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次的重逢,是否又是再次离别的预兆呢。
他放下茶杯,唇抿了又抿,有些涩。
一个人,呆呆看着庭院一动不动的树,偶尔被风吹去。
望着太阳从当空缓缓落下,在云边搅拌成血红一片,光亮开始点点消逝,混沌的微光刚刚好,还未停留,就已经黑了一片,让人措不及防,黯然伤神。
美好是那般难以留下,总是得不到,总是一次又一次错过。
也许她说得对,好在有回忆伴留长眠。
这段日子,总归是熬得过去。
马车不知走了多长时间,突然停了。
昏昏欲睡的临昀锡被外面的嘈杂声音给弄醒。
“交出你们的钱,不然,哼!休怪我手下无情!”
这声音如狮吼功一般,大得惊人。
临昀锡心里咯噔:这是遇上劫匪了?
她把钱藏好,声音冷冽道:“你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我就是天下第一大盗。废话少说,交出钱袋!”那贼人神气十足,语气还透着几丝傲然。
临昀锡嗤笑了一声:“那你可知我是谁?”
“你……你是谁?”那盗贼有点心虚,转而又硬气道:“我,我管你是谁!你就算是天皇老子,也要交出钱袋!”
“天皇老子?哈哈哈哈哈……”临昀锡笑声带着不屑,而轿子里的小脸却紧张得揪在一块。
她现在只能拖一时算一时,她的脑袋里快速思考着对策。
“你可知我以前是做什么的?”
“我管你是做什么的?”盗贼蛮横的脸上带着几丝好奇,却又压了下去。
“今日看到你,我真是倍感亲切啊。”临昀锡悠悠地叹了一口气,继续道,“实不相瞒,我以前也是做这一行的。”
那盗贼半信半疑道:“你以前真做这行的?”
“哼!怎么还不相信,我抢的劫,可是比你吃得盐还多!”临昀锡声音带着自傲,好似真的是那么一会事呢。
那盗贼心里有点虚,他其实干这一行,也没多久,莫非真遇上了一个老前辈?
“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你瞧瞧你今日的行动,我都为我们这一行感到丢脸!”临昀锡熟稔道,“你这小偷小道的,根本就不行!”
“你胡说!我刚刚才干成功了一票!”
“就一票,也值得高兴?哼,你可知道,偷盗讲究的是什么?”
“讲究的就是凶残暴力!”那贼人挺直了胸膛,一脸正义凛然。
临昀锡好似惋惜地叹了一口气:“诶,真是初生牛犊啊。今日老前辈就给你好好上一课!
她悠悠然继续胡揪着:“盗,讲究得就是天人合一,神不知鬼不觉。把东西偷了,而被偷的人却浑然不知,这才是我们偷盗的最高境界。”
那盗贼咋一听,还真是这么一回事,揣摩着要不要拜她为师。
好美想好,就被一个长鞭子摔给甩了出去。
一个黑衣劲装男人,从天而降。
深黑色鞭子布满倒刺,那贼人被这一鞭子甩得不轻,吓得早就逃走。
临昀锡下了轿子,看着出手相助的人。
正是何星俞。
作者有话要说: 何星俞:没错,就是我,我又闪亮登场了
☆、绿茶
“不错嘛,何星俞!”临昀锡见到熟人,当着他把□□摘掉。
何星俞见是临昀锡,心里的小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小爷我今日,可是救了你。”何星俞露出两个小虎牙,心情颇为好道,“你看是不是该给我点什么?”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有……”
何星俞心里脱口而出:以身相许,倒是可以。
“只有……请你吃一顿?”临昀锡想了半天,觉得请他吃一顿不错,谈钱伤感情,其他的又不知道他需要什么。
“一顿饭就想把我打发了,真是划不来啊。”何星俞撇嘴。
“那你想要什么?”
“先欠着。”何星俞眼里闪过几丝狡猾,他又塞给她了一对烟花筒子。
“这是?”
“下次遇到什么,点燃这个,我一定来。”
“你可真仗义啊。”临昀锡收好,多一份保障,为何不要呢。
“你这是要去京城?还以为你真失踪了呢。”
何星俞早就知道她没有失踪,这一路都是他跟着她的。
“嗯,是啊。我要进京考取功名。”
“怎么?你还想做官?”
“不想。”临昀锡鼻尖发涩,“我是为了找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值得你大动干戈?”何星俞有些好奇地问她。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你别管。”临昀锡并不想告诉任何人这件事。
何星俞双眼有些低沉,不过他还是笑着说:“行,不说就不说。不过这进京路上危险,我也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