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御帝嘴角微弯,声音中似乎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诱惑:“那咱们玩别的好不好?”
女子对视他微热的目光,莫名有些害臊,挠了挠鼻尖,然后嘟囔道:“……不要。”
声音有些轻,景御帝听得不太分明,也不着急,好整以暇的复问:“要,还是不要?”
女人眼眸圆睁,觉得他可烦,于是轻快地钻进被子里,把自己盖得毫无破绽,然后瓮声瓮气,义正言辞道:“不!要!”
景御帝:“……”他微微扶额,觉得自己必得看着点,下次定然不许她饮这般多的酒了。
男人这般想着,对于送酒的“罪魁祸首”越发不满,若不是这送酒的,自己现下便不必落得个“独守空闺”了,再不济,留着同他供饮岂不美哉?
于是他意味不明地问:“是谁给艽儿送的酒?”若让他知道,必然让那人知何谓“人生不易”。
女人小心翼翼地露出一个圆滚滚的小脑袋,一字一顿抛下几个字:“昀亭送的。”
男人语噎:“……”很好。
他抽了抽嘴角,觉得可真是自己搬起石头,结果给砸自己的脚。
倒也不曾质疑这是否是醉话,毕竟近来他确实赏赐了不少东西。
而其中究竟有无美酒佳酿,便是让“送礼”的孟公公,也怕是不记得了——毕竟数量实在有些多。
景御帝只好闭嘴,看着霸占了一整个床榻的小女子,心中默默无言,吃醉了酒的女子战斗力可是惊人,自己若是这般同卧,不知且会被一脚踹下榻。
男人对此事发生的概率,分外认真地权衡。
不料榻间的小女子蓦地道:“你还不睡么?”
景御帝毫不犹豫:“当然。”
秦艽儿认真思索片刻,然后泄了口气,居“底”临上静静看着男人半晌。
女子嘴里吐出几个不甚清晰的字,男人仔细辨去,大抵是“男人真难哄”“自己好辛苦”诸如此类的话。
景御帝不由得眯了眯眼睛。
榻间的小女子重重叹了口气,整个人往里挪了挪,留出一块位置,然后软软地拍了拍榻子,用拗不过你,只好宠着的语气叹道:“上来吧。”
景御帝眼底眸光微动,然后道:“你可知朕是谁?”
秦艽儿睨了男人一眼,觉得这男人委实无聊,她打了个秀气的哈欠:“昀亭啊,不然还能是谁。”
她极困,眼神朦胧道:“你到底睡不睡?”
景御帝得了确切的答案,眸底满是不自知的温柔,微微扬唇,利落的上了榻间习惯性地揽了女子入怀,然后喟叹道:“睡吧。”
第20章 朕会护着你们(一更)
这段时日, 麟趾宫独得盛宠之名,几乎盈天。
朝政结束之后。
同僚大步上前,满脸笑意道:“恭祝子安兄, 令妹德才淑华, 想必未来可期。”
秦延微笑:“幸得陛下喜爱, 未来之事, 却实不敢妄言。”
左右大臣皆暗自点头,在这般的盛宠之下, 秦氏能如此恪守礼节, 委实难得。
同僚却是不以为意心中嗤笑,依他看, 这秦子安不过是装个模样, 如今淳妃这般独得圣心,陛下又迟迟不提立后之事, 心中究竟如何像,便很值得称道一番了。
毕竟,要论家世门第, 德行才貌, 怕是整个后宫都难出其右。
最重要的是, 陛下看重。
这看重二字,在这个年少称帝, 手腕难测的帝王身上,可殊为不易。
秦延蓦的一笑,看向那神色不屑,隐隐有些嫉意的同僚身上,淡淡开口:“却不曾知晓,王少臣对后宫之事, 如此上心。”
此话一出,众人眼神便纷纷落在男人身上,王少臣表情立时有些僵硬。
要知道,近三代的帝王,皆非容他人沾染内事之辈,莫道当今陛下迟迟未立后,不也只有几封寥寥几封“谏言”吗。
虽后宫之事隐隐有些耳闻,但是否将其铺于纸上,现于众人之耳,却是另一番的论道。
王少臣好胆量,着实令他们“赞叹”“不已”。
天气隐隐炎热,王少臣的面上立时冒出豆大的汗珠。
秦延朝其微微一笑,脸上是浑然不变的世家公子风范。
王少臣心中却是陡然一惊,心上响起几个大字:“行朝踏错。”
景御帝听着左右近臣的禀报,不由得冷笑一声,将手中的奏章缓缓压在桌上。
侍候的大公公不由得紧紧低着头,连气息都有些屏足。
陛下向来不是喜怒于言色的男人,可如今……
垂首的公公只听男人轻轻“呵”了一声,便再也没说什么了。
孟公公本以为此事就此掀过,不料第二日便听“王氏二子才行出众,大道可期,恰南州有知府用人唯才,求贤若渴,王氏二子堪得大用,特允其速速前往南州,不得有误。”
接到圣旨,明褒暗贬的王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