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生意。
“您放心,我跟这位九皇女肯定能处的极好。”贺眠信心十足。
老太傅半信半疑的,一方面觉得九皇女这个刺头怕是不会把年轻的贺太傅放在眼里,另一方面又想着万一年轻人跟孩子们相处的方法比她们更多呢?
不管如何,等一堂课结束后也就知道了。
学生们都听说今天来了个年轻的新太傅教她们算学,对于贺眠这人,家里的母亲们提到她表情全都一言难尽,但不否认她的能力极强。
“不过是夸大其词,官场吹捧,”忽然有个稚嫩的女声不屑的轻嗤出声,“我看她说不定连那群老太傅都不如。不过就是算学新兴起,才被她捡了漏子,若是跟我比比,指不定谁更厉害呢。”
说话的不是旁人,正是九皇女。要知道她的算学可是皇上亲自启蒙的,在皇宫里能被宠爱这么久,怎么可能没点真本事?
九皇女就是因为算学天赋极佳,这才被皇上格外喜爱。
如今听说来了个教她算学的,九皇女止不住翻白眼。就贺眠那点水平糊弄糊弄别人还行,可糊弄不过她。
底下都说她出书众多,但那都是邹大学士的功劳,她不过就跟在后头捡便宜。
这种混进太学院的人,九皇女十分厌恶,觉得怎么什么阿猫阿狗的都能进来对她们这些皇女指手画脚了。
铃声响起,早课开始了。
贺眠刚跨进讲堂,就感觉到十几二十双眼睛齐齐朝她看过来,有好奇也有打量。
她还没开口说话呢,就瞥见有个学生懒洋洋的侧靠在墙上,看着她缓声开口,“贺太傅。”
普普通通的三个字硬是被她念出讽刺的意味。
她说,“我有问题不懂。”
众学子立马抖擞起来,明亮的眼睛齐刷刷的在两人身上来回,心说来了来了,九皇女要给新来的贺太傅下马威了!
贺太傅看着年纪轻轻,怕是会跟其他太傅一样,碍于皇女的身份不敢忤逆拒绝她。
想到这儿,众人不由目露同情的摇摇头,小可怜。
贺眠微微挑眉,在众人面前的讲桌前站定,看向那个身上既没有穿学子服,也没有举手示意的人,询问道,“你有问题?”
九皇女微微坐直,正要开口,就听她继续说道,“那就先憋着,等我讲完再说。”
九皇女,“……”
九皇女仿佛被闪到了腰,话都到嗓子眼了,就被她这么硬生生的给堵了回去!
她干瞪着眼看向贺眠,根本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还从来没有哪个替人答疑解惑的太傅让学生把问题憋着的!
众学子显然也是没想到贺眠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心里蠢蠢欲动,总觉得有好戏看了。
毕竟九皇女可从没被人下过脸色。
可贺眠也不是看人脸色的人,她掏出别在背后的戒尺,轻拍手心,目光扫向众学子,表示道,“我的课堂我做主,我让你开口就开口,我让你憋着就憋着,不服气的——”
她笑了下,目露轻蔑,根本不把底下的这群身份尊贵的皇女当回事,缓声说,“那就忍着。”
在这个讲堂里,她就是老师,底下哪怕坐着皇上,那也是她学生,要懂得尊师重道。
新太傅的第一课,立规矩。
她们都懂,心里根本没当回事。
太傅可能是新的,但底下的这群学子可都是在太学院里待了好几年了,是见识过好些新老太傅的“老油条”,明白新太傅这是要替自己树立威严,故意说狠话让她们害怕。
只有部分乖学子当真了,像九皇女这样的刺头听完也就是嗤笑一声,根本没往心里去。
拿着把戒尺就想吓唬人?
之前太傅们拿的戒尺可比贺眠手里的这个大多了,最后还不是雷声大雨点小,不敢打在她们身上?
贺眠真本事没有,做样子也不像,真不知道怎么当上太傅的。
九皇女语气挑衅的问,“如果忍不住怎么办?贺太傅真敢打我们吗?”
贺眠掂着手里的戒尺,表情像是要跟她推荐体验服务似的,颇为期待的表示,“你可以试试。”
“试试就试试。”九皇女直接从座位上站起来,丝毫不给新太傅脸面,昂头挺胸跟只招摇过市的鹅一样,大摇大摆的走到贺眠面前伸出手,抬起下巴吊儿郎当的睨她,仿佛在说,“你打啊!”
她就不信贺眠敢动手。
贺眠肯定会给她自己找台阶下,说什么老师不跟学生计较,然后她就会被全讲堂的学子哄笑。
九皇女就是要让贺眠下不来台,她看她不爽!
贺眠叹息一声,迎着九皇女挑衅得意的目光,摇头感慨,“像你这样的要求,我还是头回听说。”
看吧,找借口了吧!
九皇女正觉得计谋得逞的时候,就看见贺眠笑了一下,她说,“既然你诚心讨打,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话音未落,“啪”的声清脆声响在讲堂里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