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静静地听着他们谈论,眼睛望着透明的酒杯,出神。
禾子过得不好吗?
也不一定吧?不是当事人,谁能知道幸不幸福呢。也许是两年之后,女孩善变的心思呢。
幸村甩甩头,正好有人来跟他攀谈,于是拿着酒杯重新投入到同学聚会中。
……
在东京这边呆了几天,跟几个好朋友聚了聚,幸村Jing市就回神奈川了,他会有很长一段假期。
幸村闲得没事就去菜市场乱逛。
这些天在nainai家,幸村仍然保持早上晨跑去菜市场的习惯,没想到会碰到熟人。
远远的,相叶禾子的身影在菜市场穿梭。
她好像长胖了,肚子比以前大,走路也没有那么Jing神了,头发不再束高马尾了,而是扎得低低的,辫子紧紧贴着脊梁骨。
她提着一个菜篮子,正和卖家说话,没有注意这边。
幸村犹豫了一下,找了个柜子藏起来。
不论怎样,这也是禾子正常的生活,他没必要干涉。
而且既然已经结婚了,他们两个人还是不要见面比较好吧。
幸村压下心中的一点惆怅,一直到相叶禾子离开才回去采买。
也许这就是命运吧,他想。
……
……
清晨,面对六月八日这个日期,幸村再一次体会到了多年前自己无语的心情。
他是不是和命运这个词犯冲?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彩蛋:无。
今日不做人彩蛋:上帝:这是我。
第23章 传说中的破镜重圆3
这天是六月八日,幸村离开日本去往德国后的第四百一十二天,也是幸村和禾子分手后的第四百一十二天。
在母亲带着哭腔的电话轰炸下,禾子从东京搬回了神奈川。
“相亲?”
禾子母亲说:“是啊,那是个不错的孩子呢,企业高管,家里有套房子,还不用和父母住在一起,这样符合你要求的人我打着灯笼才找到呢。这次你一定要把握好机会啊!”
这个叫做大木健人的人,比禾子大十一岁,今年三十五,确实是企业高管,独居,有钱,就是离过一次婚,无子。
禾子问:“他为什么离婚呢?”
禾子母亲说:“他前妻不知足呗,可能是健人工作忙,回家少了吧,现在有些女孩就是这样,嫌弃这嫌弃那,一言不合就离婚……”
禾子就不想听了。
禾子母亲说:“禾子,你这次要用心知道吗?你……你在干什么?有听我说话吗?先不要管那个工作了,反正也是实习,工资也不高,如果能嫁给他,你就不用上班了,还费这劲干什么。快去换衣服,健人一会儿就来了!”
……
大木健人长得很帅气,有一种成熟男人的风韵,可禾子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别扭。
也许是心理作用吧。禾子这样想,手里点着手机再一次答应了大木健人的晚餐邀约。
今天他好像很高兴,喝了很多酒,俊俏的脸发红,坚定地拒绝了禾子送他,一路上打着酒嗝把禾子送回家。
到了禾子租的公寓楼下,他笑着问:“不请我上去坐坐吗?”
禾子的表情有些为难,拒绝道:“很晚了,我怕你回去时不安全。”
男人大笑起来:“你不用担心我。”
“我只是有点渴了,禾子。”他收敛起笑容,表情有点罕见的委屈和热切,“我只是有点渴。”
幸村没想到,第一次见到禾子的身体是在这种情况下,背景音乐不是缠绵温柔的情歌,而是悲哀痛苦的哭叫。
“抱歉啊,禾子,那天我喝醉了。”
咖啡馆里放着玉泉十娘的老歌,音乐声被调得很低很低。
“禾子,说话是要讲证据的。”
“禾子,要结婚吗?”
到了这种地步,连他的声音都令人恐惧。
禾子颤抖的手紧紧抓着手挎包,包里装着一只打开的录音笔。
对面的男人优雅地喝了口咖啡,这一刻,幸村和禾子不约而同地想起了律师说的话:“禾子小姐,你够勇敢吗?”
“你有这样的决心吗?”
“你能够承担最差的后果吗?”
禾子紧紧抿着唇,眼睛望向窗外,不远处的报亭处此时人来人往,种类繁多的报纸被翻到有最劲爆新闻的那一页,陈列在展台上。
她咽下一口唾沫,强迫自己把目光放到对面的男人身上。
“如果我不结婚,你会怎么做?”她问。
……
禾子拿着只剩半截的露着电线的录音笔,手指微微颤抖:“妈妈?”
女人疲惫地捂住脸,闷闷的声音从指缝中传出来:“禾子,你好好的,不要再闹了……”
刹那间,禾子觉得自己的声带和舌头仿佛被谁摘走了,她干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