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们的心是一样的。
阮萱明悟过来,深吸一口气后,坦然地抱住了陆锦行。
闻着他身上熟悉的香气,叹道:“……真好。”
千言万语化成这一句,眼泪不争气地悄悄决堤。
半晌,陆锦行伸手轻轻拍着阮萱的背,“妻主,你……”
阮萱吸了下鼻子,抹了下脸,总算恢复了正常。
她放开陆锦行,捧着他的脸,“快让我看看。”
陆锦行不知阮萱要看什么,眨着懵懂的眼眸。
谁知阮萱看着看着,就在他眼睛上吻了两下,她说:“以后妻主一定带你游山玩水,看遍大好河山,春日赏花,秋日观雪,好不好?”
“好。”陆锦行眉眼弯弯,配合得很。
陆锦行的眼睛没有彻底好,还带点儿懵懂迷茫的神色,反倒是这样更有种别样的勾人魅力,两人又隔得这般近,阮萱望着,竟是下意识地滚了滚喉咙。
四目相对,陆锦行脸颊亦是渐渐发红,怯怯地别开视线,然而过了会儿又转过头,微微仰头,阖上了眼眸。
像是两人之间的暗号,随即便是相吻厮磨,朱唇微启。
渐渐的,温软变成悸动,随着一声惊喘,某人的手也开始不规矩了。
啪——
就在两人情难自抑之际,屋外的慕容雪一脚踢在上框子上,“女人!你家夫郎还没有喝药,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猴急!”
已经把人压在榻上的阮萱汗颜,不是关着门吗?这人怎么知道她在做什么?!
阮萱低头看了眼被自己欺负得发丝凌乱、衣裳微开,羞得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放的她家夫郎,心里浮起一点儿歉意。
这……确实是急了点。
过了会儿,门被打开,思木端了药汤进来,微低着头,肩膀微微抽动,很明显憋着笑。
此时桌旁端坐的两人,衣裳整整齐齐,丝毫看不出先前做过什么。
慕容雪见阮萱还把目光粘在乖顺垂眼的陆锦行身上,忍不住哼声道:“禽兽!”
“噗。”思木这下没憋住。
阮萱脸皮厚,根本不在意慕容雪的调侃,反倒是陆锦行羞得手脚都没处放了。
见此,阮萱嘴角扬起笑,明知故问道:“药好了?是我采回来的雪菇吗?”
思木点头的时候,阮萱已经端起了药碗,“锦行,来喝药,我喂你。”
从前都是阮萱给陆锦行喂汤喂药,本来自然得很,陆锦行也习惯了,眼下他能看见了,又当着别人的面,反倒不好意思起来。
慕容雪不知自己造了什么孽,每天都被这两人秀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赶紧交代了几句护理方面的注意事项,给了阮萱一个深切鄙视的眼神后,就匆匆走了。
思木这边则是憋着笑意,等他家少爷喝完了药,收好碗碟方才离开。
临走前,阮萱吩咐道:“思木,去烧些热水,我要沐浴。”
思木点点头准备离开,刚把门带上,忽而又听门内的女人说道:“锦行,等会儿我们一起洗好不好。”
思木叹服:夫人威武!
这天,机灵的思木果然烧了一大桶热水,绝对够两人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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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锦行眼睛复明后,阮萱容光焕发,人也重捯饬了,颜值都高了不少。
方如辰虽然忙碌,但也听说了陆锦行眼睛治好的事情。尤其听闻那半册医书原本就在阮萱手中时,更是感慨不已。
他想着阮萱近期定是围着夫郎转悠,便没有去打扰。
但凡认识阮萱,知晓她与夫郎感情深厚的人,都为她高兴。
只是有个人,似乎高兴不起来,反而整日愁眉苦脸、唉声叹气,自我纠结得不行。
过了半月,陆锦行的眼睛已经大好,能够清晰视物、不惧阳光了,阮萱便想着带他出去走走。
阮萱想过过两人世界,便没有让思木陪同伺候。至于封九,那是肯定跟着的,毕竟她家少庄主的安全数第一。
只是自从大家都住在一个院子后,封九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次数愈发少了。
往日不管她隐藏在何处,都能寻到一点儿动静,现在则是悄无声息的,要不是思木说过每天都有给她送饭,阮萱都差点以为这人消失不见了。
不过,只要有封九在,阮萱带陆锦行出行倒是放心许多。
在草原住得久了,阮萱骑马的技术亦是越来越好,虽然比不上草原骑手那般神武,带夫郎随处逛逛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到了马场,马婆已经根据事先吩咐牵来了一匹通体纯黑的骏马。
阮萱接过缰绳,对身旁露出好奇神色的陆锦行说:“这是阮小黑,前些日子,就是骑它去的雾蒙山,可温顺了。”
“……阮小黑?”
阮萱笑着回道:“那日它带我采了雪菇后,我就觉得这马儿挺好,就把它买了,跟我姓。”
“这名字取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