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苏渺眼睫一颤,满脸凄然。
阮萱深吸一口气,“可是,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现在爱的是你,往后永远只爱你……”
“还有,你与他不像……我从来没有将你当作别人的替身,你相信我……”
世间怎会有如此令人嚼碎头发也辩不清的事情,说道后面阮萱也不觉心痛起来。
她怕因此和苏渺生了间隙,更怕苏渺放弃这段感情,一想到这种可能,便觉世界失去了光彩,没了活下去的毅力。
伤痛做不得假,急切做不得假,苏渺纵使被嫉妒冲昏了头,也看得出眼前的女子真的在乎自己,总算好受了几分。
“那你怎会……叫错?”苏渺若不问,这事定会令他彻夜难眠,所以他必须得到一个解释,哪怕不是那么合理都可以。
他承认,这是让步,如若感情是一场博弈,那他早就溃不成军了。
阮萱见有转机,立即回道:“他从前也爱看话本子,所以我一时才会……昏了头。”
“渺渺,我错了。”她低求道。
她决定了,就算这么喊十分rou麻,她也得把喊熟的名字扭转过来,再也不能发生同今天一样的情况。
苏渺内心还有心酸和委屈,可他不是遇事逃避的人,但凡眼前的女人心里还有自己,他就不会轻易放手。
做了决定,他紧了紧手,不再退缩主动上前,扬起高贵的头颅,“你说他失踪了,那他若是哪日回来,你便予他一封休书,你能做到吗?”
能、能啊!
阮萱连连点头,还反复保证对从前的夫郎已经没了感情。苏渺信不过,又叫人送了纸笔来,让阮萱写了休书,此事才算作罢。
看着那白底黑字的休书,阮萱哭笑不得,深叹世事无常,竟一时无法用言语表达。
原本阮萱想着,这白日里与苏渺闹了这一茬子事,恐是要去睡书房,可苏渺却没撵她走,反倒颇为主动热情。
天刚擦黑,他就窝到了阮萱怀里,又是献吻,又是主动牵起阮萱的手往他身上放,然而眉梢眼角俱是幽怨。
这一整天,阮萱一颗心就跟山间的泼猴一样,上蹿下跳,没个消停。
这会儿又咚咚撞个不停,她懂得苏渺的不安,可自己的心何尝不被他捏得死死的。
她叹口气,暂且阻拦了苏渺作乱的手指,轻轻啄吻在他唇上,柔声说:“渺渺,我爱你……”
rou麻就rou麻吧,顾不得了!
昏黄烛火交相辉映着两人的容颜,苏渺从未听过这“三个字”组合于一处的表白,再加上前面两个专属于他的称呼,心里头一下雀跃起来。
“我……我也爱你。”他的眸光异常坚定。
阮萱心头五味杂陈,罢了,虽然这人吃他自己的醋吃得飞起,但又能怎么办呢,还不是得宠着。
夜深人静之际……
白日那场意外,逐渐发酵成更深的缠绵,倒比平时更为令人心折。
而迷蒙沉溺中的苏渺总是让阮萱一遍遍叫他的名字,不是“苏渺”,而是“渺渺”,喊一句身子就越软,眼波就越是撩人。
阮萱嘴上听他的驱使,让喊什么名就喊什么,身体自然也不作消停。
既叹气,又失笑无奈。
“怎就这般可爱……”
作者有话要说: 苏渺:我不听,我不听,我没有吃醋!
阮萱:我佛了~
第五十八章
苏渺自从那日知晓阮萱心里曾经有一个男子后,便像挂了个陈酿的醋坛子在腰间,吃醋好似饮水。
时不时用幽怨无辜的眼神看阮萱不说,还研究起了御妻之术。
究竟该如何抓住女子的心?
用庄主的身份来压人自是不妥,将人囚禁起来更是不行。
他深谙得到了人得不到心的真理,绝不会做这等相互折磨的傻事,再说如今女人的心本就在他身上,他只需尽心维持好这份感情。
可他多年接受的教导中从未有经营感情的部分,老庄主曾经教与他的,都是女子如衣服,不喜欢腻味了换掉即可。
时刻教导他保持高傲的姿态,更不允许他露出小儿郎般撒娇扭捏的心思做派。
该如何讨爱人欢心,苏渺对此犯了难。
平日里,阮萱在庄里的时候,他还可以分散些许注意力,等到独自一人了,这种忧患不安的感觉就愈发浓烈了。
尤其瞥见那些高高摞在几案上的女子买来的话本子时,更是醋意一股脑涌上来,都没个宣泄的地方。
亦是从那日起,苏渺就不曾翻开过这些话本子,他拒绝与阮萱昔日的夫郎有共同喜好,当然爱恋阮萱这点不算。
这么执拗的,别扭的,与自己怄气。
转念一想,他又觉着憋屈,心头瞬间攀上不服输的傲火,喊道:“来人!”
影卫听命而来,苏渺冷声吩咐道:“你去京城走一趟,查查那陆姓公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