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方便些。”
郁瑶舒了一口气,向他点点头,“那,的确要有劳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放心嘛,我不会虐阿凉的,助力都会给他铺好的。
☆、郁瑾现身
“阿凉, 这鸡汤味道不错,放凉些喝。”
郁瑶提着食盒,一路打着哆嗦快步走进帐子里, 将食盒放到桌上,小心地打开端出一只碗来。
刚出锅的鸡汤,炖足了两个时辰, 金黄澄澈,为着孕中怕坏了胃口,特意撇去了浮油, 还撒了几枚枸杞增色,红艳艳的, 很是引人食欲。
她这厢闻着香气扑鼻, 那厢季凉却并不如何热情, 只淡淡道:“没什么胃口,放着吧。”
郁瑶凑上去同他腻了一会儿, “不骗你,我方才喝过了, 香得很,比宫里御膳房做的还要好。”
季凉望着那碗在大冬天里也白气蒸腾的鸡汤,不由失笑, “这样烫,你如何喝的?”
“……”郁瑶无言,眼见得被揭穿, 只能赔笑。
季凉也是拿她没有办法,见她日日为自己如此殷勤,也不好说她,只能道:“你就不必帮我姐姐求情了, 没有用。”
郁瑶轻轻叹了一口气。
那日季冰突然现身后,由她安排着在军营中住下,这一个月以来,跟着顾亦华熟悉军中各项事务,逐渐捡起了从前的底子,的确是不含糊,前几日还领了一小股人马,打击了赫赫人的军营,令敌方颇为头疼。
只是季凉对她的态度,却始终不曾松动,不论郁瑶如何从中说和,都无动于衷。
郁瑶也知道,季冰当年身为长女,在母亲出事后,抛下家中的担子,一头扎进声色犬马之中,逼得季凉无依无靠之下,以一己之力担起季家,自己投身军营,此中失望心酸,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化解。
她也不好逼他太紧,只笑道:“你不愿理她,就不理,这汤是羽栀辛苦炖的,可不关她什么事,如何就惹着了你?”
在这边塞,大冬天的,要寻到一只鸡并不容易,还是辛辛苦苦去临近的人家央告了,才花了许多钱买来的。
季凉不好意思拂这个面子,静了静,道:“倒是难为他,好端端的男儿家,怎么偏看上了这个混账。”
“……”
郁瑶心说,季冰也属实凄惨,人都没有露面,平白也要挨一声骂,她笑了笑,却道:“你倒不轻视羽栀。”
羽栀貌美,性子也好,但毕竟是出身南风苑的,良家男子往往轻视,女子爱他容貌性情,却也并不将他认真看待,能得季冰青眼,当初吵着嚷着要为他赎身,得了他后当真与他好好过日子,原是他此生不敢想的事,多少青楼男子做梦也求不来的福分。
但他自己心里总还惦念着这一桩心结,即便他与季冰如何妇唱夫随,举案齐眉,终究改不了他的出身。
他自来到军营的那一日,就私下恳求过郁瑶,说是从前在京城里,没有少听些闲言碎语,多亏季冰护着他,但他总怕季冰面上不说,心里却不好受。如今好不容易到了完全陌生的军营,求郁瑶与身边下人都替他守口如瓶,莫要让人知晓他的出身。
郁瑶自然懂他这一番想头,当即答应了他,对外只道他就是季冰明媒正娶的夫郎,如今季冰领了军职,成日做事累积威望,军中将士对羽栀也是敬重有加,绝无一句闲话。
只是郁瑶不曾想到,从季凉的口中,会说出“好端端的男儿家”这几个字来。
“怎么了?”季凉微微一笑,“他虽出身青楼,那是自小被卖进去的,又不是他能选的,如今他贤良淑德,真心过日子,何故要轻视他?倒是我姐姐,混账惯了,别负了人家才好。”
郁瑶一边笑一边叹,“你姐姐如今不比往昔了,在军中干得很好,看在她千里迢迢赶来边塞,只为替你上阵的份上,你也别将人看得太扁了,这即便是囚犯,还有一个将功折罪呢,是不是???”
季凉垂着眼睛,未置可否,须臾忽然问了一句:“那日去袭击赫赫人的军营,她当真做得这样好?”
郁瑶认真点头,“我同你说,你可以道是我诓你,全营上下的将士都这样说,总不会作假了吧?”
顿了顿,她又道:“季冰着实刻苦,她所言非虚,当年随着你母亲学的时候,的确是有底子的,如今又着意捡起来,顾将军说了好几回,她沉着冷静,调度有方,丝毫不像是头一回上战场的人。”
季凉在她面前只若有所思,不接话。
她还以为是自己提起他母亲,以及当年之事,惹得他心下感怀了,刚要转开话头去逗他,却听季凉轻声道:“我心里总是有些存疑。”
“什么?”郁瑶问他。
“那一日来偷袭我们的兵马,我总觉得怪异得很。”
一提起这事,郁瑶也忍不住陷入思索。
她不懂战场上的事,但她相信季凉的判断,那回被敌军在夜间偷袭后,季凉待身子缓过来一些,便立刻向她说了自己心中的疑虑,他以为,那股兵马