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快馊了。”陆锦然微撅起嘴,贴近女人,把白净的脖颈凑到她面前,“呐,不信,你闻!”
在陆锦然差点就要与周牧芸肌肤相贴之际,她慌乱的推开他,眉头紧锁眼神闪躲。
“我不闻,我……我去做饭。”
望着这道逃入灶屋的高大身影,陆锦然难得地笑出了声,“呆子!”
没过两日,灶屋侧边的小茅屋里,便多了一只大大的浴桶。
入了秋,空气中多了几分秋日的爽朗,陆锦然心境逐渐安然平和。
此时,他坐于一方小铜镜前,用指腹缓缓地描着眉。
眼眸早不纯净了,可面庞依旧秀气而漂亮,这是他如今仅拥有的,算不上筹码的东西。
其实他看得出,周牧芸是喜欢他的。偶尔两人视线相触时,那人总会不自在地别开脸,一看就不对劲。
两人每日眼神作乱,但都不愿主动捅破这层窗户纸。
陆锦然不知周牧芸如何看待他,而他则是清楚自己的这副身子有多脏乱,根本配不上心思纯澈的周牧芸。
回想不堪的曾经,若说起初他是被迫的,那后头就是自甘下贱。为了报仇,亦或仅仅为了一口饭,他可以委身于各种不同的女人身下。
然而现如今,让他用这具身子去回应周牧芸给予的真心,他却害怕极了。
倘若再一次失去,他又该怎么办?
陡然间,厚重的脚步声从屋外传来,紧跟着青布帘子被掀开,陆锦然这点自怨自艾的心思瞬间消失,回眸望着靠墙喘息的女人。
“怎么了?”见状陆锦然急切起身说,“出了什么事吗?你不是给山庄送柴去了么?”
周牧芸喘过了先头两口急气,剧烈跳动的心口稍微平稳了些。后背抵着土墙,沾了一背的土灰,她并不在意,只用灼热到骇人的目光紧盯着眼前的男子。
陆锦然随之心头一惊,只以为她是遇到了什么难事,抬起手,就想给她擦去额头细密的汗珠。
然则,手腕却被周牧芸一下擒住。
由于这个手与手腕接触的动作,周牧芸平稳的心跳又陡然狂跳乱撞,先前在芒草堆看到的那些羞人画面一个劲往脑子里涌现。
她闭了闭眼睛,再睁眼时,已不再压抑内心懵懂的欲求。
不知从哪儿学来的,她一把扣住眼前人的后颈,没有任何章法技巧的吻住了男子的红唇。
陆锦然满眼惊诧,身子下意识地挣动,很快又放松放柔,闭上眼睛,任由女子索求。
这个吻,狂乱而质朴。
过了许久,直至两人都有些缺氧时才渐渐平歇。
周牧芸松开怀里气喘吁吁的人,于是乎两道含情的眼眸被迫相接,她目光微闪,此刻方才觉得难为情,连连道歉着。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我……”周牧芸手足无措,挠头抓耳,俨然一个傻大个。
做都做了,偏还说这种话。
陆锦然朝她勾唇一笑,用那双柔得如春水的眼眉轻轻一挑,再婉转一勾,媚中带骄,而后牵起周牧芸那双粗糙的大手就转过身,不言不语领着她走。
走动起来,周牧芸没处安放的手脚勉强有了搁处,亦步亦趋跟在陆锦然身后,仿佛一只笨拙而乖巧的大型犬类。
走了十几步路后,周牧芸已被推坐到炕沿上,陆锦然主动柔下身子倚到了她的怀中。
他垂下眼睫,辨不得眼底神色,只见几根玉白的手指一搭一搭地拨弄周牧芸胸前的衣襟,不时画着小小的圈。
这充满暗示的动作,瞬间让女子脊背僵直,脸红脖颈粗,似要滴血一般。
周牧芸一双眼睛只敢没出气地盯着土坯地面,早没了方才的莽撞和勇气。
“果然是个呆子!”陆锦然心说。
随后他叹口气,索性先把自个儿的衣裳扒了,唯剩一件贴身小衣后,旋身便往周牧芸腿上一坐。
周牧芸怕他摔着,忙托住他的后腰,继而瞟见一些润白肌肤,脑袋里霎时嗡嗡作响。
见女人傻呆呆的,陆锦然翻了个小白眼儿,而后顺势搂住她的脖颈,在她耳边吹着软和气:“你到底要不要,若是不要,那不如把我卖了吧……”
一听这话,周牧芸不傻了,她猛地抬头,直勾勾地望着陆锦然,眼瞳很黑很亮,还有些吓人。
陆锦然却丝毫不觉惧怕,反而抬头在她唇上轻吻,不耐烦地说:“快点,你究竟是不是女人?”
没有人能接受此种质疑,哪怕周牧芸是个木头桩子。
她眸色一暗,大手立马扣住陆锦然光滑的后背,一个大转身,两个人就齐齐摔上土坑子。
陆锦然身子仰躺,鼻息间混杂了一抹泥土与干净被褥结合的芬芳气息。
本是睡惯了的床榻,此刻却令他昏昏沉沉。
谁知昏沉了会儿,却久久没步入正题。
陆锦然手臂上都被冷出了一层薄薄的鸡皮疙瘩,于是没好气地抬脚往周牧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