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尧,你的腿……”临昀锡看着他走路腿有些瘸着,露出来的血rou模糊,不知是敌人的血,还是?
“无碍,只是功力用得太过猛,副作用而已,睡一觉就好了。”
临昀锡扶着他,他也没拒绝,两人顺着溪流,到了一个小村子,来到一家客栈。
“二位来得正是时候,我们刚准备打烊,现在还只剩一间上方,二位?”那小二,瞧着两人灰头土面,顿了顿又说道:“如果二位实在不行……”
“一间上方,再把你这止血化瘀最好的药拿上来,再来点吃的,洗澡水给热好。”临昀锡掏出银票,又问:“总共多少钱?”
那小二欣喜地结果银票,送去钥匙,谄媚道:“二位客官,二楼右侧最后一间房。您们尽管吩咐,小的立刻去做。”
饭菜很快就上来了,临昀锡用银针一一检查了一遍,每个菜又试吃了一遍,这才道:“须尧,快吃,我都快饿死了。”
临昀锡狼吞虎咽着,她觉得这是她吃过最香的一顿饭了,倒不是这饭菜有多好吃,更多是死后劫生,饥肠辘辘被填饱的幸运。
“须尧,你先去洗个澡,一会我给你上药。”两人吃完饭,临昀锡把浴巾递给他。
“没事,我伤的不重,我自己来就行,你好好休息。”
临昀锡有些不放心,但也不好多问。
第二日,接近午时,临昀锡缓缓醒了过来,她朝身旁的人看去。
临须尧还在睡?
他的唇有些发紫,整个四肢发烫,如火炉般炽热。
临昀锡有些不安,她大叫着:“须尧!临须尧!须尧……”
她拍拍他的脸,无论怎么叫,怎么动,身旁的人就是没有一丝反应。
临昀锡深深呼了一口,摸了摸他的头,没有发烧,用手探了探他的呼吸,还冒着热气。
她觉得手黏糊糊的,好似沾着什么。
发黑的浓血粘在她的手上,他卧着的整个床单都浸满了血。
临昀锡倒吸一口冷气,手颤抖着解开他的衣服,想去看看他的伤势。
嗯?
临昀锡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此的平坦,如此的男性化?
她不可置信地继续扒拉,还挺壮观,这么明显的男性特征。
皇姐是个男的?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情有多复杂,她前面差点都要怀疑自己取向,而现在……
她不再多想,继续找伤口,腿上紫紫青青一大片,翻过来,背上的伤口撕裂着的刀口,在还在咕咕的冒发黑的鲜血。
她得止血,她把止血药撒在他的身上,用纱布简单包扎了一下。
处理好后,临昀锡顾不得吃早饭,向店小二打听这里医得最好的大夫。
她不作停留,立刻动身去找。
☆、无解
临昀锡气喘吁吁地来到这家医馆。
医馆的牌匾有些陈旧,寻诊的桌子斑驳着大大小小的痕迹,整个店面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那老大夫留着一卷白胡子,一双小眼睛Jing亮有神,他穿得倒是很简朴,仔细瞧,这布料是上好的料子。
她焦灼地等着,直到前面一个看病的人出来,她立刻上前。
“大夫,还请您亲自跑一趟,他快不行了。多少钱,我都付。”临昀锡很着急。
那老大夫倒是气定神闲的放下茶杯,一双小眼睛别有嫌弃地看着她:“姑娘,这不是钱的问题。老夫看病从不要钱。老夫看病做得是交换,姑娘身上或许有我想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临昀锡觉得这老大夫有些狡猾,不要钱。
而事实证明:很多时候,一些东西确实比钱更有价值。
“时机未到,不可说。姑娘要是后悔,大夫还很多。”
临昀锡不喜欢这样,但还是签下了条约:“行,只要能救他。”
“先带老夫看看病人吧。”这老大夫才悠悠从椅子上起来,从后面柜子里拿起一个药箱。
“好。我们快些!”临昀锡见不得他慢悠悠的样子,她现在恨不得直接飞过去。
到了客栈,临昀锡着急的心才稍微一缓。
“快,大夫,您帮忙看看他!”
老大夫看着床上躺着的男人,小眼睛微闪,终是上前,手搭在了他的脉搏。
他收起一脸的深思熟虑,用银针,快而准地插入几个xue位,神情变得有些严肃。
“你的夫郎中毒了,还有着腿,怕是废了。”那老大夫收起药箱,摇了摇脑袋。
临昀锡鼻子一酸,眼睛滚烫:“不是……大夫,你先看看,他能醒过来吗?”
“嗯,老夫刚才给他施了个针,子时应该就能醒来。如果没醒,明日再来找老夫。”
老大夫看着临昀锡焦灼神色,不忍心道:“姑娘,老夫看你还挺痴情的,不过,你家郎君,这毒老夫真是无法彻底解除,只能缓解。”
“敢问老先生这是什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