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 即使他不是众人想将之挫骨扬灰的大jian臣, 想要遇到剑灵说的那种人也是很难的。
什么人和剑的爱情故事, 真发生在现实里, 也绝不会有那把剑描述的那般美好。
他没有时间沉溺在这些情情爱爱里,情爱能有什么用呢,不如权势拥有着爽快。以前谁都可以对他任意欺辱, 现在大部分人也就只敢背后嚼嚼舌根,他们越怕他越好,遇到他的时候跪得越低越好。
“会遇到的。”宋萤萤坚持。
谢未笙嗤笑了一声,不说话了。
宋萤萤也不说话了,谢未笙没有推开她的意思,她就一直安安静静地抱着他,手腕箍住的腰身好像比自己想象得细,她忍不住伸手刚摸了两下,就被谢未笙牢牢抓住手腕,刚才那点怅然莫名消散,气氛又轻快起来。
“胆子越来越大了。”
宋萤萤点头同意,“我原本胆子就大。”
谢未笙做出要起身的架势,宋萤萤便顺势放开了手,刚才那点舒服和温暖都随之而去,她忧愁地叹了口气,“要是灵能摆脱剑体脱身而出就好了,我更想附在你的发簪上、玉佩上,或者衣衫上。”
这种说法仔细想来是很让人毛骨悚然的,但谢未笙倒也没考虑别的,嘲讽了一番她的痴心妄想,“我的发簪衣裳每日更换,玉佩更是可以随手拿去赏赐,有什么可附的,还是做你的剑吧,我喜欢剑。”
他天生喜欢剑这类杀人兵器,坏了身子不能习武之前,他也是抱着爹送的小铁剑,幻想过将来是进士及第还是征战沙场的。
“要是爷是个武者就好了。”
谢未笙冷笑一声,“这世上武者繁多,倒是连累你做我一个阉人的剑了。”
“爷又在撒娇了,我只想做爷的剑,不稀罕做别人的。”
谢未笙被哽了一哽,半天没做出回答,“我何时……”
撒娇了?
甚至从未想过这个词会和自己关联在一起。但是宋萤萤用哄孩子的语气把这句话说出来,他又觉得没什么想生气的意头,反而有那么一点新奇和好玩,仿佛自己真的成了个小孩子被人无条件包容着。
所以他倒是配合着笑了一声,“好,知道你稀罕爷,爷也只稀罕你一把剑。”
宋萤萤就很是愉悦地点头附和,一副没有比现在更满足的样子。她嘴角微微带着笑意,眼眸明亮,谢未笙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只觉得心脏微动,竟有那么一丝柔软。
他偏过脸去,遮掩了一下表情,再回过头来的时候,就又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对了,叫你背的左相的喜好你都记住了没有?”
宋萤萤的表情就慢慢地变了,她坐直了身子,点了点头,“记住了。”
“你不必多么奉承他,他骨头贱,你越是对他冷冰冰的他越是欢喜。”
“知道了。”
“你现在这副神情姿态他就最喜欢。”谢未笙笑了一声,明明看得出来眼前这把剑正在默默生气,却偏要把话说得更加生硬。
宋萤萤像终于缓过神,反而抿了抿唇,露出一丝笑来,“可我近来看戏本,上头都说对男人不能总冷着,时不时的也得暖暖他才好,我得偶尔也笑笑,抱抱他,关心关心他,他才能越发为我神魂颠倒。我特地照着镜子练了练,这样笑可以吗?”
她那点笑意很浅淡,仿佛转瞬即逝,眼神轻飘飘地落在你身上,叫你想要不计一切地留住它。
谢未笙微微一愣,瞬间的惊艳过后,止不住的烦躁涌了上来,他都没见过几次剑灵笑,左相那个男人倒是好福气……
没等他回答,宋萤萤继续道:“爷放心吧,这是你第一个郑重交由我的任务,我会圆满完成的。”
她刚才的那点不愿和烦闷好像顷刻间消失无踪,倒显得十分期待去跟另一个男人虚与委蛇似的。谢未笙心底的那点占有欲就越发茂盛了起来,萤可不是那些从小训练着长大的ji人瘦马,她钟灵毓秀,是天地造化、稀世珍宝,不过是一个武器方子、一个名单证据,真的值得让他把独属于自己的宝贝送出去吗?
他转过身去,只觉得脑子里乱糟糟的烦躁得厉害,“那你好好准备吧,我们明日去同左相一起赏湖。”
宋萤萤见他要走,急忙握住他的手,拉到唇边轻轻印下一个吻,而后贴到自己颊边满足地舒了口气,“我会日日想念爷的。”
谢未笙像是被什么烫到了似的把手缩了回来,“那你倒是要说到做到才好,不要才过两日便乐不思蜀了。”
第二日,谢未笙带着宋萤萤去同左相游湖,一上船他的目光就亮了起来,直勾勾望着宋萤萤,笑得灿烂极了。
“萤……”
不等谢未笙吩咐,宋萤萤已自行走过去在左相身旁坐下,淡淡瞥了他一眼,“听爷说,之前左相送了不少珍贵的药材过来,多谢关心。”
谢未笙站在原地,微微握紧手指,而后扬起一丝笑容,也跟着走了过去。
“左相倒是胆子大,可要考虑清楚了,若把萤收入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