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宽仁了一辈子,在关键节点上,却非常能狠得下心。
瓷裳今日不死,日后反应过来,必然明白是秦桥坑了他一把,留他的命,就是给自己留隐患;
让谁护送秦桥都可以动手,只有庸宴,一旦这人“死”在庸宴手里,他就负最大责任。
回京这一路上,秦桥没法再放掉沐王了。
而一旦进入大理寺,沐王瓷裳,必死无疑。
作者有话要说: 秦桥是个很想彻底的坏,却终究做不到的人。
第52章
大都督帐。
庸宴侧坐着翻动军报,看都不看秦桥一眼。
秦桥:“庸宴。”
秦桥:“庸宴?”
“庸宴!”秦桥:“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天天哄你我还做不做正事了?总前就爱这样一声不吭地生闷气,你要是不说,我如何知道你在气什么?”
庸宴从一堆公文中坐直身体:“你自己犯什么错,你自己知道。”
秦桥莫名其妙:“难道是气我刚确定关系就进宫养伤?那也不是我主动的,是太后疼我嘛,我是她和先帝亲手养大的,疼疼我又怎么了?”
庸宴哼了一声:“你原本打算如何处理瓷裳?”
秦桥:“……”
这狗东西聪明了。
秦桥知道再胡扯庸宴也不会信,于是干脆顺着他说道:“嗳,有你护着我呢,什么大不了的?瓷裳就是再厉害,难道还厉害得过你去?”
庸宴根本不吃她这套奉承,起身要走。
秦桥索性开始耍赖:“哎呀,别这样,你对我来说才最重要嘛,你的重要性你知道的呀!”
庸宴霍然回身:“重要性?我对你是什么重要性?”
秦桥半真半假地说道:“从前你喜欢琴,我在大荆各地搜罗了一大堆;此刻都在长乐宫里吃灰,你要是喜欢就趁早去搬出来,惜尘跟我说了好几次嫌它们占地方。”
庸宴:“……”
秦桥:“满意了?这下可以说点正事了?”
庸宴:“你别动。”
秦桥:“?”
庸宴突然俯身,飞快地亲了她一下。
秦桥怔了一瞬,而后双唇微张,细细地品味了一下。
庸宴,果真绝色。
“嗳。”秦桥轻轻推了庸宴一把。
庸宴已经开始假装在一本正经地看公文了:“有事就说。”
秦桥:“你会不会亲姑娘啊?”
庸宴微微转回身来,下巴轻轻仰着:“不满意?”
“不满意。”她双手扯住庸宴的外裳,向两边扯开,身体前倾,像只猫一样钻进他怀里,双手将他抱着,让他的衣服将自己环住。
秦桥趴在他身上仰头看他:“姐姐教你。”
她一手抚摸着他喉结向上,轻轻揉按他的下唇,揉了两下,直起身体咬住他的嘴角。继而舌尖微勾,轻轻舔了他一下。
庸宴嗓子都哑了:“学会了。”
他手掌上有层薄薄的茧,扶住她脖颈的时候,又酥又痒,震得她好像整个灵魂都在颤,这只托住大荆国运的手,此刻正用拢住云朵的力量抬起了她的头。
而后,温柔郑重,将她吻住。
秦桥迷迷糊糊地想,出去走了一遍,人看着凶巴巴的,吻还是没变。
念头还没来得及闪过去,就感觉有两只大手托住了自己的腰身,让自己整个人都骑坐在他身上,她双手居高临下地环住男人的脖颈,却被他极富侵略性地吻着。
“差不多行了,”她喘息着离开他:“让你好好学习,让你自己发挥了吗?”
庸宴不说话,只眉梢有点骄傲地挑了挑。
秦桥:“……”
恶!恁地会勾引人!
秦桥舔了下自家的唇角:“不过你确实挺带劲的。”
庸宴:“那再来一次。”
秦桥飞快起身坐到一边:“好了!”
庸宴单手支在案上看她:“你为什么总是喜欢自称姐姐?”
秦桥:“这就跟男人无论多大都喜欢自称小爷老爷一样,有什么不对?”
庸宴:“嗯。”
秦桥:“你又想什么了?”
庸宴:“我比你大四岁。”
秦桥:“都说了跟年龄没关系。”
庸宴:“公平起见,你可以叫声哥哥来听听。”
秦桥冷笑。
庸宴:“你刚占完我便宜。”
秦桥:“你没占我的?”
庸宴叹气。
秦桥无情地说道:“耍小媳妇脾气也没用,我有两件正事问你,问完就走。”
庸宴:“原来我只是你的工具。”
秦桥抓头发:“你是不是看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庸宴默默收起了袖子里的珍藏版《庸秦传奇》,云淡风轻道:“当然没有。”
秦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