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翎跟贺眠感叹,说她这朋友交的不错,拿沈家的事情当成自家事情一般上心。
贺眠看着陆霖忙前忙后的,也很惊讶,不知道的还以为陆霖其实是老爷子的孙女似的。
“沈府人多,忙的过来。”贺眠拍拍陆霖的肩膀,满脸了然,“就算是劝我去说书,也不用做到这个地步。”
贺眠因为邹大学士布置的课业重,加上天气热,已经好些日子没说过书了。
陆霖肯定是怕耽误她自己赚钱,加上不好明说,这才采用迂回的方式讨好自己。
贺眠头回揣摩人心,觉得自己分析的条条是道,肯定八九不离十。
谁说学理的不懂权谋算计?瞧瞧她心理学这门学科学的多棒!就陆霖那点小心思还不够她看的呢。
不管如何,陆霖好歹为她做到了这一步,以后说书赚的钱,跟她五五分。
就当交朋友了。
陆霖满脸懵,看着面前眉眼得意的贺眠,不知道她又想到哪儿去了。
自己要是这时候跟贺眠挑明她其实是为了曹欣郁才留下来,贺眠会不会放狗把她撵出去?
光想想那个场面,陆霖就头皮发麻,顿时决定闭口不提。
她桃花眼弯起来,跟贺眠勾肩搭背,昧着良心说,“那可不,咱俩谁跟谁,这要是换成别人,我肯定不出这个力,这不都是自家人吗。”
迟早能成为一家人。
陆霖说的真情实感,搞的贺眠有些心虚,抬手摸了摸鼻子。毕竟之前她就拿陆霖当成关系不错的小黄书提供对象而已。
贺眠朋友其实还真不多,难得碰着个合脾气的,晚上就没忍住跟林芽分享。
老爷子的丧事已经结束,这两日林芽不是站着就是跪着,累的不轻,这会儿已经躺下,直到听见贺眠提起陆霖才重新爬起来。
“陆编修是这么跟姐姐讲的?”林芽漂亮的眼睛眯起来,跟贺眠说,“可她分明是为了表哥来的。”
林芽本来还觉得陆霖跟曹欣郁之间可能有误会,这会儿突然觉得肯定全是陆霖的错。
“为了曹欣郁?”贺眠眨巴眼睛,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惊天八卦,没忍住凑到林芽旁边坐下来,两眼放光,“快,仔细说说。”
她不差这点时间。
林芽之前就想告诉她的,奈何太累了回来就被她抱着睡觉,躺她怀里心一松顿时什么都给忘了。
这会儿听她提起,便将两人的事情尽数告诉她。
“姐姐许是被她给骗了。”林芽抿了下唇,有点不高兴,“陆编修不厚道,拿姐姐当成留下来的幌子。”
艹,自己原来是个工具人!
看来五五分是想都不要想了,陆霖要是再想找她说书,低于二八分都别指望开口。以后她要是再想打着自己的名号来沈府,那更是另外的价钱。
这回必须得摁着这只抠门爱财鸡,毛给她薅秃!
只是有一点,临睡前贺眠都没想明白,平躺着侧头问林芽,“你说陆霖是为了曹欣郁来的,可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他俩之间有猫腻呢?”
这几天陆霖留在沈府帮忙,脚跟都没着地过,基本上都跟自己在一起,也没有别的时间去找曹欣郁啊。
“谁说没有,”林芽趴在贺眠肩膀上悄悄说,“芽儿有一次就看见她在院子里要拉表哥的衣袖,被表哥用眼神呵止住了。”
当时曹欣郁什么话都没说,只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陆霖就站在原地手悬在空中没敢再动过。
想靠近又靠不近,看那模样也是可怜。
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谁让她不跟贺眠说实话,林芽就是这么双标,歪屁股歪的理直气壮!
贺眠本来躺的好好的,可被林芽这么趴在肩膀上挨着,心都被撩痒了。
他说话向来轻声细语的,尤其是妻夫床话的时候声音更轻更软,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自己脖颈上,惹得她蠢蠢欲动。
贺眠转身侧着,将手搭在林芽腰上,额头抵着他的额头轻声说,“芽芽,我想学习新姿势了。”
这几天太忙都没时间研究这个,如今丧事结束,贺眠才想起来被耽误的学习进度。
避火图加上话册子,满满的都是学习任务啊。
她可是个爱学习的好学生。
林芽脸一红,还没来得及说话,她的吻就落下来了。
翌日早上,贺眠告假结束回到翰林院,她故意去了趟小偏房,跟躺在椅子上补觉的陆霖闲聊。
她提到别的陆霖都兴趣乏乏,直到说起沈府,陆霖猛的坐起来。
贺眠心里狞笑,假装随意的跟她说,“如今沈家的事情已经结束,别的倒是没什么,就是舅舅状态不好,身边离不开人,曹欣郁只能留在老宅照顾他。”
“要说曹欣郁啊,也是不容易,舅舅说他今年已经及笄,等再耽误耽误,守孝结束估计就没人娶了。”贺眠像模像样的叹息一声。
她已经将筐撑好,手里捏着根绳,就等着陆霖这个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