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简直把我们李家的脸都丢尽了。”
一想到她这个侄女跪了她最为厌恶、看不起的舒嫔,齐妃就气得肝疼,捂着胸口直喘气。
“嫔妾就算想不跪,但是当时的情形也容不得嫔妾不跪啊!”李茶儿一脸委屈地说道。
“当时嫔妾身处钟粹宫,整个宫里都是舒嫔的人,全都虎视眈眈地看着嫔妾,嫔妾敢不跪吗?”
“可就算嫔妾跪了舒嫔,舒嫔还是对嫔妾大肆羞辱,说嫔妾是心怀鬼胎、为了偶遇皇上才到她的钟粹宫来的。
天地良心,嫔妾向来都知道舒嫔最厌的就是别人接她的名义接近皇上,嫔妾怎么还敢若真有此心?嫔妾这么久才去钟粹宫去谢恩也是因为有此顾虑。”
“但舒嫔完全不听嫔妾的解释,还意洋洋的警告嫔妾,我若是再敢来她的钟粹宫,那以后的以后就像这前半年一样,一辈子孤独终老、晚景凄凉!”李茶儿添油加醋道“什么前半年?”齐妃愣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
“娘娘,我们小主进宫半年一直没有侍寝,就是因为舒嫔在皇上跟前下了话、不让皇上翻小主的牌子,这是舒嫔亲口承认的。”这时棉儿抢着回答,一脸的义愤填膺。
“果然是她吗?”听棉儿这么说,齐妃怒了。
她就说以茶儿那样的姿色,皇上怎么可能放着不享用呢?虽然之前她也一直怀疑这事是舒嫔在从中作梗,但是一直没有证据。现在证实,果然这事是舒嫔干的!
“这样的妒妇,怎么配得到皇上的宠爱?”齐妃怒不可遏道。
“唉,其实这也罢了,舒嫔深受皇上宠爱,嫔妾自知无力与他抗衡,就算心里再不忿,也只能受着。不然就算舒嫔说的,嫔妾若是闹起来的只怕是晚景凄凉了。只是……”
李茶儿话锋一转,脸上露出了愤怒了表情:“只是我也就罢了,舒嫔居然还说,连先前皇上下旨让娘娘为太后抄写佛经,也是她挑唆皇上干的,就是要打压娘娘您……”
其实李茶儿也并不清楚这事到底和苏暖有没有关系,但是这并不妨碍她把这盆脏水往苏暖头上泼——不过不得不说,也算歪打正着了。
果然,前面还犹可,听到这里,齐妃是真的暴怒了。
只见她喘着粗气,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一拍桌子,“刷”地一下站了起来,狠狠地瞪着李茶儿,神色狰狞道:“舒嫔真的这么说的?你没有欺瞒本宫?”
被齐妃瞪着的李茶儿有些心虚,她也没想到齐妃居然会这样生气,但想到齐妃又不可能真的和舒嫔求证,又瞬间安心下来,镇定道:“嫔妾怎么敢骗娘娘您了,这话可是舒嫔亲口说的!”
见李茶儿斩钉截铁的样子,齐妃是越发的生气了,一下子抄起手边的茶杯就狠狠地砸了下去。
“舒嫔那个小贱人,她怎么敢?她怎么敢!”
一想到那段时间自己的惶惶不可终日都是舒嫔那个贱人造成的,齐妃心中的愤怒就像是充满了气的气球一般,随时都处于爆炸的边缘。
愤怒的齐妃在屋子里跺来跺去,嘴里还在拼命地大骂这苏暖。其他人深知现在的齐妃正处于盛怒之际,谁也不敢上前劝慰,全都低着头,等齐妃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舒嫔这个狐媚子,本宫早晚要她好看!”齐妃恶狠狠地放下了狠话,又看着站在那里低头不语的李茶儿,瞬间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骂道:“你难道是死人吗?舒嫔那个贱人如此对本宫,你一点反应都没有吗?”
“嫔妾怎么可能不维护娘娘呢?”李茶儿大呼冤枉,“当时听舒嫔这么说的时候,也是气得要死,当时就不顾尊卑和舒嫔顶了起来,结果、结果……舒嫔就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地打了嫔妾一巴掌。”
李茶儿摸了摸自己的脸,眼泪又流了下来,显得很是委屈。
看着李茶儿脸上那巴掌印,齐妃终于“知道”这巴掌是怎么来的,心下是越发的恼火。
“不行,本宫绝不能容许舒嫔这个贱人这般猖狂。你随本宫去养心殿,本宫定要和皇上讨回这个公道。本宫就不相信了,这舒嫔还能只手遮天不成?”说着齐妃拉着李茶儿就要往养心殿去,却被李茶儿拦住了。
“娘娘,没用的,皇上是不会给我们做主的。”李茶儿凄凉一笑,神情显得很是悲伤。
“你没去怎就知道没用?”看着李茶儿一副丧气的样子,齐妃气不打一处来。
“皇上就算再宠着舒嫔,但这事本来就是舒嫔没理,皇上总不可能枉顾事实站在舒嫔那里……”
“皇上当时就在钟粹宫!”没等齐妃说完,李茶儿就低着头哭了起来。
“舒嫔打了嫔妾之后,皇上就来了。嫔妾本来是想向皇上说理的,但是舒嫔颠倒黑白,说是嫔妾对她出言不敬,才动手打了嫔妾。
皇上连问都没问,就直接信了舒嫔的话,还警告嫔妾以后不准再去钟粹宫!
娘娘,皇上偏心成这样,嫔妾还能说什么?嫔妾说什么都是错呀!”
想到自己在舒嫔处受到的屈辱,和皇上的绝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