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临昀锡在他的怀中下了房顶,“皇姐,谢谢你。我很开心。”
语气是发自内心的,她不是没有想过过大皇姐对那只马动了手脚,在没有证据之前,她选择相信,哪怕结果不尽人意,她也不悔。
至少她很开心,能有这么一段快乐的时光。
中秋宴会,大堂里歌舞升平,四周聚满了达官贵人,世子贵女。
高位上坐着掌管天下的女帝,她眼神浑浊却不失Jing明,一身正装威严逼人。
她的身边坐着一个看起来没多大的男子,就是最近得宠的玉贵人,抹得依旧如画一般,清秀的眉眼间略带魅意,再仔细瞧,你会发现他的眼睛一直停在一处,带着一股子倔强。
临昀锡挨着大皇女坐在一起,临昀锡感觉有几道明显的目光朝这里射来,想来又是拜倒在自家皇姐石榴裙下的追求者。
那边世家子弟,为了这次宴会,一个二个都Jing心准备过。
有消息放声,据说今日宴会可不只是中秋齐聚这么简单。
大皇女,二皇女都未有纳夫郎,所以女帝正好借此机会,让她们好好看看,找几个称心如意的小郎君。
上官水榭早早到宴会了,自从那次临昀锡说他穿白衣跟奔丧之后,他的衣橱里一件白衣都没有了。他今日选了一件湖蓝色的衣裳,多了几丝清郁的气质。
“诶你看,那不是赫连家的公子吗?”
“他穿得那是什么呀!”
“哈哈哈哈……”
“我听说,他经常跟二皇女在一起厮混,莫不是品味也被拉低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可不是嘛,金灿灿一身,怕是想出风头想坏了……”
赫连湛兮怎么会听不见,旁边人嘀嘀咕咕地议论他。
他的小脸反而扬着更高了,一副世人皆醉我独醒的傲然。
这可是大皇女专门为他挑选的衣服,你们这些无名之辈就红着眼睛嫉妒吧。
临昀锡老远就看到了这光芒四射的“金元宝”,不由憋了一肚子的笑。
她如何都没想到,这赫连湛兮为了爱,这么拼,这么傻,真把那件衣服穿来了。
“皇姐,我就说那赫连湛兮,喜欢你,你看他为了你,真是奋不顾身。”临昀锡小声朝临须尧说道。
临须尧朝着她指的地方轻轻瞥了一眼,淡淡吐出一个字:“丑。”
临昀锡:嗯?
这不是你自己选的衣服么。
全场突然静了下来,舞ji从舞池里退场,一个抱着古琴的男子缓缓坐下,是那个有名气的瞎眼乐师。
京城的人每次提到他,不是怜悯,而是带着一丝敬重,乐师琴艺高湛,曾凭乐声吸引万鸟归巢,飞禽走兽流泪,听过他琴声的人,无一不是心头一震,如听仙乐耳暂明。
欢快的音乐激荡整个大殿,是锦鲤跃龙门一刻的欣喜,或是泉水欢快奔游的流动感,喜悦像是喷薄地从指间溢出,饶是人间欢乐也尽失颜色。
他的琴声好似带着天然的感染力,与你共情,好似会抚摸人心一般。
倒不如说是控人情绪的催化剂,饶是有情倒无情。
宴会接近尾声,女帝舒展了一下眉毛,问道:“大皇女,今日京城的郎君们都在场,你看看哪家的男儿入了你的眼?”
几乎全场的男子一颗心都提了起来,都在想,会不会是自己。
“回母后,今日到场的郎君个个都是才貌双全,这让本皇女真是很难选择,不知母后意下如何?”
“须尧,母后记得你小时候跟上官家的孩子玩得挺好,如今都已长大,真是过得快。你意下如何?”
临须尧脸上的神色依旧没有变:“儿臣也觉得如此甚好。”
“那就这么定了,昀锡,你呢?”
临昀锡被叫着,有些措不及防,愣了愣,刚准备说话。
“恕何星俞鲁莽,有件事,何某必须要说,不然可能会后悔一辈子。”何星俞在临昀锡还未回答之前,就站了出来。
女帝拧了拧眉头:“旦说无妨。”
“在下对二皇女,一见钟情,不知二皇女意下如何?”何星俞就这么盯着临昀锡,看得临昀锡心里发毛。
临须尧眉毛皱起,有些不怀好意地打量着何星俞。
“何公子,本皇女对你没有男女之间的感情,还请你收回。”临昀锡缓缓道。
何星俞倒也不气,一双浓眉微微挑动,嘴角反而勾着,露出两颗小虎牙,一双略带深沉的眼睛,□□着几丝挣脱的野性。
女帝听到临昀锡的话,拧着的眉豁然舒展,一脸慈笑着:“昀锡连何家小公子都没瞧上。朕看你总是朝赫连家公子瞧,笑得一脸开心,想必是对他动了心,如此正好。”
临昀锡还想拒绝,她哪里是喜欢赫连湛兮,而是他那一身金灿灿,想忽视都难。
可女帝哪里给她拒绝的机会,直接下了诏书。
临昀锡心里又急又气,女帝这个态度,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