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进来送死?你……”蓝袍男子看了怀里人一眼,“喜欢她?”
孟檀渊眼神一凌,嘴角抿成一条直线,长剑至于头顶横劈而下,凌厉剑招下一剑划破了蓝袍男子的左肩。
他趁机而上,招式越发凶狠。
“想带走她,除非我死!”
蓝袍男子也被这一剑砍出了怒气,他脸色一变,随即从袖中取出了一枚印章一样的东西。
黑色印章脱手陡然变大,丝丝缕缕浓浓的黑气瞬间将孟檀渊围绕起来。
手里的忘尘不听使唤,就连身体都似被束缚住,无法动弹。
孟檀渊眼眶泛红,握着剑的手不停地颤抖,一缕黑气突然直直地穿过了他的身体,接下来无数道黑气瞬间刺透他的五脏六腑。
犹如万箭穿心一般的痛楚让他泛红的双眸陡然瞪大,脖颈后仰,喉间连一声叫喊都都发不出,手臂微张,握着剑的手缓缓松开,忘尘直直掉落在地。
这般场景就连一旁站着的魔族都肝胆颤栗,纷纷低下了头。
蓝袍人冷漠地收回视线,下一刻倏然感觉到怀里的人似乎在轻声呓语。
他皱了皱眉,低头凑近,便见昏迷中的人眼角突然滑落一滴泪珠,樱粉的红唇微微开合,不停地呢喃着什么。
蓝袍又略略凑近了些,这才听清,她唤得是——“阿渊!”
……
“阿渊!”
苏婳猛地睁开双眼,入目是一片烟红色的薄纱帐顶,身下触感柔软细腻,她却无心感受,直接坐起身看向周围。
这里像是一间女子闺房,又有些不像。
她睡在一张挂着烟红色薄纱帐的床上,床前几步宽的距离还隔了一片珠帘,珠帘后是一张书桌,上面堆满了书籍。
一时不知这是哪里,苏婳掀开身上的锦被,踩着一双绣鞋下了地。
撩开珍珠垂帘,视野变得更加清晰,屋内有些空旷,除了一张床和一张书案,再没有其它。
门窗紧紧关着,灰黑色的木框上还爬满了紫色的花藤,不知是什么物种。
苏婳想走过去开门,目光扫过书案后面的墙时却倏然顿住。
木墙上挂了一副长卷画,画像上是一个巧笑倩兮的女子。
她容颜绝丽,笑容甜美,身上穿着浅粉色的衣裙,亭亭玉立地站在一片木槿花前。
苏婳走近几步,眼里满是惊讶。
她不是惊讶别的,而是惊讶这画像上的女子竟然和她这副身体长得一模一样。
不,也不是完全一样,画像上的女子眼神更加温柔,眼尾还有一颗泪痣。
像她,但是不是她。
“你醒了。”
空谷幽灵般的声音倏然出现在苏婳身后,苏婳吓了一跳,紧张地转身背靠在书桌上。
是打晕她的蓝袍人!
“是你?这里是哪里?”
苏婳眼神防备地看着男人,藏在身后的手接近着身上的储物袋。
想要杀了这人,除非用上师傅送给她的那张符咒,只是如果用了这符,她自己也活不了。
蓝袍人看着苏婳紧张防备的样子,微微沉默了一瞬后,低声道:“我叫季京云,这里是小魔域。”
季京云?苏婳呼吸一滞,抬眸惊讶地看向他。
苏婳的记忆里确实出现过一个叫季京云的人,而那人正是继江月之后的魔族大统领。
江月之下的第二人,魔族中赫赫有名的大魔,季京云。
苏婳保证,这人捏死她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她根本不可能反抗。
她不是天道之子,她在这个世界随时都可能嗝屁。
之所以她现在还活着,一定是因为龙珠还在她身体里!
得知男人身份,苏婳眼里有显而易见的紧张。
但季京云却是看着她道:“你不用害怕,我不会伤害你。”
那是因为你还没有拿到龙珠吧!
苏婳明显不信,龙珠被她藏在白棋这个芥子之中,除非她死,否则旁人很难发现。
她看着季京云,冷声道:“你是魔族,就算不杀我,也一定另有目的。”
季京云没有回应她的话,而是移开目光看向她身后墙上的那副画。
黑沉沉的眸光掩藏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柔情,“你就不好奇这画上的人是谁吗?”
苏婳看见季京云的目光,心里就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测,这画像的人长得这么像她,不会给她来个什么身份大揭秘吧!
这种魔幻剧情真得真得不适合她好吗!
苏婳抿了抿唇,看了画像上的女子一眼,迟疑道:“她是谁……”
“她是你亲娘!”
苏婳:……
还能说什么,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甚至不知道该作何表情。
她这具身体难道不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小镇上,一对平平无奇的夫妇所生吗?
为什么现在会突然冒出一个亲娘?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