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糖忍不住笑了一声,她眼中闪烁微光,心中格外激动,软硬兼施,看来只要有兵权在手,这群人也不过是废物一样的存在。
她轻咳几声,然后感觉胸腔有种剧烈的疼痛,拿出手上的锦帕捂住嘴咳嗽几声,等她再拿下来,锦帕上面已经有了血迹。
她轻叹一声。
这么多年一心都在百般忧虑,一件事未罢,另一个问题就又出现。
她身为一国丞相,也有批阅奏折的权力。
几乎每日每夜,她都在辛苦的整理着一些奏折资料。
别说御医曾经劝导过的修身养性,她的身体每况愈下,甚至御医曾经说过,长此以往,恐将不利子嗣。
苏糖一开始有些不能接受。
但后来,她的身体已成顽疾。
咳嗽必见血。
苏糖强行压住嗓子的sao痒,下朝之后。她离开皇宫,柳清风跟了上来,看见她笑道:“先生果然有能耐,我在边疆经常听到你的传闻,你现在声望可大着呢,以后呀,鼎是一个名垂千古的人物!”
苏糖忍不住笑了笑,今天的结果对她来说,是再好不过的消息!
但是离不开三个原因。
第一是那位帝王的鼎力支持。
第二,是她多年以来培养出的声望以及手段。
而第三,就是面前之人手中握掌握的兵权。
天时地利人和,一桩桩一件件事情都不能缺少,如此,改革才勉强顺利下来。
她终于可以松一口气,苏糖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只觉得眼前一到天晕地转,晕倒在了地上。
柳清风表情微变,小喜连忙跑过来,将苏糖扶起来,周围人一片sao乱,然后有人大声喊:“苏丞相晕倒了!”
小喜连忙让侍卫将苏糖,抬进马车里,然后吩咐人去请御医。
一顿兵荒马乱。
苏糖躺在柔软的床上,她此刻已经恢复了些许意识,眼前有很多人影。
皆是一些熟悉的亲人以及御医。
竟然还有柳清风。
御医给她把完脉,表情有些沉重:“苏丞相,你这脉是大亏之相,几年前我就说过,一定要好生将养身体,不能忧思过甚!”
苏糖淡淡笑了笑,轻咳几声说:“可是身居高位,我能像老人一样休养身体吗。”
御医被噎了一下,表情有些沉痛,道:“你的身体几乎无法治愈,心绞痛,再加上多年以来咳嗽,甚至经常咳出血,五脏六腑都有些损伤,若是好生休养,用上等药材调理身体,也能活个十来年,若是还像之前那般任性妄为,恐怕就…”
苏糖睫毛颤了颤,轻笑一声:“已经这么严重了吗。”
小喜眼睛一酸。
小姐这么多年,几乎从未好好休息过。
再加上她曾经去阳城救灾的时候,亲眼看见一个个百姓似在她面前,而无能为力,她因此甚至夜晚悲痛欲绝,从此大病一场。
从那之后,身体就大病小病不断,常常夜里也在忙着批阅奏折。
如今身体拖出了毛病,她有些心疼的望着苏糖。
周围的人对苏糖一顿安慰,御医开完药之后,苏糖闭上眼睛说:“我想睡一会儿。”
房间之中,其他人陆续离开。
柳清风拱手道:“先生虽然从来没有教过我什么,但先生一言一行,已经在向清风授业解惑,祝苏先生早日康复,告辞。”
小喜替她盖上被子,轻手轻脚离开房间。
苏糖眼睛闭着,心中就无味杂陈。
她睁开一双澄清的眸子,看向阳光灿烂的窗外。
心口之处依然有些疼痛,仿佛针扎一般。
她静静品味的这种疼痛,竟是笑了笑,轻声道:“这算什么?天妒奇才吗?”
紧接着,她觉得自己有点自傲。
忍不住失笑两声,苏糖从床榻上站起身,感觉一阵头晕目眩,差点站不起来。
她身体亏空的厉害,少女在阳光之下,身板有些过分的消弱,脸颊也有些苍白。
苏糖重病的消息传出去之后,闹得还挺大的。
甚至从民间纷纷自告奋勇的走出来很多神医,费尽心思想要为她治病。
几个月来,他们不求诊金,只想为苏糖治好病,可是当民间的神医把上苏糖的脉搏时,都已经明了,她身体亏空的太厉害,几乎药石无医。
倘若安心调养,或许还能活的时间长一些。
可若是思虑过多,她不一定能活过20岁。
可是如此天才的苏糖。
如此意气风发的苏丞相,她怎么可能停得下自己的脚步,她好不容易有现在这种大好局面,自然是趁着她有限的时间,继续为百姓做事。
所以在御书房中,皇帝问她:“苏爱卿要不要休息一段时间?”
苏糖摇头拒绝:“人终有一死,但律法不会!我所留下的政治遗产也不会,陛下,我要是现在停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