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才行,“太傅负责教导皇女们各种知识,是皇女们的夫子。”
贺眠等的就是这句话,“你们带来的只是个王子,等同于我们这边的皇子,而我这个太傅是皇子的老师,按理说也是你们王子的老师,老师亲自来接学生,还不够给你脸面吗?”
没让他出来给我磕头端茶已经足够客气了。
使臣憋的脸通红,“太傅仅仅是个官员,王子却是王室子孙,按理来说你们应同样派皇女前来迎接。”
贺眠摆摆手,“那你想太多,我们皇女只迎接你们王女,如果想让我们皇女前来,那你现在把王子送回去,将你们王女接过来。”
波斯国舟车劳顿过来,怎么可能还没踏进城门就这么回去了?
使臣佯装扭身回去跟马车里的人商量,然后再回来的时候明显已经让步,给自己递了个台阶,跟在贺眠的马后面进了京。
她们在京中别院歇息,礼部尚书走过来跟贺眠说,“亏得陛下明智,对方派来的王子看着也就十岁左右,并非成年,若是真派皇女过来,便是我们输了。”
而她们的皇子从不抛头露面,所以派皇子前来迎接更不可能,派只能派皇女。
堂堂皇女去迎接一个波斯国的小王子,多掉份儿。
再说又不是朝廷吃了败仗求和,她们跟波斯国这是势均力敌的议和。
贺眠闻言朝里头看去,正好瞥见波斯国的王子从车里出来。
对方跟她家贺画年纪差不多大,一头金黄色的波浪长发,一半束起一半披散,皮肤很白鼻子挺翘,一双碧蓝色眼睛好奇的看来看去,他借着下人的搀扶俏皮的从车上蹦跳下来,提着衣摆脚步欢快的往里走。
性格倒是跟贺画截然相反,她家的棉花跟这个小皇子比起来,更像个男孩子,秀气的不行,半点都没对方活泼。
小王子可能不懂她们这边的语言,无论跟谁交谈说的都是波斯国的口语,贺眠半句都没听懂。
看起来这孩子过来就是凑人头的,跟议和没什么关系。
贺眠跟礼部尚书等波斯国安顿好了之后,便回去了,留一天时间给她们休息。
晚上的时候朝廷给她们摆了接风宴,席上波斯国使臣故意重提白天的事情,说贵国只让一个太傅过来未免有点看清波斯国的意思。
皇上侧眸看向坐在下面的贺眠,缓声说道,“贺爱卿是国之太傅,连太女都是她的学生,由前去迎接你们波斯的王子,依朕看来刚刚好。”
她话里的意思便是,你们来的是个小王子又不是王女,不值得派皇女过去。
“听贵国皇帝的意思,这位贺太傅负责教授太女?”使臣端着酒杯笑着摇头,“你们的太傅,未免太年轻了吧?”
她话没说完,可意思表达的却很清楚
让这么年轻的人当太傅,教出来的学生水平肯定也不怎么样。你们朝廷连正经人才都没有,想来也就那样吧。
礼部尚书觉得对方使臣太过于目中无人,说来说去还是嫌弃贺眠去接她不够格。
众人不由看向贺眠,贺眠却觉得对方使臣怎么突然这么客气了,当着皇上的面夸她年轻能干。
所以她隔着距离,遥遥的朝使臣敬了一杯酒,矜持的表示道,“年轻这事不怪我,主要是我太优秀了。”
底下有人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随后急忙低头借着喝酒的姿势压住嘴边的笑意。
没有人的能猜到贺眠下一句能说什么,所以跟她聊天特别费劲,不过听她跟别人聊天却是格外解气。
使臣被她敬的发懵,有些好奇贺眠是不是听不懂好坏话?自己明显是轻看她,她怎么还给自己敬酒呢?
“贺太傅还刚三十出头就当了太傅,莫非是你们朝中能人太少?”使臣话音落下,宫中一片寂静,她这才端起酒杯,往前方敬了下,“开个玩笑罢了,我自罚一杯。”
贺眠这才明白对方是看不上她呢,她也站起来,端起果酒敬向使臣,说道,“我年纪轻轻当上太傅,这不是说明我们朝廷中的能人太少。”
她感慨道,“这恰恰说明朝廷能人太多,所以像我这么年轻的都当太傅了。”
“听说你们的太傅今年都六十了?那她是不如我,她都六十多岁了才当上太傅,看来你们有能力的年轻人也太少了啊。”贺眠说,“怪不得带个十岁左右的王子过来。”
是因为王女指望不上吧?
贺眠见对方使臣脸色难看,学着她的样子端起果酒敬向前方,只不过说的话却不一样,“虽然我说的都是实话,但你要是不承认也没事,来,我回敬你一杯。”
她跟使臣说,“让你们的太傅别自卑,毕竟不如我的人太多了,加上她也不丢人。”
使臣气的脸色通红,却挤出笑容说,“听闻你们是礼仪之邦,谦虚之国,贺太傅倒是不一样。”
贺眠表示,“我优秀这是事实,用不着谦虚。”
使臣,“……”
看着使臣吃瘪,朝廷众臣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