了,不然,就你现在光有蛮力,不会技巧,走不通的。我老也不放心。”
临昀锡正有此意,第一章都是很基本的功法,比如飞檐走壁,踏水而行,踏雪无迹,隐身遁逃……
临昀锡最感兴趣的就是隐身遁逃了,别的不说,遇到危险她打不过,起码可以先溜走,生命安全也有了最基本的保障。
时间赶,临昀锡不敢有任何怠慢,她不断尝试,失败,继续,再次尝试,重复,重复。
一遍遍,一次次,悟性不高就用努力来换,努力不够,就仔细观察哪里不对。
以前,曾有人告诉过她,有时候努力还不如不努力,你努力的方向错了,到头来反而背道而驰,错上加错。
她当时觉得很有道理,可现在她顾不得。
因为当真正想要达成一件事,哪怕是物极必反,你也想要把你的所有拼进去,总是侥幸地希望,也许就差那么一点点了呢,说不定下一次就可以了。
如果答卷以失败告退,那个白白努力的过程是不是会显得特别傻气?
不是啊,如果不拼劲所有,她想她会后悔一辈子的。她甚至有一刻想,也许她真正想要的不是结果,而是沿途的用力绽放。
下一刻,出招,干净利落,断的是青丝落地,移的是悄无声息。
以不变应万变,内心坚定,四肢随心所欲,柔中带钢,畅而不涩。
临昀锡笑了,嘴角上扬。
“老人家,我要走了。那小傻子就交给你了!您老人家可不能怠慢,倒是候我回来要看着他好好的。”
临昀锡把匕首插入刀鞘里,刃与空气相擦,激起气流,声音清脆,带着寒意。
“去吧。”老妪抬起了眼皮,没有了往日的浑浊,带着认真,她的唇微微动了一下,又很快闭紧。
她没想到,这小丫头,心性确实值得一看。
这几日,她一直在观察临昀锡,悟性确实是不够,真没什么天赋可言,还不如她麾下的小兵,但论那个咬死不放的蛮横,倒是无人可比。
除了吃饭睡觉,着丫头基本都在练习,她本想着她会一直死板走下去,也有一度怀疑自己找错了人,她不喜欢那种死努力的人,灵活变通一直是她所喜欢的。
却没想到,这丫头会在错误中找法子。
最令她惊讶的是,她不是不会变通,而是她每一遍的练习都在探索新的突破,甚至她的身体已经在无数的重复中形成惯性了,确确实实的举一反三,摸索出了真正适合自己的法子。
执而不呆,灵而有实,或动或静,张弛有度,后生可畏啊!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起得好早哈哈
☆、成曲
出了千月教,临昀锡直接运转轻功,前往千机阁据点。
“你解药找到了?”帘子后的人淡淡地问道。
“阁下可是在诓骗在下,这簪子压根就不在皇宫。”
“哦?不在?”那人有条不紊的说道,说出的话却直叫人牙痒痒,“不过千机阁的消息还从未出过差错,但也不能避免有些时候会出差错。正好出在了姑娘身上,姑娘的运气不太好啊。”
临昀锡冷笑:“是么,既然如此那上次的交易无效,这个簪子也不在我寻找的范围内。”
他静默了一会,“的确。”
“不过,我倒是好奇,阁下要我寻那簪子作甚?莫不是那簪子是阁下丢弃的重要之物?不过我更好奇的是,阁下怎么就这么认定我就能找得到这跟簪子?”临昀锡试探道。
昏昏的烛火染得有些黯然,空气静得只能听见烛芯子微微颤动的响声。
“自然是无关紧要的东西。”帘子上的影子有些发虚,好似眨眼间,就会与烛火融化。
“那东西,只不过是另一个来访者求的东西。”他的声音也有些发虚,却又实实在在的存在。
“我想阁主,你们做这一行,最重要的就是信誉了,我不想把这件事闹大,只有一个条件。”
“你说。”
“我要打听一个人。”
“谁?”
“住在汴城最后一号房的男人,坐着轮椅,腿有残疾,周围的人叫他林二。”
“那人是你的弟弟?”帘后的人脸上终于有了一丝gui裂。
“不是,是我的夫君。”
“夫君?呵。”那人轻慢地笑着,更像是在自嘲。
临昀锡皱了皱眉,她不太喜欢这个人说话的语气。、
她看着帘子上圆圆的脑袋,她觉得她突然悟了,想必这是一个和尚,对于俗世的感情,想必是不屑的。
“对,我的夫君,你看可以吗?”
“行,有消息了,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