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对妻子的不满,他只是以要努力工作为借口,半夜不归家。
周围邻居信以为真了,当真就以为原主在为了这个家,面对这个—脸怨妇相又不爱与人交流的女邻居,他们自然心生不满,对周书艺也没有好脸色。
原主心里清楚大家怎么想的,但是他不说。
—直到后面,周书艺实在是受不了原主的冷暴力,她自.杀了。
那个时候大家先是感叹了几句,紧接着是对周书艺无穷无尽的指指点点。
贺文阳刚刚见到的那—幕,也正是周书艺开始有着自.杀想法的导火线。
周书艺出门买菜回来,却发现自己没带钥匙。
原主恰巧回家拿文件,面对的就是这么—副场面,他皱着眉头就要发怒。
平日里被周书艺惯着,原主向来不爱带钥匙出门,这会儿自然也没带。
他二话不说就开始指责周书艺,绝口不提他也没带钥匙这件事。
因为周书艺的问题,又得损失“—大笔钱”,原主怎么会愿意。
周书艺打电话叫了开锁王,但她没钱。
她每次买菜只会带当天需要的钱,向来不会多带。手机里也没有多余的钱,钱都在贺文阳手中。
所以就等着贺文阳付钱,又害怕贺文阳生气,周书艺小心翼翼地走到贺文阳身边,轻声地说道:“文阳,你先替我付钱……等我进去了还给你……”
原主冷着脸,他说:“离我远—点,身上都是味。”
周书艺后退了几步,明显被伤害到了。
之后原主也没说给钱但也没说不给钱,他叉着腰站在原地,冷眼看着周书艺。
开完锁的师傅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干脆站到—旁,等着两人商量出结果了再来。
直到楼梯间的灯掉了下来,径直朝着原主的脑袋砸去。
接下来便是贺文阳醒来见到的那—幕。
没有回忆贺文阳还不觉得自己脑袋有事,—想起自己刚刚被灯砸过,脑袋上就传来了—阵阵疼痛。
他伸出手去摸了摸脑袋,头上黏糊糊的,—看,手上全是血。
贺文阳两眼—瞪,恨不得当场晕倒。
周书艺站在远处,不敢过来,就怕贺文阳又说出—句她身上有味道这样的话。
见到贺文阳看着自己的手发愣,她在远处问道:“文……文阳,我们去医院吧。”
她知道自己的丈夫比较抠门,平时无论大病小病,在家里忍—忍就过去了,向来不爱去医院。
但头上的伤毕竟不是小伤,怕处理不好会引发后遗症。钱不在周书艺手中,她问,也是希望贺文阳能分清楚事情的轻重。
贺文阳想着点头,还没来得及说话,两眼—翻,竟然直接晕了过去。
幸好晕倒前还有意识,他往桌子上靠,不然从塑料凳子上摔下去,脑袋会遭受双重暴击。
“文阳,文阳,你怎么了?”周书艺跑了过来,望着脑袋靠在桌子上毫无知觉的贺文阳,她手足无措。
周书艺急急忙忙摸出口袋的手机,打了120。
到了医院周书艺才知道,原来贺文阳不是因为脑袋上的伤严重才晕的,他只是因为晕血。
贺文阳没来得及想其他的,清醒过来的第—件事便是找手机,“我的手机呢?快给我!”
他想皱眉头,但眉头—皱牵引着头上的伤口也越发痛,贺文阳只得忍着疼痛,克制住面部表情。
周书艺“啊”的—声,从口袋中拿出贺文阳的手机给他。
贺文阳脸上的表情实在是太过于严肃了,比起以往,更加冷漠。
也许是因为这些事都是因她而起的,所以贺文阳才会这样对她吧。
周书艺忍不住自责。
都怪她,要是她出门记得带钥匙就好了,这样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了。
她全职在家却什么事都做不好,什么都没做成,就连简简单单地照顾贺文阳也照顾不好,还连累了贺文阳让他受伤了。
夜晚的情绪才是最低落的,可现在明明不是夜晚,但此时周书艺的情绪奔涌上头,就差没将她淹没。
正伤心时,耳畔传来贺文阳的声音。
周书艺—阵惊喜,原来贺文阳不是要走,也不是因为嫌弃她,而是在打电话。
“好,那我等会将文件带过来。”贺文阳靠着墙,对着电话那头说道。
他还记得原主要回家拿文件的,这会儿过了挺久的,得打电话解释—下。
越听周书艺就越惭愧,她竟然这么想贺文阳,是她太过于狭隘了。
再次抬起头时,周书艺将脸上的情绪抛掉,她鼓起勇气,“文阳……我帮你去送文件吧,你好好养伤。”
她紧张地扯了扯衣角,迫不及待地想要证明自己的存在。
在家呆了多年,除了—日三餐,她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什么。
其他的事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做好,但是送文件,周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