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应音还想说几句,却又有些嗓子发哑。
烛火点亮,临昀锡看到那夜莺的面孔,不由挑了挑眉毛,真是冤家路窄,怜柒又改行做夜莺了?
她抚了抚脸上的假面,神色愈发冰凉。
“躺下吧。”
那怜柒装着一副娇羞卸下薄纱,微微搂着被子卧在床榻上,一双眼带着欲言还休的柔情:“林姐姐,你可要轻点。”
“嗯,我一定会轻轻的。”临昀锡拿着药膏,咬牙切齿道。
刚摸上去,那怜柒就开始他的表演了,真是口吐芬芳,听得白应音整个人都酥了。
临昀锡用力,那怜柒哇啦哇啦地哭了,这次是真的。
“疼死了!”
“林探花,不是白某说你,下手轻点。”
临昀锡气。
那怜柒还一副可怜巴巴,“林姐姐,这里也有伤。”
临昀锡看了看他指的地方,简直要气爆炸,丢下药瓶,瓶子摔在地上,没有摔碎,倒是把在场的几人震着好一会儿。
临昀锡快速起身收拾包袱,冷道:“你们自己玩吧,我不奉陪了,就此别过!”
门啪地关上,她出了书院。
几家客栈早就关门了。
她在黑夜里冷得发颤。
说实在的,她还真没有地方可去。
她不由为自己的冲动感到懊悔,明明是自己住的地方,理所因当也是他们出去!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病娇(慎)
临昀锡从衣袋里拿出那根烟花炮,脸上有些犹豫和不确定。
这么晚,麻烦何星俞会不会不太好,可是自己也没地方去,还冷。
现在生更半夜的,他指不定睡得正香。
临昀锡思来想去,还是向这冷风屈服了,她拉开炮绳,朝天空中丢去。
白色的烟花在天空中炸开,直到绚丽的星星点点消失。
临昀锡有些寂寥,空气冷得静止。
不知多长时间了,没有任何动静。
只有一轮弯月悬在天边,临昀锡心里多了几丝安慰,至少远边的那个人和她在看同一个月亮,她想他了,临须尧。
“这么晚,唤我出来,不会是想和我幽会吧?”
临昀锡看向身后,何星俞一身黑色劲装,头上几根呆毛,有些傻气。
“抱歉,又要麻烦你了,我因为一些事,从书院里出来了,没住的了,客栈也都关门了,你看你收留我一晚,价钱都好说。”
何星俞有些想笑:“行,不过小爷我不缺钱,你再欠我一个条件,如何?”
“行行行,那我多欠几个,以后还不完,耍赖皮看你怎么办!”临昀锡跟着他后面。
何星俞摇了摇脑袋,有些失笑,他倒是希望她欠他一辈子,这样他是不是一直有理由找她了。
“这个宅子是我自己的,基本没什么人住,你住着便是,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真的谢谢了。”
“谢什么,你别忘你欠了我两个条件!”何星俞带着她进了一件屋子,“行了,你好好休息吧,大半夜的,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困死小爷我了。”
“行行行,你去睡吧你。”临昀锡挥手。
见他走了,直接裹到被子里,真是暖和。
她的屋顶上,卧着一个人,抱着酒,仰头望着远处,一双眼睛带着几丝压抑和无奈。
那身黑色劲装好似要与深夜融为一体,
第二天天亮,临昀锡懒懒伸了一个懒腰,这一觉睡得好算香。
等她来到书院,几人在那叽叽喳喳道。
“完蛋了,完蛋了,听说昨晚夜莺都被抓了!”
“是啊,这都什么事,大家都是你情我愿的有什么不好?”
“我还听说有一个夜莺浑身都是伤,估计那个人玩得太厉害。”
“这么激烈!你知道是哪个房的?”
……
临昀锡默默走开,心里只道一句:抓得好!
“是林探花吧?”
听着有人叫住自己,临昀锡回道:“是在下。”
“前三名今日都要面见圣上,还请林探花随我前去。”
“好”
临昀锡跟在他们后面,她看着回忆里的宫殿,现实实在在的就在眼前,让她有些恍然。
大殿中央,坐着一个小姑娘,顶多六七岁,真正的大权在她帘子后面的那个男人,碧落太后。
前两个人说完愿望,轮到临昀锡了,她低着脑袋,抿了抿唇:“林某只求一样,三味青莲。”
坐在龙椅上的小姑娘只是自顾自的扣着手指头,玩得不亦乐乎,哪里管得上别人。
帘子后面的碧落听到三味青莲,一双眼睛注入了一丝异色,他看着跪在大殿的女人,垂着眸子,他顿时理清楚了。
眼前这女人如果是带了□□,那就十有八九就是他的昀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