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琅平时没有管闲事的闲心,但是对于原主留下来的事,他也不会放着不处理,既然把人带到了这里,他当然要有责任不让对方出事了。
尤其是这种孤身一人的美貌女子, 没有后台京城人士撑腰,绝对会过得十分艰难,而且还会被不怀好意的人盯上。
湖娘愣愣的听完了,然后低眉浅笑:“苏公子,我可真是第一次见面时,被你这张脸骗惨了。”
长了一张风光霁月,不染尘埃的脸,像是高坐云端的仙子,一身浅色银白衣衫更是唬人,让人不禁赞叹心仪。
可惜呀,偏偏长了一张嘴,一说话就露馅了。
湖娘因为生活所迫卖艺,见人无数,在被这容貌震慑过后,其实反而起了远离之心。
这公子一看就是家世极好,还高处不可攀,这种男子,眼里不会有任何女子出现的。
哪想到意外和他相处两次,彻底刷新了她的想法。
家里底蕴深厚没猜错,生人勿进却是没有,这人一张贫嘴,对于公子们喜好学习的君子六艺或许不怎么Jing通,但是对于吃喝玩乐,那绝对是头一人。
而且对方性子里带着浓重的孩子气,十分喜欢按照自己的性子来,肯定是被家里宠着长大的,但是这个家庭又本身十分的和睦,不然也养不出这纯然过头的性格。
其中还有一点依据就是,虽然喜欢信任肆意,却又不是那种讨厌的纨绔子弟,不顾他人感受,做事没有方寸底线,唯我独尊。
他也很会为别人着想,就是有时候可能是因为自身的自小调皮,没有给家里带来什么好的,所以内心深处有些敏感,总是有不易发现的脆弱一面。
若是觉得那句话或者是哪件事,说出来是会伤到对方的,他会自行辨别,然后全部憋在心里,就是最信任的人也不会背后说出,以给这个人最深得尊重,不分男女。
这就是湖娘最欣赏他的地方,所以才能够信任他,愿意来京城试上一试。
苏琅没想到自己嘱咐了这么多,她反而拐到另一个弯了去了,他有些莫名,但又不在意的摆手:
“嗨!这话本公子听了不下百次了,每个初见我的人都这么讲。当初皇——不,我舅舅抱着几岁的我,还提前发愁,说我长成这样,哪个女子敢过来沾染,别是也随了我爹那冷厉少语的性子吧,那可真是未来找媳妇,难上加难。到时候哪里有那么多像我娘那样容貌堪称倾国倾城的,让我一见钟情的?”
湖娘站在那里细细听着,实在很喜欢这个人说话,纯净又充满活力,身处于他身边,被他感染着,自己也会不自觉开朗舒心了许多。
“然后等我多来了几趟舅舅家,和几个哥哥弟弟们熟悉起来了,他可算看透了我唬人外表下的性子,高兴的同时又开始担忧了,说我太过活泛了,说难听点就是闹,以后别的女子一看就知道不稳重,说话立马露馅,这也不行啊。”
“你说说,我一个小孩子,怎么都不对,他们都要Cao这么多心,还是在十几年以后打不着的事情上!或许也该欣慰嘛,至少证明,都可以有闲心来管这些小辈的细枝末节,说明这个国家发展昌隆,大家都过得不错。”
看着美滋滋又和她调侃了半天,湖娘一直笑着听着,终于明白刚才那位谁都不敢接近的煞爷,为什么直直来找苏公子了。
恐怕和那位公子相同,皇帝陛下这位亲舅舅,也对他十分喜爱,所以才这么上心吧,哪是他提到的不重要的?
“哎呀,话一说就扯远了,都这个时候了,我该马上走了。你也别避开,一定要有事找我,不用自己扛着,不然你出事了,我会很自责的,这湖娘一定不愿意因为自己让别人难受吧?”
苏琅又强行拉回了这个话题,一定要对付答应。
湖娘想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他也会顺着她的话来上一段,和她聊上一些,但是正事的目的不会忘了。
这女子不想过于给别人增添麻烦,只想做君子之交淡如水的交情,不想其中掺杂其他,像是交朋友只为了他的家世似的,还顾及男女之间,怕在京城传开,坏了他的事,惹得女方误会。
这些苏琅都能想到,也一眼就能看穿对方的想法,他安抚着说道:
“湖娘或许一直身在苏州,不知道我在这京城的名声,早就是纨绔子弟中的代表了,有你没你都没差,他们都是一样的看法,所以千万不要胡乱往自己身上揽。”
“再说了,身正不怕影子斜,除了怕影响到你,我一个男子怕什么?再不愿答应,那你干脆拜托我的那件事也收回吧,这样是不是更干脆点?”
看对方好像有点生气了,湖娘也认为可能自己有点钻牛角尖了,她低着头一笑,这下才真正应承下来了:“好,那就多谢苏公子,有事一定不忘。所以小女的事情,还望公子多上心。”
“那是一定。”苏琅出口保证,要和她告辞离去。
“苏公子!”湖娘叫住将要离去的人,对他承诺,“若是公子日后碰上了心悦之人,假设不小心有了误会,或是因我而起,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